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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門口傳來嬌滴滴的男子聲音,道:“原來侯爺在這呢,讓我好找?!闭f著書童就進門來,看到賀子章就直接懷里撲,賀子章一副很受用的模樣,笑著道:“別鬧,有客人在呢?!?/br> “侯爺,你說來找我的……”書童繼續(xù)說著。 林大老爺神色瞬時尷尬起來,看賀子章沒有打發(fā)走書童的意思,這回真是坐不住了,只得自己站起身來,起身告辭了。 賀子章都沒起身,只讓管事的送林大老爺出門。 送走林大老爺,書童連忙從賀子章身上下來,規(guī)矩的站到一邊。賀子章輕輕嘆口氣,幾個幕僚從屏風后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就道:“林大老爺說的也不無道理,皇上的心思只怕是……” “我曉的?!辟R子章說著。 天熙皇上雖然算是年少登基,卻不是昏君,功勞自然會記得。但像鄭王府這樣軍權(quán)在握,在天熙皇帝心中總是有個結(jié),現(xiàn)在羅素一個王妃帶兵就贏了大勝仗,只會怕更加忌諱。贏了就要賞,還要如何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錯或者對,不在與臣子到底做了什么,而是皇上認為是對就是對,認為錯就是錯。 幕僚甲就道:“侯爺既知皇上心事,又何必朝上如此說,倒引得林家……”也不是說林家多厲害,而是賀子章跟羅家也沒什么交情,倒是有些不愉快,目前看來也沒有和解的可能性,兩方都是不冷不熱就可以了。 “你們這些文人啊,哪里懂得,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不管謝衡也好,還是羅素也好,都是難得的帥才,此時收了軍權(quán),免了官職,再有國難時,派誰上場?!辟R子章有幾分感慨的說著,因為這一仗打贏了,就以為很簡單,只怕天熙皇帝自己也有這個想法。 鄭王府掌兵權(quán)己久,但謝衡和羅素也都是初經(jīng)戰(zhàn)事,根本就說不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結(jié)果上場就打贏了,很多人都會以為,換個人照樣能打得贏。 “看前線的捷報,把這一波敵軍打走,短期之內(nèi)未必會有戰(zhàn)事?!蹦搅偶渍f著,若是短期內(nèi)沒有戰(zhàn)事,將才也好,帥才也好完全就沒用。 賀子章輕輕嘆了口氣,卻是揮揮手道:“我心中有數(shù)?!比硕加凶约旱乃叫?,他也有。他偏向羅家從來就不是因為與羅氏本人,和離與否并不。 幕僚們不敢再言語。 林大老爺回家之后把賀子章的話說了,林老太爺聽得有幾分放心,也有幾分憂心。賀子章可以不跟林家多親近,但也千萬不能跟羅家多親近了。趁著這回削了鄭王府的軍權(quán),就是皇上不會怎么樣羅家,對羅家也是一大打擊。 又是一封捷報傳來,?;紤?zhàn)事已經(jīng)基本平定,要擇日班師回朝,林閣老的門聲又趁機上了一本。羅素勾結(jié)海盜本來是死罪,現(xiàn)在想代罪立功那就把海盜滅了,這樣既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又能為民除害多好的事。 賀子章馬上上本,領(lǐng)兵打仗勢氣最要緊,現(xiàn)在戰(zhàn)事結(jié)束,士兵心情都已經(jīng)放松,現(xiàn)在再去打,只怕與戰(zhàn)事十分不利。天熙皇帝立馬準了,又十分贊許的夸了賀子章幾句,想想也能知道,這是新皇登基之后打的一場大戰(zhàn),現(xiàn)在大軍要班師,多大的喜事,史官工筆寫的時候,皇帝也覺得有面子。 這種情況下若是再繼續(xù)打,而且也不是打外敵了,而是打幾個海盜,贏了也說不上多光彩。若是輸了,那就真難看了,皇帝登基之后第一場戰(zhàn)事以大敗而告終,就是斬了戰(zhàn)將,丟的也是自家的臉。 眼看著大軍就要還朝,文官抓著武官的錯處越發(fā)的不松手,就在此時,新科探花簫清和突然上折子了。折子很長很長,內(nèi)容非常的豐富,講的不止是這回的海戰(zhàn),還有大珠的海軍狀況,以及現(xiàn)在海邊的形勢。以簫清和文彩配上簫殤的多年的海商經(jīng)驗,寫的是蕩氣回腸,有遠見有近憂,甚至于連海軍軍隊如何整編都有的。 因為太長了,天熙皇帝自己都沒看完,不過看得出來簫清和寫的極為用心。這讓天熙皇帝意外之余也十分欣喜,大珠果然出人才啊,一個探花郎都能寫出這些大道理,特意把簫清和召到御前,也別看字了,讓他親自來講解一番。 只是寫出來還算是客觀,等到簫清和去說的時候,個人傾向就比較明顯了。以盜為兵,在海軍沒人的時候,這是上上之策,羅素自己也沒有打過仗,卻能請到優(yōu)秀的指軍官,指軍作戰(zhàn)取得勝利,這絕對是功勞。若是朝廷能大肆表揚,也許能招安到許多可用之人,正好利與海軍組建。 同時簫清和還做出一個很大膽的預測,海戰(zhàn)肯定不止這一回,現(xiàn)在航海技術(shù)已經(jīng)非常發(fā)達。大珠周邊國家是不敢跟大珠公開叫板,但扶桑浪人sao擾沿海并不會因為這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束而停止,不用多久肯定還會有。還有就是荷地國想攻占琉球,就是這回打退了,過年一年半載也許還會有戰(zhàn)事。 天熙皇上聽了一會就覺得不太喜歡,前頭的話賀子章也說過,說過謝衡和羅素是統(tǒng)兵的人才,但就像文臣們說的,武官們再能打,若是大珠國力不夠強,再是天才也沒得打。只是一場勝利就是人才了,那人才就太多了。換了別人未必會輸,謝衡和羅素有功勞是肯定的,但并沒有那么大。 “難得你一個新科探花竟然還去兵部翻派卷宗,查問邊境戰(zhàn)況,實在是有心了。”天熙皇帝最后說著,林家與羅家是有大敵,簫家卻是與羅家結(jié)親了,文官勛貴之爭,文官黨派之爭,各朝各代都沒有斷過。 簫清和一個折子得來這么一句話,說不上贊賞也說不上批評,朝堂上的文官馬上開始集火簫清和。并不只是因為簫清和給羅家和鄭王府說話,更不是因為林羅兩家的恩怨。 新科舉人哪怕就是狀元公也要先扔到翰林院去,磨幾年之后,再慢慢升遷,所謂論資排輩,資是名次,這個輩卻是要熬出來的。簫清和一個翰林院編修此時應該在好好地做學問,議論朝政什么的還找不到他。 你一個新人還在翰林院里挨著,就急不可耐的想著冒頭,那比你資歷深,比你熬的年數(shù)長的舉子們干嘛去。再加上簫清和在文官中本來就有點不太合群,跟恩師同窗的關(guān)系都挺一般的,好些人給他說媒都碰了釘子,唯一的一個姻親又是羅家。 只是集火歸集火,折子上去之后天熙皇帝不但沒有責罵,朝上反而夸了簫清和幾句,說他知道上心,下朝之后又賞了不少東西。 天熙皇帝這個態(tài)度擺出來,文官的火力馬上停了。簫清和繼續(xù)在翰林院里做學問,本來還多少有點被排擠,此時也沒有刻意排擠他了。其實想排擠簫清和也有相當?shù)碾y度,若是言語打擊,簫清和一臉和氣,說啥好像都沒聽到。 若是使點小手段折騰,簫清和本身就是個自理能力為負五百的渣渣,自己走著走著都能摔倒,再使點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