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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荻卻是搖搖手說不要,只是伸手往里頭看了看。辰姐兒睡的正香,似乎夢到什么,臉上還掛著一絲絲笑意??纯磁畠旱男∧槪萸镙渡钌钗丝跉?,為了女兒的教養(yǎng),為了她的將來,舍不得也得舍得了。 忙忙碌碌一個中秋節(jié),羅老太爺?shù)牟∫廊粵]有起色,羅大老爺己經(jīng)請旨侍疾,丁憂的折子隨時可能會上,至于是否奪情,就要看天熙皇帝的意思。羅慕遠和羅慕白兄弟仍然回不來,羅大老爺都沒敢問天熙皇帝的意思,先問的羅慕遠本人。羅慕遠信上說了現(xiàn)在真是走不開,說句不好聽的,別說羅老太爺只是病了,就真掛了,他也未必能回來奔喪。 虞秋荻接到消息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意料之中,軍嫂當(dāng)久了也就淡定了。羅慕遠在軍中事務(wù)繁忙,他現(xiàn)在是衛(wèi)策左右手,比上回的海戰(zhàn)還要忙的多。開始時每半月一封家書,現(xiàn)在是一月一封,同時另有一封是給虞秋荻的。虞秋荻把信全收到枕頭下面,晚上實在想念他,就看看信。 “你們都是一直侍侯兩位哥兒的,跟著去就好了,不用再添人手?!庇萸镙斗愿乐?,家里儉省也只能旭哥兒他們這些小孩子開始,現(xiàn)在這些人就夠了,其他的也不用。 管事媳婦看看虞秋荻不禁道:“按羅家例照,爺們搬到前書房去,要另外再派四個小廝,四個嬤嬤?!?/br> “我己經(jīng)回過太太,現(xiàn)在家計艱難,能省則省。這些人照顧哥兒也足夠了,至于小廝,等他們再大些,自己慢慢挑吧。”虞秋荻說著。 管事媳婦不敢再說了,虞秋荻把自己兒子的份例都削了,誰還能說她什么。 旭哥兒與安哥兒先搬出去,接下來就是辰姐兒,羅大太太己經(jīng)把自己的西梢間收拾出來,辰姐兒的東西也好收拾,還有一直侍侯著的奶媽全部跟過去,虞秋荻也不拖拉,既然己經(jīng)決定了,也就沒什么舍不得的。 三個孩子一下子全部搬出去了,主子下人走了一大堆,本來還算熱鬧的院子一下子冷清了許多。眼看著秋闈就要放榜,虞秋荻的事務(wù)也越來越多,羅慕周的成績是羅家關(guān)心的重點。再就是備著禮,有親友人家子弟中了的,也要送上賀禮,酒席自然是少不了的。 “回大奶奶,齊家長二房進京了,齊五太太過來給老太太請安,請大奶奶過去?!惫苁孪眿D進門回話。 虞秋荻卻顯得怔了一下,問:“齊家三房?齊五太太?” 齊家跟羅家一樣都是歷經(jīng)百年,自然也是大族,京城里有幾房人,血緣上己經(jīng)相當(dāng)遠,齊二老爺承爵之后,有不屑的,也有過來巴結(jié)的,就比如杰大太太那種。不過齊家更多的人口還在老家江淮,虞秋荻還是很小的時候聽齊老太太提過,但江淮到底有多少親友,她就真不知道了。 心里疑惑著,虞秋荻卻是連忙換了衣服坐車過去,進到羅老太太屋里,羅大太太和羅二太太都在。旁邊椅子上坐著位四十歲出頭的婦人,看的出來年輕時也是花容月貌,不過苦難的痕跡卻是堆在她臉上,讓她顯得蒼老了許多,衣著倒是不錯,看坐相舉止,教養(yǎng)也不會差了。 虞秋荻先給羅老太太,羅大太太,羅二太太請了安,到齊五太太這里時,她還真搞不清楚這是哪門親戚。 齊五太太卻是笑著站起身,拉住虞秋荻的手,有幾分感慨的道:“我還記得滿月時,我去吃酒,轉(zhuǎn)眼己經(jīng)這么大?!?/br> 旁邊羅大太太笑著道:“這可是你正經(jīng)舅母,你二外公的兒媳婦。” 虞秋荻一聽就怔住了,不禁看向齊五太太,若真是這一房人,她倒是聽齊老太太說過。當(dāng)年齊老太爺是兄弟兩,嫡親兄弟,齊老太爺去世不久,齊大老爺也去世,按照過繼的從近至親的原則,應(yīng)該過繼這房的孩子。只是齊老太太棋高一招,太后給她撐腰,她依自己的心意挑了齊二老爺過繼,后來長二房就回老家,再沒進過京城。 “我們一家走時,她還小著呢,如何認(rèn)得?!饼R五太太笑著說,心情卻有幾分感慨。 當(dāng)年齊大老爺去世,按理法來說是該過繼她的兒子齊瞬武給齊大老爺當(dāng)嗣子。家里齊二老太太和齊二老太爺卻是得意過了頭,只差家里放鞭炮了,也不想齊老太太是那么容易被擺布的人嗎,后來皇帝圣旨下來,長二房算是徹底傻眼了。 那種情況下齊二老太太還想去鬧,齊二老太爺總算有點自知自明,心中再恨,也只得帶著家人回了老家。這一走就是二十幾年,長二房做為嫡系本來還是有點家底,但家中男人無人能經(jīng)營,齊二老太爺更是酒色財氣齊全,家產(chǎn)早就敗光了。 虞秋荻恍神過來,連忙磕頭請安,從血緣上說,這是齊家最近的一支。齊五太太連忙扶她起來,這次依坐次坐下來。羅老太太這才笑著問道:“家里齊二老太爺和齊二老太太身體可好?” “蒙羅老太太掛念,家里公公七八年前就過世了,婆婆也在四年前過世了,連家中老他爺三年前也去了。江淮離京城太遠,實在來不及送信?!饼R五太太臉上悲傷,心中卻沒什么感覺,沒有得到爵位,齊二老太爺和齊二老太太是怨天尤人,尤其是詛咒齊老太太。當(dāng)他們的兒媳婦是一天好日子沒過過,攤上一個丈夫又是軟蛋,她苦熬了這些年,總算是把他們都熬死了。 眾人都是一陣感傷,真?zhèn)囊擦T,假傷心也好,總是死者為大。再者齊五太太也是太不容易了,孤兒寡婦的,看她這一臉憔悴也能曉的。 虞秋荻對這個二外公是一無所知,羅老太太和羅大太太他們多少都是知道的,敗家子也許稱不上,但肯定說不上有為青年,尤其是齊大老爺死后的表現(xiàn),真真讓人寒心。虧得齊老太太棋高一招,齊家現(xiàn)在怎么樣不好說,但齊老太太當(dāng)年非得吃大虧不可。 “舅母此時上京來,莫不是為了秋闈之事?”虞秋荻問著,實在是趕在這個點上,極有可能的。 齊五太太笑著點頭道:“家里武哥兒也算有出息,去年中了秀才,今年便上京來試試。”二十幾年沒上京,京城也早是物事人非,本以為虞秋荻會嫁到齊家成了當(dāng)家主母,沒想到卻是嫁到羅家來,成了羅家的當(dāng)家主母。 先頭去過威遠侯府,齊二老爺雖然熱情,但看的出疏遠之意。齊五太太又想到虞秋荻,總是親戚一場,便過來看看,現(xiàn)在長二房是啥都沒有了。 “這回上京家中來了幾口?”羅大太太問著。 齊五太太笑著道:“除了武哥兒還有小女,她舅舅做媒許給了張翰林家的兒子,明年就要出嫁?!边@趟過來也有送女兒成親之意。 “那舅母現(xiàn)住在何處?”虞秋荻問著,科舉都要放榜了,齊五太太肯定是有處住的。 齊五太太笑著道:“京中還空著一處房舍,著人收拾打掃了,住起來倒也方便。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