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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跟虞秋荻說些悄悄話。 虞秋荻心中好奇,但實在不想跟齊二太太說私房話,齊二老爺還能說說,最少齊二老爺有大局觀,也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跟齊二太太說話真是浪費時間。便笑著道:“表妹進(jìn)門之后,舅母也多了個伴,婆媳之間多少話不能說呢?!?/br> 提到齊大奶奶,齊二太太立時滿臉的苦楚,攤上這樣的兒媳婦,她真是上輩子造了孽,就是當(dāng)初給齊瞬庭娶了虞秋荻,只怕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其實齊大奶奶也無數(shù)次抱怨,嫁人攤上這樣的人家她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羅大太太笑著道:“我恍惚聽人說,因為子嗣的事,齊家要給世子納妾呢,怎么后來就沒消息了?!?/br> 齊家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聲,要弄庶長子,但后來林家人上門,這事就完了,多少人家都等著消息呢。齊家跟林家自結(jié)親之來就弄出許多事非,若是再弄個庶長子出來,以后更有得鬧騰,這可是事關(guān)爵位的。 齊二太太臉上不太好看,但問話的是羅大太太,她也不好不答,只能含糊地道:“沒有的事?!?/br> 羅老太太也笑著插話道:“不是我倚老賣老多嘴,齊家是有爵位的人家,弄出庶長子來,只怕后宅不寧。世子和齊大奶奶都如此年輕,何必如此著急。” 齊二太太臉色不太好看,羅老太太當(dāng)然不著急,孫子五個,重孫子已經(jīng)有三個,另外三個孫媳婦懷著孕,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羅老太太哪里曉的齊家的情況。不好反駁羅老太太的話,只是道:“爵位傳承從來都是先嫡后庶,就是有了庶長子,那也是在嫡子之后?!?/br> 羅老太太聽齊二太太如此說,只是笑笑也不再說什么。其實看以前齊家傳來的事也能曉的,這位齊二太太也是個自我感覺太良好的。是人都有缺點,別說婆媳,夫妻,就是父母與親生子女之間也會有意見相佐之時,其中的關(guān)竅就是彼此之間多包容多糾正。不是有老話話說的,不聾不啞如何做家翁。 齊二太太就是典型的,丈八的燈臺,照的住別人看不見自己。只看見齊大奶奶這里不好,那里不好,她就沒想過,自己這個婆婆哪里不到位。當(dāng)然齊大奶奶也不是個省事的,婆媳倆一個脾氣,可不就鬧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齊二太太實在不想跟羅家人說家務(wù)事,羅家幸福美滿誰都知道,她這個苦命婆婆何必在這里訴苦,白白讓人笑話。只是看向虞秋荻道:“兩個哥兒好嗎,許久不見他們,我怪想的?!?/br> “在我房里奶媽抱著呢?!庇萸镙缎χf,看來齊二太太是鐵了心要跟她聊聊。 羅老太太也順勢笑著對虞秋荻道:“那你就招呼舅太太,去你房里坐坐吧?!?/br> “是?!庇萸镙缎χ饝?yīng),又給羅慕遠(yuǎn)一個放心的眼神。 虞秋荻引著齊二太太上了車,婆子放下席子,車夫趕著車走了。齊二太太有幾分感慨地道:“姑娘真是有福氣,兩個兒子了,又懷著一個?!彼膶O子還不知道在哪里,本以為這回肯定能讓林家松口說讓妾室生孩子,沒想到仍然沒成功,又拖了一年。 虞秋荻聽得只笑,說實話齊瞬庭屋里的小白花少些,只怕齊大奶奶懷孕還能快些。表妹爬床,妾室通房弄了一屋子,又要正室必須懷孕,這也太強人所難了點。 虞秋荻的正房是娘家陪嫁,全部鋪陳裝飾,齊二太太后來來過,總覺得鋪陳的過于好了。再加上虞秋荻的嫁妝,前頭她自己的就算了,后來齊二老爺還給她添妝,齊二太太心里總是不太舒服,何必拿錢給她。 “舅母請坐?!庇萸镙蹲屩R二太太坐下,又對吳婆子道:“兩個哥兒呢,也讓舅母見見?!?/br> 吳婆子何其聰明,笑著道:“奶媽哄著睡下了,不要把他們?nèi)嘈???/br> 虞秋荻沒吭聲,只是看向齊二太太,齊二太太本來就是借口過來,便笑著道:“既然睡了就算了,我與姑奶奶說些家常話,你們都先去出去吧。” 吳婆子看虞秋荻一眼,虞秋荻笑著道:“外頭守著。” 吳婆子會意,這才帶著屋里的丫頭婆子出去,把門好,她只在門口守著,隨時留意屋里的動靜。 閑雜人等出去了,虞秋荻直接問:“舅母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齊二太太卻是顯得有些猶豫,因為按照齊二老爺說的,這事要問的不著痕跡,要先話家常,然后慢慢入題,但是虞秋荻這樣的架式擺出來,哪里還能不著痕跡,再者齊二太太也不是那種會磨跡,想想便道:“其實是你舅舅讓我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舅母請講。”虞秋荻說著。 齊二太太問道:“當(dāng)年虞家跟安遠(yuǎn)侯賀侯爺可有交情?” “???”虞秋荻聽得心中大怔,腦筋卻是轉(zhuǎn)的極快,一臉疑惑地道:“虞家與賀侯爺?我記得當(dāng)年安遠(yuǎn)侯府與外來往的都沒幾家,我只是在顧老太太大壽之時見賀太太一次,不止祖母,就是外祖母也沒有跟賀太太來往過?!?/br> “那虞家其他人呢?去世的虞老爺,還是虞大爺都跟賀侯爺沒交情嗎?”齊二太太追問。 虞秋荻不禁笑了,道:“當(dāng)日我是跟著祖母一起,與伯母,堂兄也就早晚請安時見過,他們在外頭與什么人交際,我如何能知道。舅母,今天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 齊二太太聽得滿臉失望,但虞秋荻的話卻是沒辦法反駁,要是親爹親兄長好些,伯父,堂兄在外頭與什么人來往她不知道是正常的,若是知道反而太反常。繼續(xù)道:“我記得當(dāng)年虞家換親之事鬧出來,賀侯爺親自來了青陽,與齊老太太說了許久的話,姑娘可曉的說了什么?” 虞秋荻茫然的搖搖頭,臉上滿心的傷感,看向齊二太太的目光卻不像剛才那樣和善,多少有幾分怨念,道:“虞家大伯母拿堂姐換親,還想要我性命。舅舅和舅母又嫌我體弱多病,要退了親事,直我逼到生不生,死不死的地步,有時候回想起來,我都想不起當(dāng)時怎么活下來了?!?/br> 齊二太太聽到這話心里就有幾分不悅,現(xiàn)在虞秋荻生活的多好了,還在這里得了便宜又賣乖,便道:“姑奶奶何故提以前種種,只看看現(xiàn)在,哪里過的差了?!?/br> “按舅母說的,我還要謝謝舅母當(dāng)年退親,把我逼至絕望了。”虞秋荻言語沒那么客氣了,直言道:“弄不好舅母還覺得,要不是因為你英明退親了,我還尋不到這樣的好親事呢?!?/br> 齊二太太聽虞秋荻口氣不好,心里的火也上來了,是齊老太太想虞秋荻嫁入齊家,她可是一點都不想的,便道:“我好好與姑奶奶說話,姑奶奶倒是與我生起氣來,果然是翅膀硬了,說話口氣也大了。” “也不是我生氣,只是舅母這話問的沒道理,當(dāng)年我一個閨閣女子,養(yǎng)與深閨之中,賀侯爺一個成年男子,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