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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孫如何去了北部?!”“表弟不知道?”褚奕瑾忍不住笑了起來,俊朗的眉眼舒展開,“也對,父王瞞著母親呢,表弟被母親整日拘在聽風(fēng)閣里,自然也不知道了……”“半月前老二親自請旨去前線,父王本是不肯的,我極力舉薦……呵呵,老二這么大了課業(yè)上什么都不懂,要是再沒點戰(zhàn)功,那日后封王如何能使人信服?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我這么一說,父王也就準了……老二還特意謝了我半天,自家兄弟,談何言謝呢?呵呵……”“嘭!”凌霄極力忍耐也沒有控制住自己,用盡全力給了褚奕瑾一拳。褚奕瑾瞬間彎下腰去捂住肚子,臉色發(fā)白疼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凌霄只覺得血氣上涌,怒極后聲如震雷:“畜生!皇孫視你為兄弟!你就這么對你弟弟?!”“呵呵……”褚奕瑾喘了半天,勉強一笑,“兄弟?皇叔們不都是父王的兄弟?父王少殺了哪一個?老二敢搶我的東西,敢拉攏我看重的人,敢涉足軍中……就該早料到這一天。”凌霄僅存的理智不斷的在提醒他眼前的男人是褚王朝的慧王,冷靜……再這樣自己謀劃了多少年的安穩(wěn)人生就敗了……凌霄閉了閉眼,修長手指狠狠攥起,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小侯爺,您實在不方便進去,別難為我們做奴才的,您看……”凌霄推開攔著的太監(jiān)侍衛(wèi),搶上前跪到議政廳大門外,大聲道:“工部郎中凌霄,求見太子千歲!”太監(jiān)剛才通報時太子就知道了,現(xiàn)在凌霄竟是闖過了層層守衛(wèi)直跑到議政廳里來了,太子倒沒了怒氣,讓太監(jiān)叫凌霄進來。“太子……”凌霄進來直直跪下,“請?zhí)佣?。?/br>太子放下手中的折子,嘆氣:“霄兒,孤一直以為你是個沉穩(wěn)的孩子,你天資極佳,又與太子妃沾親,日后孤定當(dāng)大用的,你的請戰(zhàn)折子已經(jīng)駁了,去吧?!?/br>“請?zhí)佣鳌!绷柘隹牧艘粋€頭,“臣雖不是武將,但自認到了北地也有用武之地,如今前線吃緊,匹夫有責(zé),請?zhí)佣鳌!?/br>想到北地的戰(zhàn)事太子也煩躁,揉了揉眉心,看著凌霄堅定的身姿心里不免惋惜,冷冷道:“霄兒……我聽說慧王幾番向你示好,你并沒有回應(yīng)?!?/br>凌霄不為之所動,目光如炬:“請、太、子、恩?!?/br>太子本是很看好凌霄,凌霄的身家、聰慧、沉穩(wěn)、干練、甚至是虛偽和城府……這幾年太子都看在眼里,他很欣賞凌霄,但他欣賞的聰明人如今卻不再做聰明事,太子正要冷聲斥責(zé),承乾宮的老太監(jiān)在門外低聲請見。必然是皇帝有口諭過來,太子不敢怠慢,忙請進來,老太監(jiān)顫巍巍給太子行禮,轉(zhuǎn)頭看了凌霄一眼,躬身道:“圣上口諭,凌小侯爺?shù)氖?,準。?/br>“謝皇上恩典!”凌霄不等太子發(fā)話,跪下來謝了恩,轉(zhuǎn)身疾步出了議政廳。凌霄匆匆走下臺階,心中淡然一笑,細心謀劃了多年,穩(wěn)扎穩(wěn)打鋪好的錦繡前程,在剛才那一跪里,全碎了。罷了罷了,前程算什么?!來日不得善終算什么?!在那日凌霄第一次為褚奕峰出手時就該預(yù)料到了,自負自私偽作一生的人,到底敵不過那人真誠的一份情,一顆心。錦繡江山,此生此世,但付君心。凌霄快步走下蟠龍石階,這一日皇城艷陽高照,獵獵的東風(fēng)吹起,撩開了凌霄寬大的外袍,腰間一枚二寸見方的金鑲玉佩露出來,那玉佩顯是碎過,被精巧匠人用金鏤和在一起,古玉上描刻的同心結(jié),在陽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那一年凌霄剛?cè)雽m,正為著壽康侯府,胞妹凌雉和自己的前程用盡了心機往上爬。二人初見,褚奕峰憨笑道:“皇爺爺讓我給喜歡的人,我喜歡你,就給你吧。”——同心玉佩卷·完——第二十六章凌霄匆匆回到聽風(fēng)閣里收拾了下東西,寫了封信命人給凌侯爺送去,剛想再派人時圣旨已到。凌霄跪領(lǐng)了圣旨,太子給了個四品參軍,可以了。來宣旨的是皇帝身邊的近侍,平日里也受過凌霄的好處,他伺候皇帝多年自然知道一點圣意,看著凌霄淡淡一笑:“小侯爺不懼沙場刀槍,主動請纓,皇上很是欣慰?!闭f著左右看看,殿中的太監(jiān)宮女知意,躬身退出。“公公還有什么要交代的?”“皇上讓奴才再稍一句口信?!崩咸O(jiān)輕聲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br>凌霄聞言心下一凜,低聲道:“不知道皇上還有什么交代的?”老太監(jiān)后退一步,笑道:“沒有了,小侯爺?shù)男乃寂胖溃噬线@幾年對小侯爺?shù)奶蹛鄄皇羌俚?,慧王是皇帝的孫兒,二皇孫也是。”說畢不再多話,轉(zhuǎn)身離去。已是午時,申時就有一隊去北部的官員,其中凌霄雖是臨了才授命的,但屬他的官職最大,隨行的官員有人來問他的意思,請示是不是明日再出發(fā),凌霄不欲多耽擱時間,這一秒他還在皇都,但北部的戰(zhàn)場上的那人卻不知是什么情況了。“即刻出發(fā)?!绷柘鲂募比绶?,拿起略略收拾好的東西,帶著隨行的官員出發(fā)。工部給準備的都是轎子馬車一類,凌霄當(dāng)即命人換所有車轎為快馬,隨行的低級將士也隨之換一樣的好馬。一行人見凌霄一身戎裝,毫無紈绔膏粱之氣,把之前小看他的心思也去了,小侯爺都騎馬,他們有什么說的?!凌霄一行人策馬出了皇城,剛到了南郊就遇見了一行恭候已久的軍士。為首的將士鋼盔上是紅纓,凌霄打馬走近,韋錚輔。韋錚輔還是像平日里一樣冷著一張臉,見凌霄走近并不下馬,輕輕拍撫身|下躁動的棗紅駿馬,沉聲道:“你去向太子請纓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凌霄,峰兒沒有看錯人。”要是以前凌霄聽到這事必然會緊張,勾引皇孫這個罪名他可擔(dān)不起,但事到如今,聽韋錚輔這么個正經(jīng)人把這事平平淡淡的說出來,凌霄卻只是淡然一笑:“皇孫不世之才,看人的眼光自然不會錯的。”凌霄這么坦然韋錚輔更不是拐彎抹角的人,他幾次請纓都被太子駁回了,太子命他保衛(wèi)皇城,有韋家在,皇城才會絕對安全。他心里掛念前線的事一點也不比凌霄少。“前線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事情絕不是這么簡單,去了后你要小心?!表f錚輔側(cè)頭,他身后的二十位軍士策馬走近一丈,訓(xùn)練有素。韋錚輔繼續(xù)道:“這二十個人是我的親兵,千挑萬選出來的,現(xiàn)在讓他們跟著你去,這些人不在編制,只受你差遣,防備不時之需吧。”不在編制?凌霄愣了下心下明了,隨即點點頭,“謝謝舅舅?!?/br>韋錚輔還要說什么,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