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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大張旗鼓的為褚奕峰賜了婚。既然賜了婚那府邸的修建就加緊起來,凌霄偶爾也會去看看,回來再說給褚奕峰聽。自從賜了婚褚奕峰總會隱隱的不安,凌霄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心疼他卻也無法,依舊讓容太醫(yī)盡全力保住廣蓉兒的性命,但這癆病到底治不得,又是拖了這么多年的病癥,剛到了七月的時候一場風寒就要了廣蓉兒的命。接到信那天凌霄徹底放下心來,當天以英王悲傷過度為由謝絕了所有來海棠院看望的人,自己和褚奕峰一起窩在屋子里吃干果。褚奕峰雖是松了一口氣但總還覺得虧欠了廣蓉兒似的,好像自己一直盼著人家死一樣,凌霄笑道:“這是怎么說的?要不是我花了重金用金貴的補藥,她也不會多活這幾個月舒服的日子,要不是你跟她定下親來她死后連個安身之所也沒有,我們哪里虧欠她了?以后你只要善待安泰侯府就是了,畢竟是解了我們的困局?!?/br>褚奕峰點點頭應了,凌霄擁著褚奕峰親吻,更加欣慰褚王朝的風俗,只要是下了定的就算是一家子了,如今廣蓉兒死了那也是名正言順的英王妃了。原本定下來的臘月二十的日子是肯定不能再用了,接下來只要等著太子妃找一最近的吉日將廣蓉兒的牌位娶回府里就好了。凌霄看著懷里褚奕峰青澀稚嫩的眉眼失笑,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已經(jīng)是鰥夫了,第四十五章太子妃在頭疼,眼看著要娶二兒媳婦了,還沒過門竟就這么沒了。凌霄萬事安排的好,太子妃怎么也想不到是廣蓉兒身子不好的事,確實,平日里太子妃也常傳廣蓉兒來賞花品茶,看著那臉色那體態(tài)都是康健的,如何一場風寒就去了?!太子妃心里發(fā)苦,別的也就罷了,偏偏這個廣蓉兒是她那二兒子去千里廟上香時自己看上的,有了這一份情誼,怕是比別人傷心的更過了。太子妃按了按眼角,問身邊的女官:“剛?cè)タ催^峰兒,那孩子可好些了?”海棠院里英王傷心過度不見客闔宮盡知,太子妃身邊的女官也沒能見著心痛欲絕的英王,只道:“并沒有見著英王殿下,奴婢將娘娘要送去的點心給了海棠院的章公公,章公公說英王還難受著,聽說是娘娘送的點心才用了幾塊,說讓娘娘放心。”太子妃嘆息:“讓我如何放心?這孩子最是個實在的,不知道正怎么難受呢,還好有霄兒肯陪著他勸勸他,唉……去說是我說的,如今玉兒也來了,就讓霄兒搬到海棠院里去吧,也給峰兒做個伴。”那女官答應著去了,太子妃猶自傷神,想了片刻又吩咐道:“去讓欽天監(jiān)再看日子吧,以前的日子已然不合用了,我可憐見的峰兒……”說到“欽天監(jiān)”,太子妃身邊的康嬤嬤眼中一閃,近身一步道:“娘娘,說起欽天監(jiān)奴婢想起了一事?!?/br>這康嬤嬤本是太子妃的奶娘,在宮中頗有些威望,太子妃與她的情分也不淺,輕聲道:“mama說吧?!?/br>康嬤嬤想到自小看大的英王攤上這事也是嘆息,緩緩道:“奴婢如今雖是年紀大了但還能記著點兒事,去年娘娘大壽那時,奴婢依稀記得英王就曾幸過一個宮女吧?后來那宮女也沒得善終啊……”說起這個來太子妃也猛然想起,點頭道:“正是!本宮還想扶她給峰兒做個侍妾的,誰曾想那女孩子福淺,不過第二日就溺死了。”“這話奴婢說了娘娘不要惱。”康嬤嬤低下聲音道,“上回就是剛幸了那宮女就溺死了,這回剛定下親那四小姐就好不好的因著一場風寒沒了……娘娘,許是英王這一二年的有些什么相克相撞的?別的猶可,若是傷著英王自身可就大了。”“正是!”太子妃握著康嬤嬤的手,感念道,“也就是mama還會跟我說這些,我怎么沒想到呢,正是這樣了,不然我的峰兒怎么一而再的遭這種禍,唉我那苦命的孩子……”說著又和康嬤嬤傷懷了一會兒,命人去欽天監(jiān)讓他們好好看看英王的生辰。欽天監(jiān)的作用本是觀察天象頒布歷法,多用于農(nóng)事,再不濟也能當個天氣預報用,但在宮中卻往往成了有權(quán)勢的人的刀子,專用這些虛無縹緲的事來中傷對頭,是以老皇帝就很不待見這個部門,開國后革除了前朝欽天監(jiān)里冗雜的官職,只留下監(jiān)制屬官等等十人,平日里只讓他們報時記錄天象等等,要不就是給宗室親貴選日子成親,別的事并不許他們多管。加上這個部門有些特殊,欽天監(jiān)的官員并不是選出來考出來的,子孫世業(yè),老子死了兒子上,開國那會兒因著前朝欽天監(jiān)官員沒能跟著前朝皇帝一起跑路,褚軍一來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再組建欽天監(jiān)時都是從前官吏的宗室隨便抓來的,本沒有前人掐指一算定天機的本事,不過就是每日幫著換換沙漏看看天象罷了。久無人問津的欽天監(jiān)如今攬了個大活,嘿!給英王算算他為什么克媳婦!欽天監(jiān)里不足十人,圍著個八仙桌捧著英王的生辰八字琢磨,這怎么處?要是說沒事那太子妃肯定不干,沒事我兒子怎么娶不成媳婦!但要是就明明白白的說英王殿下克妻……欽天監(jiān)眾人面面相覷,那估計大家腦袋一起落地吧?最后幾人折中了下,就說英王殿下命里就不能早近女色吧,就……幾人又嘰咕一會兒,就弱冠以后才能娶吧!……太子妃帶著幾分憂色將燈花剪了,嘆息道:“都是我的不好……不給峰兒早早問明白了就定下了親,如今問了欽天監(jiān)才知道我兒竟然有這么一劫,都是我大意了……先前那宮女溺死時我就該想到的……”太子溫柔的攬過太子妃,勸慰道:“哪里是你的事?既然是這么說……那就先別給峰兒找了,反正他年紀也不大。”太子妃垂淚:“好好的孩子,原本我還想留他到弱冠呢,這下子……王妃娶了塊牌位,峰兒還得搬出宮去,他還那么小……府里也沒個幫他管家的,我苦命的兒……”“小什么?”太子失笑,“他戰(zhàn)場都上過了還怕這個?你既不放心就多賞他些得力的奴才就罷了,值什么?”太子妃點點頭應了。欽天監(jiān)又給定的日子是七月二十,雖然倉促但既是娶牌位那也沒有那么多講究的了,太子妃倒是將重點放在褚奕峰的府邸上,賞了不少的東西,等到七月二十的時候褚奕峰正式出宮住了進去。當天褚奕峰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將廣蓉兒的靈牌娶了回來供上了,上了三炷香。凌霄進了府先給府里奴才們訓了話,章公公是從海棠院跟出來的,知道有了小侯爺自己主子這府里才不至于亂起來,是以很是恭敬的跟著聽了訓話,凌霄打一棍子給個甜棗,淡淡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