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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他回來?!?/br> 吳姨娘搖搖頭,苦笑著道:“大爺恨我至深,此時相見不如不見。但有一事,我求奶奶看我在家中侍侯四年的份上能允了我?!鄙驎藭r正恨她,不管她求什么,沈書君都不會答應(yīng)。相反的,她馬上就要出門,跟江氏不再有利益沖突,自己求,江氏允了,反倒得了賢慧寬厚的名聲。 “你說吧,”江氏說著,吳氏倒也聰明,此時倒是知道來求她了。 吳姨娘又磕了一個頭,道:“此番奶奶遣我回家,我愿意聽任媒婆聘嫁。但是我那妹子……奶奶也是知道的,我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惠姐兒將來前途全在我叔叔身上。我叔叔要是心善,不管找戶什么人家妻也好,妾也罷,惠姐也都認(rèn)命。但我唯獨擔(dān)心,我叔叔把惠姐隨意賣與大戶人家為奴?!?/br> 她是沈家打發(fā)出來聘嫁,她叔叔不敢過問。但惠姐不同,不管妻還是妾,都不是奴籍,良籍總有翻身的可能,一旦為奴,生死全隨主人心意。 “那你是想著?”江氏問,她倒不介意幫吳姨娘這個忙,雖然與理不和,但吳家十分貧困,吳姨娘的那個叔叔完全不成器,沈家要是插手幫一把,吳家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吳姨娘磕頭道:“我只求奶奶吩咐夏婆子,把我和惠姐一同聘嫁,為妻為妾,山高路遠(yuǎn)都不挑剔,只求不為奴為婢?!?/br> 江氏聽得輕嘆口氣,道:“我允你,你放心去吧?!边@姐妹倆要是沒那么愛財,日子怎么也不會過成這樣。吳姨娘過世的親爹,雖然也不成器,但總把兩個女兒養(yǎng)大了,不像一般人家,日子過不下去就隨意把女兒發(fā)賣為奴。 “謝奶奶大恩,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奶奶?!眳且棠锟念^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江氏聽得也有幾分心酸,隨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讓冬至遞給吳姨娘,又道:“好歹也是服侍大爺一場,這個送與你當(dāng)個念想?!?/br> “謝奶奶賞。”吳姨娘磕頭說著。 吳姨娘話完,丫頭來報夏婆子來了,夏婆子進了屋里,先向江氏和沈書嫻請安,讓了坐倒上茶,江氏就道:“吳氏己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就麻煩mama了?!?/br> 冬至上前,把早封好的五兩銀子遞給夏婆子,夏婆子高高興興的接了。叫媒婆打發(fā)姨娘丫頭,人家也不是白干活。 江氏又道:“吳氏剛才自己說,她愿意隨mama聘嫁,還有她meimei惠姐年齡也不小了,她再三求我,我就勞煩mama也把她惠姐嫁了,要是能嫁在一處,她們姐妹也有個照應(yīng)。” 夏婆子連連點頭,笑著道:“奶奶實在仁厚,想?yún)羌沂迨迥菢拥牡滦?,要不是奶奶囑咐一句,只怕就要把惠姐發(fā)賣為奴了?!?/br> 江氏看一眼吳姨娘又道:“雖然因她身子不好,不大生長才由mama打她出去發(fā)嫁,到底也是服侍過大爺一場的。聘嫁之時,切忌要打聽清楚,莫不要貪人錢財由人隨意帶走。要是讓我知道了……”有種拐子專門跑到外鄉(xiāng),以嫁娶名,尋一些漂亮女兒當(dāng)暗娼。有些媒婆是知道的,但想多賺些聘金,只裝做不知。 夏婆子連忙笑著道:“奶奶說的什么話,我有兒有女的,真要如此行事,我還得擔(dān)心天理報應(yīng)?!?/br> 吩咐完畢,夏婆子即帶吳姨娘出門,箱籠家伙江氏早打發(fā)了小廝幫著抬,吳姨娘又給江氏和沈書嫻磕了四個頭,這才轉(zhuǎn)身去了。 江氏又打發(fā)身邊兩個大丫頭去送。 晚間沈書君又喝的半醉進家,沈書嫻和林姨娘在江氏那里吃完飯就己經(jīng)回去,江氏只說吳氏己經(jīng)出門,也不再說其了。沈書君只是揮揮手說知道了,丫頭們倒上茶,沈書君喝了一口又道:“衛(wèi)小弟的酒量實在太好,今天差點又喝醉?!?/br> “今天閑來無人時,姑娘才跟我說,昨天衛(wèi)小爺送了一枝紅梅過去?!苯险f著,沈書嫻說這話的時候也表示很無奈。 沈書君嘆氣道:“今天街上時,他看到玩偶本還要買了說要送與小妹,后來被我攔住?!辈蝗滑F(xiàn)在沈書嫻屋里敢被玩偶全部占領(lǐng)。 江氏忍不住道:“衛(wèi)小爺如此……大爺是不是要把話說明白些?” “隨他去吧,拖過去這半個月衛(wèi)兄就要把他拎走了。”沈書君說著,他還想著衛(wèi)連舟當(dāng)他妹夫,所以衛(wèi)策的有些行事,也不好十分說,真說破了,怎么再跟衛(wèi)連舟說親事。暗示就好了,多拒絕幾次,衛(wèi)策自己就明白了。 “還是大爺思慮周全?!苯险f著,跟衛(wèi)連舟雖然也不見有幾分把握,總是有點希望。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外頭小丫頭匆匆來報:“外頭李管事接到京中謝延豐大人的包裹,怕是有急事,要見大爺?!?/br> 沈書君本來都要睡下,忙道:“速讓他進屋回話。” 江氏和沈書君到了中間廳里,李管事匆匆進來,把信送了上來。沈書君忙拆開看,包裹不算小,一個大木盒子,分列幾層,最上頭放的是一封信。 沈書君先拆開看信,內(nèi)容十分多,前頭是問侯訴說衷腸情誼,最后卻是又說了一件大事。學(xué)子是三年一科,官員則是三年一調(diào)任,去年有春闈,今年就是官員大調(diào)任的時候。巡鹽御史又要換人,現(xiàn)在淮陽的知縣馬上要調(diào)到別處為官。 新任巡鹽御史姓柴,謝延豐雖然早就寫信給他,也回信了,但因為以前并無交情,人家會不會買這個面子不好說。 這位柴大人幾時到青陽上任,謝延豐倒是打聽清楚了,但要麻煩沈書君走一趟,拿著貼去請安。貼子謝延豐己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是他的貼子,拿這個貼子到門房,柴家肯定讓沈書君進門,當(dāng)然除了這張貼子外,肯定不能空著手去。 還有新任淮陽知縣,以及青陽的知府,謝延豐早寫了信過去,這兩個的官位都不大,知付那里沈書君去青陽的時候,順道去就好了。至于知縣,意思一下銀子上不虧就好了。最麻煩的就是巡鹽御史那里,家世背景跟謝延豐都差不多,以前也沒多大交情,要沈書君親自登門打點。 “柴大人二月中旬才到青陽,差不多還有一個月時間,倒也來的及?!苯险f著,又道:“只是要送些什么……”謝延豐說的明白,這位柴大人跟他出身差不多,這樣的世家公子,直接送金銀人家弄不好會認(rèn)為是種侮辱,但要投其所好,世家公子的喜好…… 沈書君也有點犯愁,卻是道:“慢慢合計?!?/br> 第44章 遷出 沈書君和江氏把庫房打開里外翻看兩遍,仍然沒發(fā)現(xiàn)合適的賀禮。沈家也就是商戶,還是這幾年才突然暴發(fā)的商戶,來往人家不外乎本地的一些商戶,鄉(xiāng)紳之類的,平常送禮也不過是金銀之類,玉器都少。 現(xiàn)在突然要給世家公子出身的巡鹽御史送禮,要是沒有世家公子這一條,送金銀還可以。讓沈書君說這個最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