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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下道:“我……我見你整整一日都沒有出門,嗯,想問問你怎么了?有什么為難的事,可以和我說?!?/br>凌霄一笑,臉上泛起一絲為難的神色,褚奕峰馬上精神起來,坐直身子,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小臉嚴(yán)肅起來,道:“但說無妨?!?/br>凌霄心里好笑,故作為難道:“實不相瞞,從上月起我就在改良龍骨水車的構(gòu)造,但苦于有一個關(guān)卡想不透,我每日在宮里也不能常見真正的水車,正是因為這個為難?!?/br>褚奕峰一喜,但還是故作老成道:“這個不難,我這就讓內(nèi)侍在海棠院里騰出地來,再去采買幾架水車和會用到的工具,嗯……你看,老四的聽風(fēng)閣里沒有水,我那里有個小湖可以安水車……嗯,還是去我那里吧?!瘪肄确逵悬c緊張的看著凌霄,怕他會拒絕,誰知凌霄頜首一笑:“多謝二皇孫了?!?/br>褚奕峰高興的站起來,心里的開心藏不住,這一年凌霄一直不和他親近,平日里就和褚奕琰還親密一點,對他們幾個大了的皇孫向來是恭敬有余而親密不足的,褚奕峰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但沒想到凌霄不但和他說了好些話還答應(yīng)去他院里改良那……那什么龍骨頭的車,褚奕峰心里的開心要溢滿出來,見夜色漸晚不好多留,囑咐道:“嗯……我會幫你的,你別擔(dān)心著,嗯……不早了,你早些睡?!?/br>凌霄看著褚奕峰稚氣的小臉心里突然有點不忍,但還是沒有說什么,行禮送褚奕峰出去了。第二天褚奕峰果然派了人把凌霄要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請了凌霄過去研究。四皇孫褚奕琰聽說了,以為是有什么好玩的也興沖沖的去了,見了一堆木板子無甚興趣,從褚奕峰屋里吃了幾盤果子就走了。褚奕峰有點局促的搓搓手,對凌霄一笑:“嗯……按你說的讓他們置辦的東西,你看看合用不合用,我讓他們再去淘換去。”凌霄看了看準(zhǔn)備好的龍頭水車和木材以及一些工具,能用到的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凌霄躬身一笑:“已經(jīng)齊全了,多謝皇孫費心?!?/br>彼時海棠院的海棠開的正好,大蓬大蓬的花瓣被風(fēng)吹起來積在湖岸邊,凌霄就這么站著就是一道風(fēng)景,寬大的袖袍被風(fēng)吹的輕輕擺動,凌霄從容的躬身一笑,說不盡的風(fēng)流,道不完的優(yōu)雅。褚奕峰愣了下,臉有點發(fā)紅,搓搓臉道:“那什么……東西在這呢,你把畫的那個樣子給我,我給你鋸出來,你別自己弄了。”“不敢?!绷柘雒Φ溃俺甲约簛戆??!?/br>褚奕峰執(zhí)意不許凌霄動手,憨憨的一笑:“你細皮嫩rou的再傷著了,我沒事?!?/br>凌霄心道你不比我更嬌貴,但褚奕峰堅持也就不好在說什么了,在褚奕峰旁邊說著話畫樣子,褚奕峰則脫了外面的衣服,挽起袖子來開始專心鋸木頭。凌霄不一會兒就在木板上把樣子都畫好了,拿了把刀開始削齒輪。褚奕峰看了看,一笑:“你手真巧?!?/br>凌霄不以為意,看著褚奕峰干活的樣子覺得詫異,他原本以為褚奕峰是為了討他的好來做樣子的,沒想到褚奕峰是真的能做,手下很快,力道穩(wěn),鋸出來的痕跡都很平滑。“皇孫如何會做這些?”凌霄禁不住問道,褚奕峰抬頭順了下散到前面來的頭發(fā),笑答:“這有什么了,我院子里的馬廄馬槽就是我做的,雖然不精巧但能用就行,嗯……在軍中的時候我還跟著做過盔甲和弓箭,安營帳我也行。”凌霄愣了下,禁不住停下手里的東西看著褚奕峰利索的干活,這個皇孫是真的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龍子皇孫。凌霄一下下慢慢削著手里的木頭,淡淡道:“二皇孫是真的喜歡軍隊呢?!?/br>“嗯?!瘪肄确逡徽f起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不再局促了,黑亮的眸子更明亮,“我以后就想做個大將軍,不光像是舅舅這樣,最好是能夠駐守一疆,呵呵……等幾年我出宮的時候爺爺要是能把北地封給我就好了,上那練兵才好,也能震懾匈奴……”“皇孫!”凌霄禁不住大了聲音,斥道,“這話不可再說!”褚奕峰愣了下,不明白平時都是溫和的凌霄怎么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下意識的點了下頭,懦懦道:“你……你不愛聽,我不說了?!?/br>凌霄剛才完全沒有經(jīng)腦子,就這么大聲的斥責(zé)皇孫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馬上垂下頭,低聲道:“臣失儀了……但像是剛才的那種話,皇孫以后還是不要再和外人提起才好。”褚奕峰點點頭,完全不在意凌霄剛才的失態(tài),一笑:“我也就和你說,母親聽不懂這些,父親……嗯,你知道的,他嫌我笨,平時只考較大哥的功課問他的想法什么的,不會過問我的?!?/br>凌霄閉了閉眼,柔聲道:“皇孫自謙了?!闭f畢不再說話,專心做手里的活,褚奕峰也不甚在意的繼續(xù)鋸木頭。皇帝的家事凌霄是怎么也不愿意攙和的,太子看重大皇孫這傻子都看的出來,但褚奕峰也太沒心眼了,這種話都能這么沒心沒肺的說出來,要北地的封地?笑話!就算是到時候老皇帝真的封給他北地那也不能要,北地是什么地方?褚王朝現(xiàn)在最大的勁敵隱患就是北方的匈奴,向來駐守北方的不是太子人選就是皇帝精心挑選的忠臣良將。北地并不富饒,駐守那里并沒有好處,稍有不意還會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別人避之不及,這個傻愣愣的小皇孫居然自己想去!凌霄能確定,按大皇孫褚奕瑾的脾氣,褚奕峰要是真去了北地那不出三年就會枉死。凌霄看著褚奕峰低頭專心的樣子嘆息,經(jīng)過剛才凌霄的話褚奕峰就算不明白應(yīng)該也不敢再說這事了……凌霄自嘲的一笑,自己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不也是在拖他下水么,和別人有何不同呢。凌霄頭一回恨自己心狠,他需要一個不著痕跡分開自己功勞的人,褚奕峰正在這時闖進來,最是合適不過,所以他才要到褚奕峰這里做出水車,以后只說是他和褚奕峰同做的,有個皇孫一起著,這份功勞就不這么打眼了。凌霄壓下心頭的不忍,低頭拿過褚奕峰給他鋸好的木板。要按著凌霄的圖做出兩種水車來也不容易,凌霄為了省事這幾天除了就寢的時候都是在褚奕峰的海棠院里的,一日三餐都在海棠院里,凌霄漸漸的看出了一些不尋常。因為四皇孫褚奕琰黏人,凌霄在聽風(fēng)閣的時候也是三餐跟著褚奕琰吃的,這一對比就有了差距,褚奕峰的飯菜也算豐盛,但完全是按著皇孫的例來的,一點也不多。皇孫的飯菜是有例的,但每天都會有時令飯菜,再加上上面賞的,絕對不是這個數(shù)。連飯菜上的事都能不一樣,褚奕峰再著意看了看海棠院里的各項份例,小到陳設(shè)、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