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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婆子心里有點猶豫,魏婆子這樣說沒什么問題,二奶奶的娘家人來了,去給大奶奶請個安,卻不由的道:“請安沒什么,jiejie可千萬別……” 魏婆子不耐煩起來,道:“看你說的,我跟太太這些年,這些事情難道還不懂?!?/br> 胡婆子沒辦法,只得引著魏婆子去了虞秋荻院里。 先讓小丫頭進去通傳,虞秋荻正在屋里看書,羅慕遠被羅慕白找去練功了,她在房中無事可做,前幾天又勞累,便只在房里歇著。小丫頭通傳時虞秋荻也不以為然,想著這也是林家懂規(guī)矩,過來到她這個大嫂房中問候一句,磕個頭就完事了,讓丫頭把打賞荷包準備好。 魏婆子進院時心里有一陣啼咕了,雖然說是長房長媳,但虞秋荻的院子比羅二奶奶的院子大了一倍,再進到屋里,各色家具擺設(shè),更是比羅二奶奶屋里好,心里就更酸了,都是兒媳婦,哪能差這么多呢。 魏婆子上前磕頭請安,先是問好,虞秋荻也笑著問好??吞讕拙洌绢^就把荷包拿給魏婆子,魏婆子笑著接過來捏在手里,按規(guī)矩她就該走了,但魏婆子卻是沒有走的意思。虞秋荻見狀便笑著道:“mama今天過來,可還有其他事情?”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我家姑奶奶讓我領(lǐng)月荷出去,我就想著……”魏婆子低頭討好的笑著,神情顯得有些猶豫,卻還是道:“若是月荷有哪里惹得大奶奶不高興,你打她幾下,罵她幾句都沒什么的,何必……” 虞秋獲直接呆住了,饒是她素來淡定,這回也淡定不了了。心種涌起一種有種長見識了的感覺,妯娌的娘家婆子到嫂子房里說事,這實在是…… 張婆子馬上上前笑著道:“這位jiejie說的什么話,二奶奶房里的丫頭,與大奶奶何干。再者說了,一個毛丫頭不過小貓小狗那樣的玩意,就是不好了,自有管家媳婦去責罰,讓主母奶奶去責罰,沒得失了身份讓奴才們笑話。” 魏婆子臉上有幾分掛不住了,不過自恃林家家世比虞家強得多,心中并無懼怕。沒理會張婆子,只是看向虞秋荻道:“本來就是小事一件,親家太太都沒說要追究,大奶奶何必……” 虞秋荻神情有幾分陰郁,卻是沒接話,哪有當主子的去跟一個婆子拌嘴的,說贏說不贏都是口份,這種時候就是婆子們上來斗嘴了。 吳婆子說話就更不客氣了,道:“聽這位嫂子說話都是個糊涂的,主子們的事,哪里是我這等下人可議論的,更不用說外家的婆子跑到別人家主子房里說事,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我勸嫂子還是快些出去吧,不然一會叫了管家媳婦來,別說自己的老臉,連主子的臉都丟盡了。” 三個婆子圍著魏婆子就是一通話,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魏婆子擠的連話不出來,把魏婆子說的羞憤而走。等她出了屋,李婆子還一副不解氣的模樣道:“真真是暴發(fā)戶之家,家中奴才都如此上臉,要是還在齊家,老太太早就一頓打死了?!?/br> 吳婆子卻是另有擔憂,看向虞秋荻道:“娘家婆子敢這樣過來與姑娘說話,難保不是二奶奶疑心姑娘你勸她是別有用心?!?/br> 虞秋荻心中也有這個疑惑,卻是看的淡然,道:“隨她去吧,我該做的都做到了,她想疑心,也只能隨她?!?/br> 張婆子也道:“就是,人心隔肚皮,姑娘何必去理會這些。太太身體健朗,三、五年內(nèi)肯定會親自管家,與其去想這些閑事,不如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盡快生個哥兒來,沒有比這更能討太太高興的了。” 尤其是虞秋荻這種沒娘家的,生了兒子后才有足夠的底氣。若是有羅大太太那樣的福氣,進門生下五個兒子,就是下頭妯娌家世再強,哪敢能壓過虞秋荻去。 虞秋荻心中也是個意思,卻沒好意思說出來,聽得只是笑。 兩日后月荷還是被魏婆子領(lǐng)走了,魏婆子沒少在林大太太跟前搬弄是非,林大太太聽得心中也氣惱,上門來把羅二奶奶說了一頓,說她沒本事著了嫂子的道,讓她千萬提防著虞秋荻。羅二奶奶聽得心中也不由的氣結(jié),家中婆子說,現(xiàn)在親娘又來說,她也不由的想,虞秋荻是不是別有用心。 “雖然你婆婆還年輕,但眼看著兒媳們陸續(xù)進門,以后家中事務(wù)肯定繁多,她必然要尋個幫手。你雖然是二媳婦,你的家世比前頭大奶奶的家世好十倍,你該先把管家權(quán)拿在手里才是?!绷执筇邥r又這樣叮囑著。 夏去秋來,先是皇宮又發(fā)生一件大事,太后病了這么久后,終于去了。后宮忙碌起來,各家各戶也跟著忙碌起來,男人們自是不必說,命婦們都得隨朝入祭,早出晚歸,停靈四十九日后再送皇陵中,送陵之時命婦們更得全部跟著。 羅老太太,羅大太太和羅二太太都屬于有誥命在身的命婦,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羅大太太再有心力此時也覺得疲倦,便把虞秋荻叫了過來,讓她暫時料理家中事務(wù)。虞秋荻并不推脫,只是每晚過去給羅大太太請安時,把一天內(nèi)的重要事務(wù)給羅大太太講了。 “好孩子,你果然很妥當。”羅大太太笑著對虞秋荻說著,一個多月下來,虞秋荻也許沒什么功績,但她并沒有錯處,全部都是以律而辦,條條賬目清楚,這就是最難得的了。 虞秋荻笑著道:“賬目清楚,大小事務(wù)怎么辦都是有規(guī)矩的,媳婦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再有什么不明白的,晚上回來又請示太太,若是再出錯就該打了?!?/br> 其實這也不是全靠她一個人的本事,她身邊的三個婆子本來就是齊老太太調(diào)教使喚的,陪嫁過來就是幫著她打理侯府里外事務(wù)。雖然不是一家了,規(guī)矩也有所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多聽多問,如何治下,虞秋荻就是不太懂的,但吳婆子他們豈是吃素的。三個幫著協(xié)理,再加上定遠侯府賬目清楚,一律按規(guī)矩走,自然沒有錯處。 “這就難得了?!绷_大太太笑著說,卻不自覺得瞄了虞秋荻肚子一眼,兒媳婦娶倆了,孫子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羅二奶奶就算了,但虞秋荻是羅慕遠自己求來的,小夫妻十分恩愛,按理說也該有消息了。 虞秋荻剛想開口,外頭丫頭傳話羅大老爺回房,虞秋荻忙站起身來。羅大老爺進門,虞秋荻行禮之后就趕緊退下。 虞秋荻回到屋里,丫頭們正掌燈,羅慕遠也是剛從外頭回來,太后死了,女眷們累,男人們更累。虞秋荻進門時,他剛換了衣服,正喝著茶,看到虞秋荻就笑著道:“這些日子料理家事辛苦你了,過來讓我看看瘦了沒?” 虞秋荻聽得只是笑,卻是道:“你每日外頭忙碌才更辛苦,我吩咐廚房給你另外燉了湯,好好補一補?!?/br> 羅慕遠卻是上前摟住她,虞秋荻本想掙開,但看丫頭們都識趣地退下去了,也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