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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就好了?!?/br> 江氏看的愣住了,道:“這件大氅……大爺不是要送給柴大人嗎?” 沈書君只是笑,又從下面把筆筒也拿了出來,道:“后來鄭親王又回送給我了?!边@兩件東西原本都是王府的,謝衡回送給他,倒也方便。 “鄭親王?”江氏和林姨娘都聽得愣住了,這什么時候又跟皇親扯上關(guān)系了。 “就是那天遇上的謝衡,后來又在青陽遇上了。”沈書君簡短的說著,又道:“我己經(jīng)從青陽回來,柴大人收了禮,批了條子,十分順當(dāng)。多虧謝大哥的消息,現(xiàn)在我己經(jīng)青陽回來,也該寫封信說一聲,另備了東西拿過去才是?!?/br> 江氏點(diǎn)頭,與謝延豐交往一直都是如此,親兄弟明算帳,不能讓人白cao心。多少人花錢想求有人cao心還沒找不到人呢,想想又道:“大爺既然這回在青陽與鄭親王認(rèn)識,現(xiàn)下要打發(fā)人去京城,也不能空了王府?!?/br> “是這話。”沈書君說著,既然己經(jīng)搭上關(guān)系,那就不要斷了,想讓這條線長久,經(jīng)常來往是必須的。便道:“擬三份禮單,除謝府和王府外,親王府的長史官那里也要另外送一份。這趟……讓劉成與來喜去,他們兩個機(jī)伶?!?/br> “是?!苯蠎?yīng)著,又道:“等我一會擬好禮單與大爺過目?!?/br> 正說話有管事媳婦進(jìn)門回道:“江大老爺聽說大爺回來,親自來了,現(xiàn)在前頭廳里。” 沈書君看江氏一眼,停了一下才道:“才得了鹽引條子,我吃了飯就要去鋪了,我就不見了,你招呼吧?!?/br> “嗯,大爺歇著吧?!苯险f著。 第59章 江大老爺 林姨娘后院侍侯沈書君吃飯,江氏帶著丫頭到了前院,江大老爺正一臉焦慮的前廳坐著。本來江大太太都把胡氏關(guān)到后院,隨便捏圓搓扁,沒想到胡氏的娘家弟弟突然殺出來,雖然無財(cái)無勢,只是個普通賣貨郎。 昨天一紙狀紙把江大一家告了,告他們勢強(qiáng)欺負(fù)寡婦,虐待侄女??h太爺那邊態(tài)度也曖昧,既沒升堂過問,卻是把狀紙收了。 江大老爺本來不怕打官司,更何況胡氏扶正的手續(xù)是不全。但現(xiàn)在這位縣太爺是剛剛上任,還摸不清脾氣,例行孝敬倒是收了,但這年頭收禮未必就表示會辦事?,F(xiàn)在又是新官上任,萬一真讓胡氏贏了官司,他這一場算計(jì)就撲了空。 昨天江大太太就來過,想探探江氏的口風(fēng),江氏卻只說大爺現(xiàn)在不在家。這種事總要大爺回來了才好,不然沈家也沒有其他男人在,總不好她一個夫人家拿著禮給縣太爺送去吧。 “大侄女啊,我聽小廝們說侄女婿回來了,我就連忙過來了?!苯罄蠣斂吹浇线^來,連忙起身說著。 江氏笑著道:“大伯有什么要緊事?大爺才進(jìn)門,結(jié)果店鋪伙計(jì)就說有事,他忙著過去了?!?/br> “還不是因?yàn)楹系艿艿哪菑垹罴垺苯罄蠣斀辜钡恼f著,其實(shí)要不是有江氏大力相助,他也沒那個膽子這么明目張膽的奪二房的產(chǎn)業(yè)。 “原來大伯是擔(dān)心這個……”江氏悠悠笑了起來,她現(xiàn)在的心情可跟昨天不一樣,昨天沈書君還沒回來,她心里七上八下,既不知禍?zhǔn)露氵^了沒有,也不知道柴大人那里打點(diǎn)的怎么樣。但現(xiàn)在沈書君平安回來,還跟他說一路順風(fēng)。柴大人和知府那里都十分客氣,打點(diǎn)的十分妥當(dāng),她再無顧忌。 江大老爺卻沒有江氏悠哉的心情,道:“大侄女,你得拿個主意啊?!?/br> 江氏微微笑著,道:“賣貨郎遞的一張狀紙,就把大伯嚇成這樣。大伯不是早把證據(jù)找好了,就算宗族長輩答應(yīng)的文書有,沒有我舅舅寫下的同意文書也是白費(fèi),讓他告去,怕什么。等開了公堂,只要我舅舅力證當(dāng)年江家扶正并沒有支會過他,拿不出文書,全都是白費(fèi)?!?/br> 江大老爺聽得放下心來,又道:“但總要侄女婿往縣太爺那里走一趟,這才萬無一失?!?/br> “大爺剛剛從青陽回來,去做什么,大伯也是知道的?,F(xiàn)在又要打點(diǎn)縣太爺……”江氏一臉艱難的說著,她整胡氏主要是報(bào)母仇,江家二房的財(cái)產(chǎn)她本來就沒想要,她不要?dú)w不要,但并不表示大房能全部獨(dú)吞。 江大老爺聽出江氏話里的意思,雖然有點(diǎn)舍不得,但江氏出這么大的力,一點(diǎn)不給她那也不可能,他這個大侄女,他也是有點(diǎn)知道的。便道:“那依大侄女的意思……” “當(dāng)年我母親出嫁到江家有一份嫁妝在,我出嫁時又沒帶走,按理說以后該留給嗣子。但大伯也該明白,嫁妝退回娘家也是有的,更何事本來就要我舅舅上公堂作證?!苯闲χf著。 江大老爺馬上道:“很是應(yīng)該,我這就……”也不能現(xiàn)在退,要是現(xiàn)在退了嫁妝,胡氏又有新說詞,前頭原配嫁妝都退回了,管不著江家的事。 江氏倒不怕江大老爺賴帳,他敢賴她就有本事讓他吐出來,笑著道:“大伯只要記得此事就好,并不急這一時。” 江大伯連連點(diǎn)頭,又道:“那縣太爺那里?” “明天大爺?shù)昧丝兆詴?。”江氏說著,沈書君還沒見過縣太爺,肯得去拜見。 “那我就放心了?!苯罄蠣斦f著,又起身道:“既然侄女婿才回來,你家里也忙,我就不打擾了?!?/br> 江氏也跟著站起身來,想想又道:“大伯,有件事別怕侄女多嘴,月姐今年都十四了,胡氏弟弟狀紙上又告上大伯虐待侄女,就算為了自家名聲好,有些事情也該收斂些。比不得不懂事的小娃娃,就是夭折了都沒有什么。那么大的人了,什么話都會說,街坊鄰居都看著,總得想想自家的名聲?!?/br> 江大老爺臉上有幾分不好看,卻是道:“大侄女不知道,月姐那脾氣性子實(shí)在差的很,規(guī)矩禮數(shù)一概不知。你大伯母教她規(guī)矩,也是心急,眼看著就要出嫁,總是這樣子怕她尋不到婆家?!?/br> 該說的話說到,江氏也不想多理會,只是道:“月姐就勞煩大伯母好好教養(yǎng)了,雖然是庶出,尋不到多好的人家,也總能嫁出去的?!?/br> “這是當(dāng)然?!苯罄蠣斝χf著。 送走江大老爺,江氏回到后院,沈書君才吃完飯,說了江大老爺?shù)膩硪?。沈書君笑著道:“你這大伯,要說傻也不傻,但總是不敲不響,早點(diǎn)把話說明白了,何必把事拖到現(xiàn)在?!?/br> 他雖然不在家中,但像這種鐵證如山的官司,江氏打點(diǎn)肯定沒問題,縣太爺會收胡家兄弟的狀紙,卻是不升堂,江氏就等著江大老爺找上門來。老是想著,坐著不動,錢就能全部掉在自己包里,想守財(cái),那首先就要散財(cái)。 江聽得只是笑,道:“這位新太爺年齡不大,三十來歲,上任時只帶了一位妾室。我讓管事拿了禮單送過去,后來又帶著林姨娘上門一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