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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過來的小廝婆子也不少,我也過去看看,總要安置好了。” “去吧。”江氏微笑著說。 兩人一起出門走,沈書嫻看著只是笑,怪不得江氏把冬至抬成姨娘。不然后宅里就林姨娘一個姨娘,她能斗的對象就是江氏,現(xiàn)在給她添個對手,讓她們自己斗去,正房太太才能松口氣。 江氏的丫頭侍候沈書嫻湯浴梳洗,春分帶著丫頭婆子收拾沈書嫻帶來的箱籠,平常日用的五個箱籠抬到沈書嫻出嫁前的院里去,另外十個箱籠卻是直接抬到江氏的正房來。這些東西都是送給江氏和沈書君的,直接抬過來就好,不用再往沈書嫻的屋里搬。 江氏看到箱籠卻是愣了一下,本以為是沈書嫻的隨身東西,沒想到是沈書嫻從夫家搬回來的東西。等沈書嫻洗完澡出來,江氏看著箱籠就道:“姑奶奶也太客氣了,哪能帶這么多東西回來?!?/br> 就是沈書嫻嫁的好,家里錢多,但那都是夫家的錢,女子嫁了人心就要向著夫家,像這樣成箱成箱的往娘家搬東西,男人心里多少都會有點不自在。沈家現(xiàn)在也不缺錢用,還是沈書嫻夫妻和美重要些。 沈書嫻當即笑著道:“嫂子誤會了,這也是我家大爺?shù)囊馑?,其實也多值錢的東西。不過是西洋的一些小玩意,大珠很少看到,便讓我?guī)Я诉^來。大爺說了,這趟回家因為有事不能陪我過來,怕我面子上不好,特意多帶上箱籠。” “原來如此。”江氏聽得高興起來,心里也松了口氣,這才說了實話道:“剛才下船時只看到你一個人回來,我心里也有點嘀咕,按理說這么遠的路程,姑爺該跟你一起回來的?!?/br> “我們同路到青陽,他進京去了。”沈書嫻說到這里,把聲音壓低了道:“衛(wèi)簡去了,大爺把他的骨灰送到衛(wèi)家祖墳去?!?/br> 江氏先是一愣,隨即雙手合十,道:“佛祖保佑?!毙l(wèi)簡終于死了,她和沈書君也終于能放下心來,不然有個變態(tài)精神病人在旁邊,那日子太提心吊膽。 “還有扶桑浪人的事,他實在是忙得很?!鄙驎鴭拐f著。 江氏點頭表示理解,她自己嫁的就是商戶,早習(xí)慣沈書君天天忙碌。便道:“正事要緊,心頭大禍已經(jīng)去了,你哥哥要是知道肯定高興壞了。對了,那衛(wèi)五爺是怎么去的?”那樣的神經(jīng)病,實在好奇怎么死的。 沈書嫻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敢問他。” “是不該問?!苯弦膊煊X到自己失言,連忙說著。 沈書嫻在江氏床上睡了一會,晚飯時間被江氏叫了起來。沈書嫻睜眼看到江氏時還愣了一下,已經(jīng)在淮陽娘家了。喚來丫頭侍候著梳頭穿衣,沈書嫻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道:“嫂子,信收到了嗎?” “信?收到了呀,你不是也一直有回信來?!苯闲χf,沈書嫻嫁過去之后書信倒是沒斷過。 “我托哥哥打聽紹晚詞下落那封?!鄙驎鴭姑φf著,別說古代了就是現(xiàn)代信件丟失也屬平常。 江氏搖頭道:“沒收到,你尋紹晚詞做什么?” 沈書嫻便從頭說起,先說了紹清詞和紹晚詞的關(guān)系,接后是紹清詞的個經(jīng)歷,然后扶桑浪人海上作怪,衛(wèi)連舟上島游說元五峰,游說成功之后,最后紹清詞托了衛(wèi)連舟這么一件事,衛(wèi)連舟不好失信與人,她便想來了淮陽想看看紹晚詞過得怎么樣,能幫上一把就幫。 江氏聽得目瞪口呆,實在是紹清詞的經(jīng)歷實在驚人,從高門小姐到官宦貴婦,休出之后到青陽討生活,然后又嫁給海盜頭子,這根本就是一部傳奇。 “大爺上島游說元五峰時,多虧了邵夫人出力,大爺對她所托非常在意。”沈書嫻說著,她何嘗想去尋邵晚詞,事情到這份上,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江氏回過神來,女人活到紹清詞這份上也算不枉一世,又道:“紹晚詞的消息我倒是知道,她嫁給孫禹當了妾室?!?/br> “???!孫禹?”沈書嫻驚呼出來,不可思議的道:“就是淮陽城那個流氓頭子?”被裴霜整過兩回,后來又幫忙找衛(wèi)簡的下落的那個?現(xiàn)在她腦海里殘存的印象還是花枝招展的畫舫以及落水后的狼狽。 江氏點點頭,道:“就是他,他給紹晚詞贖了身,還擺酒席下貼,我讓林姨娘去的,確實是紹晚詞不錯?!?/br> “大奶奶,姑奶奶,廳里酒席擺上了……”冬至笑著進來傳話,像這種事情并不用她來做,派個丫頭過來就好,但她還是親自來了。她能抬成姨娘并不是因為沈書君多喜歡她,而是江氏看她好才抬的。 沈家富裕,江氏也不是容不下人的,更何況她已經(jīng)是沈書君的通房。要是不抬姨娘,再過幾年年齡大了,沈書君想換新人了,江氏最多給上幾十兩銀子就把她們嫁掉。都到那個歲數(shù),嫁也嫁不了多好,更重要的是嫁入的家庭跟沈家比肯定相差甚遠。 姨娘也可以當做一份工作來做,就像丫頭有月錢,姨娘也有月錢,而且還是終身制的,不用再擔心會被拉出去配小子。以沈書君的性格,只要她能把江氏侍候好,不犯大錯,這份工作她就能做到死。 也不是說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至少沈書君不太靠得住,不是說他人品不好。而是他條件太好,有錢,有貌,倒貼他的都不在少數(shù)。男主子和女主子選擇,她肯定會選江氏,明白心里的主子是誰,冬至抬了姨娘之后對江氏也就越發(fā)的上心。 江氏便笑著道:“走吧,正好問問林姨娘,她也許知道紹晚詞的消息?!背墙B晚詞混成顧家那位梅姨娘那樣,讓男人寵妾滅妻,不然一個妾室過的如何,她真不知道。倒是林姨娘,她自己是妾室,有可能會知道妾室的消息。 江氏和林姨娘前頭走,冬至后頭跟著,到了花廳里,林姨娘也沒閑著,正指揮丫頭們擺酒杯,另外還叫了兩個彈唱助興。 “也沒有外人在,你們都坐下吧。”江氏對冬至和林姨娘說著。 林姨娘笑著坐下來,她是良家貴妾,平常她也是入席坐下。 冬至卻是恭敬的道:“謝大奶奶?!?/br> 四人入席坐下,江氏便讓沈書嫻點曲,沈書嫻便道:“還是嫂子點吧,我嫁出去這么久也不知道淮陽流行什么新曲。” 江氏便笑道:“那就唱兩首新的,讓姑奶奶聽聽?!?/br> 彈唱唱起來,沈書嫻聽著也覺得有趣,在??阱X多事忙,根本就想不起來叫彈唱。唱了兩出,沈書嫻邊吃邊聽只覺得身心舒暢,說起來還在家當姑娘好,不用當家不用理事,嫂子料理全部,她只要享受就好了。 “對了,林姨娘,當日孫三爺納妾紹氏為妾,你是去了的,擺了幾桌酒,辦的怎么樣?”江氏笑著問林姨娘。 林姨娘沒想到會江氏會問這事,笑著回道:“擺了七、八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