分卷閱讀192
夫人,而我只能嫁給商人婦,我是你親meimei,你就是這樣對你親meimei的嗎?”虞秋芳剛才喊的聲音太大,此時就是想高喊,也喊不出來了,但臉上的恨意卻是越來越深,整張臉完全扭曲了。 虞秋元不自覺得后退了一步,答案是意料之中的,但虞秋芳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來,讓他覺得震驚和無比的失望心寒。自己這個兄長自覺得盡到責(zé)任了,結(jié)果在虞秋芳眼里,他竟然如此對不起她。 “換親搶嫁妝,你已經(jīng)如愿了,三姑娘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就是沒有姐妹情誼,一個陌生人,無緣無仇,你何故置她于死地?”虞秋元繼續(xù)問著,這是他最不能理解,也是完全想不到的地方,殺人總要有動機,動機在哪里? “從小到大她樣樣都比我強,凡事都踩我一頭,她憑什么。嫁的比我好,嫁妝還比我多了那么多,她憑什么,她憑什么。”虞秋芳被關(guān)這些天,心中的郁悶無法發(fā)泄出來,此時正好有途徑了,越喊越是來勁,繼續(xù)道:“我跟她一樣是虞家的嫡出小姐,我嫁到齊家去也是一樣的,齊老太太憑什么這么對我??!” 直接的語言沖擊讓虞秋元有點眩暈,有什么東西從胸口涌出來只往喉嚨里竄,他不聽虞秋芳再說下去,打斷她的話道:“我只問你,你為什么要殺她??” “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就是換親被發(fā)現(xiàn)了,她人都死了,齊家還能怎么樣?!庇萸锓己爸值溃骸拔揖褪遣幻靼?,為什么毒不死她,她為什么不去死??!” 虞秋元臉色瞬間慘白起來,胸口起伏喘息著,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掐死虞秋芳。到了此時此刻她仍然沒有一絲的悔意,只因為虞秋荻比她好,就要殺了對方,那天下間比她好的多人了去了,是不是全部都該死。 深深吸口氣,虞秋元扶著墻壁站起身來,然后慢慢往屋外退。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齊老太太那句話,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虞秋芳見他后退,卻仍然不依不饒,喊著道:“放我出去,你讓齊家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為什么要管你?”虞秋元有幾分自嘲的說著,這樣的meimei……這樣的meimei……他就不該給她辛辛苦苦找婆家,他該直接掐死她!! 虞秋芳卻是理直氣壯地道:“你是我哥哥,照顧我是你的責(zé)任。” 虞秋元笑了起來,卻比哭還要難看,嘴里自言自語的重復(fù)著虞秋芳的話,道:“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我要去找娘,你不救我,我就要去找娘?!庇萸锓己爸f,虞大太太肯定會讓虞秋元救她的,只要虞秋元管虞大太太,她就是不相信虞大太太會不管她。 “娘?”虞秋元重復(fù)著這個字眼,臉上神情茫然起來。 虞大太太是他親娘,子不嫌母丑,但他仍然很想大聲質(zhì)問虞大太太為何如此惡毒,沒有恩怨,只是因為虞秋芳單純的嫉妒,就要親侄女的性命。 想想真是好笑的很,他努力了這么久,上進(jìn)了這么久,最后只因為虞秋芳的嫉妒,所有的辛苦付的流水。人是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姐妹,但他上輩肯定做了許多許多的惡事,才會有這世的報應(yīng)。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虞秋芳大聲嘶喊著。 虞秋元搖搖頭,扶著墻退到門口,聲音里透著一絲冷漠,道:“你還是早死早投胎吧,也許下輩子你能明白過來?!?/br> 吳婆子看虞秋元出來,便上前去管柴房的門。虞秋芳看柴房門要關(guān)上,從地上掙扎著起來就要去拉虞秋元,喊著道:“你是我哥,你得救我,你一定得救我,要給我報仇……” 門口看守的兩個婆子哪里會讓虞秋芳出來,看她要跑出來,抬手就打,趕著在虞秋芳身上打了好些下,然后順勢一推,又把虞秋芳推回到屋里,柴房的門砰的一聲又關(guān)上了。 虞秋芳大聲嘶喊著,只是門窗全關(guān),聽得并沒有剛才那么清楚。虞秋元仍然扶墻站著,他此時真是站都不站不住,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這么的恍惚。 吳婆子只看看他,等他自己能站好了,這才前頭引路往回走。 虞秋元好像幽靈似的跟著走,走過仆人房,穿過后花園,行至齊老太太院門口時,虞秋元突然伸手扶住院門,“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到了地上。 第102章 吳婆子領(lǐng)著虞秋元走了,齊老太太微笑地看向賀子章,道:“我真是沒想到,賀侯府會插手管一個幕僚的家務(wù)事,真是難得的情誼?!?/br> 賀子章端起茶呷了一口清茶,這才笑著道:“相識與早年?!彼麆傉J(rèn)識虞秋元時,虞秋元還只是一個半大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教導(dǎo)是個很有趣的過程。 “原來如此?!饼R老太太笑著。 賀子章放下茶碗,卻是懷里拿出一本奏折,直接放到齊老太太面前。齊老太太掀開看看,果然是齊二老爺那份,并不驚訝,只是笑著道:“賀侯爺果然是手眼通天,不過,扣下這一會我不服你,你有本事永遠(yuǎn)扣著我才服你呢?!?/br> “齊老太太果然是口角不饒人,明明知道我做不到還故意奚落我?!辟R子章笑著說,又道:“我是說不過您的,您也放我一馬?!?/br> “放你一馬?侯爺這話好笑,虞齊兩家的事,與侯爺有什么關(guān)系?!饼R老太太笑著說。 “我人都來了,再說無關(guān)不無關(guān)的話豈不是沒趣?!辟R子章笑著說,又道:“齊老太太向來是明白人,所有的事情都能談,我人來了,齊老太太是不是給我一個說話機會呢?!?/br> “談?那我就要問賀侯爺,你想要什么,又能給我什么?”齊老太太笑著反問,隨即有幾分感嘆地道:“我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太婆,已經(jīng)沒什么活頭,身邊就是剩下這一點骨血,我所求所想的也全部是為了她。” “我若是能給她尋門好親事呢?”賀子章接口說著,這是齊老太太最大的心結(jié)之處,自己要死了,外孫女沒有依靠。 齊老太太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賀子章,道:“我知道賀太太病逝的消息,安遠(yuǎn)侯府雖然尊榮富貴,不過我老太婆就是再糊涂,也不會讓無依無靠的外孫女去給四個嫡出子女當(dāng)后母,更何況賀侯爺那樣的精明厲害,我還想荻丫頭多活幾年?!?/br> “呃……”賀子章不自覺得有點卡殼,娶誰他并不是很在意。早知道齊老太太肯定會嫌棄他,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提出自己娶虞秋荻為補償不。但齊老太太如此直言的嫌棄他,也讓他的自尊心稍稍受損。 “除此之外,賀侯爺還能怎么樣,要給荻丫頭說親嗎,先不說你有什么立場去張羅親事。你能找到的親事不過外乎是權(quán)貴大臣,一個孤女嫁過去真的能安享富貴嗎?前朝的事情我是不如賀侯爺知道的多,但后院的事你也沒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