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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凌霄心里一暖,低頭就著褚奕峰的手吃了,含糊道:“味兒還行,你小心燙?!?/br>褚奕峰早就饞的不行了,接過大吃起來,凌霄不再吃,手下不停的烤羊rou,軍營中的廚子也只會做大鍋飯,這些東西還是自己做的合褚奕峰胃口。凌霄沒什么君子遠庖廚的迂腐執(zhí)念,看著褚奕峰吃的香他也自得其樂,不許他人插手,命親兵退出五丈,他和褚奕峰邊吃邊說話。褚奕峰來到這邊也吃過幾次當?shù)氐难騬ou,rou質(zhì)是好,可惜每回不是場合不對就是烤的粗糙,終于吃了一回精致的,滿足的尾巴都要搖一搖,凌霄看著他的憨樣也好笑,喝了一口酒,輕聲道:“以前你不是說以后要是封王賜封地,你就想要這里的,沒想到還真的來了一回?!?/br>褚奕峰想起舊事,那還是幾年前他幫著凌霄做水車時說的話,當時被凌霄訓了就不敢再提起,現(xiàn)在想起來也好笑:“還記著呢?嗯……真是巧,其實這也不錯,封王后真的能來這里駐守也行?!?/br>凌霄聞言手禁不住一抖,剛要說什么時褚奕峰繼續(xù)道:“不過還是算了……”褚奕峰對凌霄一笑,俊秀的臉上遮不住的幸福,“現(xiàn)在咱們在一塊了,我得多想一點……我和你都是從皇城里長大的,根都在那,我也不愿意你來這里受苦……原先是想著以后等著你……等著你大婚后,我就走的遠遠的?!?/br>“如果你以后要成親……我也不說什么?!瘪肄确逶捳f出來覺得不對,這么說好像是自己不在意凌霄娶親一樣,想說什么又表達不好,有點急切道,“我就……不是,我不是說想你成親……”凌霄心里一時說不出的感覺,礙著有親兵不好做什么,只是拉著褚奕峰的手柔聲道:“我懂得,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永遠不成親?!?/br>褚奕峰從小就因為有什么事都說不清讓人笑話,很多事他也明白,只是比旁人反應慢一些、嘴笨一些,就總會被父王斥責被大哥笑話,他也知道自己因為這個討人嫌,有時就盡量少說話。喜歡上凌霄后他總想對他好,也想像別人那樣說一些好聽的話讓凌霄高興,卻總是說不好,越是緊張越是說錯。但凌霄從來不會笑話他也不會嫌他煩,甚至很多事他自己心里知道,說不出來時凌霄就已經(jīng)幫他說出來了。褚奕峰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心有靈犀什么的他不懂,但他知道,凌霄是真的喜歡他。真的喜歡他,才會不似別人那樣待他。喜歡上凌霄后他也曾困惑迷茫過,有一次他實在憋不住告訴了他最親近的舅舅,韋錚輔告訴他,就憑著凌霄的性子不會對他動心的,就算是有一天回應了他的感情,那也肯定是有所圖謀,除非凌霄能為了他終此一生不娶親,那他就是真心了。褚奕峰這些天因為戰(zhàn)事一直沒能好好理清他和凌霄的事,對他來說一切都來的太快,現(xiàn)在凌霄一句話直直燙進他心里,他現(xiàn)在很想策馬奔回皇城告訴舅舅:凌霄真的對他動心了。“怎么了?”凌霄借著燭光也能看出褚奕峰眼中閃爍,不是吧,怎么把這孩子惹哭了?褚奕峰有點難為情,裝作不經(jīng)意的用袖子抹去眼淚,凌霄也體貼的裝作沒有看見,只是低頭輕聲道:“你也要答應我……要是你娶親了變心了,我總有本事殺盡你看上的人。”“嗯?!边@個褚奕峰一點也不怕,“這不可能……”明明最是個呆呆笨笨的,說的話卻總能戳到他心里去。凌霄無奈,果然一物降一物啊。兩人吃著羊rou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夜里,凌霄陪著褚奕峰巡邏了一回,連哄帶騙加威脅的讓褚奕峰答應三更時分的巡邏不去了,讓誰去?凌霄早就讓秦龍奉大將軍命去指使烏戟做苦力了。今日采辦東西的人回來還帶來了凌霄早就吩咐的厚皮毯子,這大帳說的再好聽也是個帳篷,不過是在塊土地上鋪了東西再搬張木塌,夜里睡著總會反潮氣,一時半會兒不覺得,長久下去總會生病的。凌霄把這狐貍毛制的大毯子鋪在榻上,再鋪上被褥一類的,既保暖又防潮,褚奕峰窩在被子里舒舒服服的,一笑:“你說這像什么?”凌霄解了衣袍吹滅了帳里的燈,走過來上榻,道:“像什么?”“嘿嘿……”褚奕峰越想越好笑,“像那年跟著舅舅去剿匪時……那山大王的屋子一樣,也是在床上鋪這樣的狐貍毛……”不解風情的呆子!凌霄一笑,擁住褚奕峰的身體,輕輕的撫摸,輕聲道:“對,我就是山大王,你就是那壓寨夫人。”褚奕峰被凌霄揉搓的臉紅,吶吶不言,凌霄親了他一下不再使壞:“行了,快點睡……”一夜好眠。過了幾天就有不少叛軍拿著招降告示的三三兩兩的來降,凌霄都命人好生看顧,只把他們派到戰(zhàn)后收編的叛軍營中,一視同仁,不許虐待。凌霄和褚奕峰一天就守在營地大門那等叛軍,挨個盤問每個叛軍,張將軍還好嗎?匈奴人兇嗎?在匈奴那吃的飽嗎?你們那還有多少叛軍???怎么還不來降?。慷碎e的發(fā)慌,自得其樂。晌午的時候就有親兵來報,風行軍帶來了皇城的旨意。親兵把封好的圣旨交給褚奕峰,褚奕峰打開蠟封和凌霄一起看了,皇城的旨意是派使者來和匈奴談判,讓他們交出張繼。奉旨來談判的使者還在路上,凌霄嘆息,不作為啊不作為。“這是什么意思?”旨意寫的文雅,褚奕峰幾乎沒看明白,“是說打還是不打了?”凌霄放好密旨,道:“這意思是不打了,就等著使者們交涉了,不是咱們該管的事,這些天只要訓訓兵吃點烤羊rou就行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br>“主子?!鼻佚堖M帳,“風行軍還有別的信。”說著身后的風行軍進來,行禮道:“太子妃口諭,命大將軍和小侯爺珍重。還有壽康侯給小侯爺帶了一封信來?!?/br>凌霄接過信,寥寥幾行字,沒有任何涉及軍情大事的話,只是讓他注意身體,萬事小心。當時來的匆匆,壽康侯府里不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擔心了,凌霄嘆息,輕聲道:“軍中不方便寫信,幫我?guī)Э谛呕厝ィ乙磺卸己茫寜劭岛顮敯残?,太子妃……也請?zhí)渝玻屗判?,皇孫一切都好,也想念她。”褚奕峰想起母親也是一陣沉默,凌霄命人下去,揉了下褚奕峰的頭:“放心,我答應你,不出一月我們就能回去了?!?/br>“真的?!”褚奕峰心情馬上好起來,墨黑的眸子閃光,“這么快?”凌霄點頭:“別以為打仗都得三年五載的,下一回風行軍再來說不準就是讓咱們拔營回朝了?!?/br>算上收編來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