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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沒想到沈書君酒量這么不好,才喝一壺就醉了,衛(wèi)策只得扶他回來。 江氏和林姨娘趕緊上前接住,衛(wèi)策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拱手,道:“請嫂夫人見諒。” 江氏笑著道:“衛(wèi)小爺客氣,喝醉本就是平常事?!?/br> 沈書君雖然醉了,但也不是完全糊涂,也揮手道:“跟衛(wèi)小弟無關(guān),是我自己不勝酒力。時候也不早了,衛(wèi)小弟也回去歇著吧,明日我們早上我們再一道出門?!?/br> “沈大哥是事情煩多,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毙l(wèi)策說著,他自己一個人足夠了,沒必要拉著沈書君作陪。 沈書君卻是笑著道:“才過了年,我也沒什么事情,正好陪你一起玩玩,我自己也散散心?!?/br> 衛(wèi)策聽沈書君如此說,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笑著道:“好,那明日還要勞煩沈大哥了?!?/br> 說完這句衛(wèi)策轉(zhuǎn)身就要走,正扭頭之即,卻又看到沈書嫻,不禁笑了起來,道:“明日出門回來,我送meimei件禮物?!?/br> “呃……”沈書嫻不知道說什么好,主要是衛(wèi)策實在太豪邁,正常人真心傷不起。 幸好衛(wèi)策也不打算聽沈書嫻的回答,只是拱拱手,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看到衛(wèi)策出門,屋里眾人都不如松口氣,丫頭們端了水來,江氏侍侯著沈書君洗了臉。沈書君看到里頭桌子上的飯菜,道:“我還好,你們先把飯吃了,冷了就不好了?!?/br> 林姨娘連忙笑著道:“奶奶和姑娘先吃吧,我來侍侯爺。” 沈書君揮揮手道:“去吃飯吧,我沒事,并沒醉?!彼雷约旱木屏?,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裝醉,反正他是怎么也喝不過衛(wèi)策,不如裝醉了也就不用真醉了。 林姨娘笑著道:“我己經(jīng)吃飽了?!?/br> 沈書君這才不說什么。 江氏和沈書嫻坐下來吃飯,林姨娘侍侯著沈書君換了衣服,洗了手臉。等到兩人吃完,沈書君正喝著茶,雖然還是覺得有點頭暈,比剛進(jìn)門時己經(jīng)顯得清醒多了。林姨娘跟著丫頭們一起把桌子收拾好,江氏和沈書嫻在沈書君旁邊坐下。 丫頭們上了茶,江氏也讓林姨娘坐下,嘆了口氣這才緩緩的道:“大爺,今天下午你不在家里,家里出了件大事……” “怎么了?”沈書君皺眉問著。 江氏又嘆口氣,卻把林姨娘如何發(fā)現(xiàn),后來如何翻查,處置的全部說了一遍。沈書君先是發(fā)怔,隨即臉上怒氣越來越大,江氏這邊說話。沈書君端起茶碗直砸到地上,拍桌而起道:“我自認(rèn)對那賤婦不薄,她為何如此害我??!”真要是讓吳姨娘得逞了,吳惠姐再生下兒子,他掙下的家業(yè)豈不是要拱手送人。 說完這句,沈書君直往門口沖,江氏見狀連忙起身拿起沈書君脫下來的大包衣服,沈書嫻和林姨娘也連忙跟了上去。 沈書君一路急走幾乎是跑進(jìn)吳姨娘院里的,正房的門關(guān)著,吳姨娘正在吃飯,飯菜是不缺,卻有幾分涼了。丫頭婆子都在旁邊看著她,吳姨娘知道是為什么,是怕她尋死,就連江氏最后吩咐的那句不得怠慢,估計也是在暗示。 她是良家妾,就是自殺上吊,總是一場麻煩。而且她要是這么死了,沈書君看不到她,江氏總有幾分說不清。所以至少要等到沈書君看到她,給她定罪,江氏才能脫的了身。林姨娘自覺聰明,卻不知道自己是最蠢的那個,這個后院里,誰都斗不過江氏。 “砰”的一聲,正房門被踢開了,吳姨娘漠然的抬起臉,看向怒火攻心的沈書君,淡淡然站起身來,行禮道:“大爺來了?!?/br> 沈書君幾乎要氣炸肺,此時哪里還管如此禮數(shù),上前掐住吳姨娘的脖子,怒吼著道:“你進(jìn)門這么久我自覺沒有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沈書君本來酒勁就有點上頭,現(xiàn)在又在氣頭上,直掐的吳姨娘臉色發(fā)紫。江氏,沈書嫻后頭追了過來,上前一左一右硬把沈書君拉開。幸好來的快,不然沈書君真敢直接把吳姨娘掐死。江氏勸著道:“大爺消消氣,吳姨娘身子弱,哪能下這樣的手。” “哪里還是什么吳姨娘,馬上打發(fā)人尋了當(dāng)日的媒婆來,領(lǐng)吳氏出去發(fā)嫁?!鄙驎瓪馕聪拇驍嘟系脑?。 江氏見沈書君脾氣上來,知道一時間半會扭不過來,雖然天色己經(jīng)晚了,還是對婆子道:“去叫夏婆子來?!碑?dāng)日吳姨娘進(jìn)門是夏婆子當(dāng)?shù)拿饺耍皇虏粺┒?,現(xiàn)在要打發(fā)吳姨娘走,還得要夏婆子過來。 婆子趕緊領(lǐng)命去了。 沈書嫻接過丫頭的茶碗遞給沈書君道:“哥哥消消氣。” 沈書君卻是沒接,氣喘吁吁的看著吳姨娘,衣服首飾,爭寵斗艷,凡事都可以包容?,F(xiàn)在是子嗣上算計他,尤其在他一直無子的時候,那比背后桶他一刀還要嚴(yán)重。真叔可忍,嬸都不能忍,雖然被江氏和沈書嫻拉開,他還是恨不得上前掐死吳姨娘。 吳姨娘被丫頭拉著,順順了胸口,那口氣也緩了過來。便站起身來,對著沈書君跪了下來,流淚道:“我對不起大爺,辜負(fù)了大爺?!?/br> 沈書君怒瞪向吳姨娘,道:“你進(jìn)門這么久,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是上上等,你住的院子也就比大奶奶的差些。你meimei以前行事那樣的不妥,那日你跪求,我還是把她留下來了。你到底哪里不知足,非得在子嗣上算計我?!?/br> 吳姨娘的眼淚一直往下掉,卻是一點哭聲都沒有,緩緩道:“大爺可曾計算過,從去年開年算起,到今年今日,足足一整年的時間,大爺來過我房中幾次?” 沈書君被問的怔了一下,他本來就是商賈,外出行商也是平常事,年前又上京一趟,一年能在家半年就算不錯了。就是在家里,交際應(yīng)酬也是免不了的。他又不是只有吳姨娘一個,又有林姨娘進(jìn)門,他真是分身乏術(shù)。 吳姨娘流著眼淚道:“十三次,整整一年時間里,大爺就進(jìn)我的屋門十三次。我是對不起大爺,但我……我只想有個依靠而己,新人一個接一個進(jìn)門,我正值花期年華,大爺一年就踩我門十三次,再過幾年,新人越多,我怕會連我是誰都忘了?!?/br> 她不是沒愛過沈書君,那樣美貌的男子,但是……她是妾室,隨時都可以被取代被丟棄。就是她一直不犯錯,忍隱小心過活,萬一哪天惹沈書君不高興了,她的結(jié)局也是被主母隨意聘嫁。若是沈書君走到她前頭,她就更慘,要么被嫁出去,要么給江氏當(dāng)丫頭。所以她需要孩子,有了孩子在這個家庭里她才能長長久久。 “你只知道我進(jìn)房的時候少,那你知不知道我一年總共在家多少天。你抱怨我不進(jìn)你門,那你怎么不看看你身上穿的,還有你平常吃的,我天天在后院里守著你,銀子就能從天下掉下來了嗎?”沈書君大聲反駁著,又道:“我是沒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