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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以前總怕太子登基后自己會控制不住情況,現(xiàn)在他不怕了,隨著手里的權(quán)利越來越大,凌霄越來越不擔(dān)心了。凌霄從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更遑論這回是太子欺負(fù)到褚奕峰頭上來了,凌霄冷笑,很好,太子不是不讓他們回朝么?好,那就不回去了,光一個正一品的監(jiān)國尊圣親王的封號怎么夠?監(jiān)國尊圣親王的封地可不能差了,太子既然這么在意北部,那就將這片地封給褚奕峰好了。凌霄寫下密信,囑咐史沛萬事小心,請封時務(wù)必要將北部的封地要下來。凌霄命秦龍進(jìn)帳,將密信交給他讓他封好,送到皇城的密信凌霄向來都會讓秦龍看一遍以防萬一,秦龍略略看了一遍后變了臉色,啞然道:“主子……這樣,是不是……”“放心,我敢開口要就已經(jīng)料定了他會給?!绷柘鲚p笑,太子不是一直用強(qiáng)調(diào)北部重要的辦法來困著褚奕峰不讓他回朝么?好,他還就不回去了,他不為褚奕峰請封南方魚米之鄉(xiāng),偏偏只要這苦寒之地,偏偏就要手握著這十幾萬大軍駐守在匈奴要塞上,他要讓太子登基后一想起北部來就擔(dān)憂,就惡心,就睡不著覺!秦龍也知道主子的性子,不再勸,當(dāng)著凌霄的面將密信封好帶了出去。晚間戌時烏戟來找凌霄,故意挑著褚奕峰巡邏的時候來就有點意思了,凌霄親自給烏戟倒了茶:“烏將軍有什么事要和我說?”烏戟低頭慢慢飲著茶,半晌道:“小侯爺……這幾日軍士們聽說了太子不許咱們還朝的事,都有些……有些怨懟?!?/br>“太子也有太子的考量?!绷柘龅?,“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烏將軍這點道理肯定是明白的?!?/br>烏戟自嘲一笑:“君?君已經(jīng)去了,咱們連個頭都沒能磕上,現(xiàn)在這個……一天沒登基那也不是君。”凌霄鳳眼微挑,放下茶盞道:“烏將軍請慎言,即使登基大典還沒有舉行,太子也是太子?!?/br>“小侯爺,我不跟你兜圈子了。”烏戟也知道凌霄的性子,你不先拿出點誠意來就別指望他能跟你說一句實話,烏戟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小侯爺你也看出來了吧?太子從來就瞧不起咱們武將,他手底下得力的,一直受他提攜的都是酸儒,可不是,那群人比咱們口舌好,在朝上拐著彎罵了咱們幾句咱們都不知道,他也不想想這天下都是誰打下來的,靠著文官那幾句文縐縐的狗屁?我呸!”烏戟看了下凌霄的神色,繼續(xù)道:“就拿英王殿下說,就是因為英王從小喜武不喜文……”“烏將軍!”凌霄冷冷道,“若將軍是來跟我議論英王殿下的是非的還請回吧?!?/br>烏戟自知失言,他也知道凌霄從不跟任何人議論關(guān)于褚奕峰的事,兩人的曖昧也是當(dāng)年從軍中傳出來的,烏戟也知道一些,連忙轉(zhuǎn)口道:“我不是走心的,小侯爺莫在意,我的意思是……如今我們手下握著這十幾萬的軍士,與其等著太子登基后一點點的將咱們的軍權(quán)分了,倒不如……”烏戟說的凌霄不是沒想過,現(xiàn)在他們手下可以調(diào)派的就有十二萬軍士了,憑著祝余的關(guān)系再跟羌胡借一些兵,到時候再讓皇城內(nèi)的韋錚輔接應(yīng)……凌霄閉了閉眼,以前看別人手握大權(quán)還不滿足凌霄還覺得好笑,現(xiàn)在他自己也知道了,擁有的權(quán)利越多越不會滿足,這是男人骨子里天生的征服欲在躁動。凌霄嘆了一口氣道:“今日烏將軍說的話我全當(dāng)做沒聽見,烏將軍府上也是時代功勛,如今天下已定,何必挑起戰(zhàn)火?”烏戟一頓,長吁一口氣,起身道:“小侯爺既然無此意,那就都是我白cao這份心了,小侯爺還有事,我先去了?!?/br>凌霄定定的看著烏戟的背影,感懷道:“烏將軍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天下事皆逃不過一個‘理’字,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等到名正言順的那一天烏將軍若還肯助我,那到時我一定千百倍的回報將軍,以謝今日之恩?!?/br>凌霄見烏戟一側(cè)頭,低聲嘆道:“來北部之前我為英王請封,事前我并沒有知會將軍,殿上將軍卻不懼得罪太子毅然附議,此恩此情凌霄一直記在心里,若有一天大事成,凌霄定然不會忘了將軍一路的幫扶?!?/br>烏戟身形一頓,凌霄的話觸動了他的情腸,身為武將建立不了功勛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無人賞識,一身熱血無處流,所以知遇之恩才如此可貴,烏戟點點頭,低聲道:“那日殿上我沒有多想,同為武將,惺惺相惜也是平常,更何況我與英王殿下同在戰(zhàn)場上流過血……小侯爺今天的話我記下了,若有朝一日用得著我,小侯爺?shù)闹还芊愿?。?/br>烏戟走后凌霄定定的看著帳中的燭火發(fā)呆,此時烏戟來投誠他心里不欣喜是假,但還沒有到要和皇城兵刃相見的程度,凌霄自己被人詬病無妨,褚奕峰一輩子沒做一件錯事,凌霄不肯在史書上給褚奕峰抹一筆篡位的罵名。誠然太子的言行一直是不得武將們的心的,當(dāng)年老皇帝打下這江山來可不是光靠著幾個謀士練嘴皮子的,那都是武將們真刀實槍的用血rou打下來的,如今天下已定百業(yè)生平,太子不好武對武將也沒有太多的好感,更重要的是太子想要拿下武將們的軍權(quán),從他不待見褚奕峰就看的出來,聽聽,平時責(zé)罵褚奕峰時都罵的什么?莽夫、愚將、空有拳腳。太子教訓(xùn)自己兒子別人沒甚說的,但這話武將們聽了難免心里打個轉(zhuǎn),你是教訓(xùn)你兒子呢還是罵給我們聽呢?如今老皇帝駕崩,失去靠山的不只是凌霄和褚奕峰,首當(dāng)其沖的還有這些手握兵權(quán)的武將們,凌霄冷笑,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朋友,玩弄這點心機(jī)他向來熟練。帳門打開,凌霄見褚奕峰一笑,起身為他褪下外袍,笑道:“冷不?看看這臉涼的……”褚奕峰隨著凌霄坐下來,順著凌霄的手將衣服脫下只剩下里衣,凌霄一看笑了,刮了下褚奕峰的側(cè)臉揶揄道:“又偷著穿我的?!?/br>褚奕峰也笑了下,垂下頭摸了摸里衣袖口的暗紋,凌霄心里松快了些,今天自己逗他時也會笑一下兩下的了,比前幾日的情景好了不少了,凌霄倒了水來讓褚奕峰泡腳,都收拾好了凌霄起身,褚奕峰連忙拉著凌霄的袖口:“你做什么去?”凌霄一愣,笑了下揉了揉褚奕峰的頭發(fā):“我去外面把茶水端進(jìn)來,一會就煨在小爐子上,半夜里你再醒了就能喝口熱的了?!?/br>他們的帳子里暖和,半夜里褚奕峰常會口渴,褚奕峰這才點點頭,不錯眼的看著凌霄轉(zhuǎn)身走到屏風(fēng)后面,又看著他端著茶水回來,凌霄看著他的樣子心里疼得慌,這孩子幾天前就開始黏自己,以前褚奕峰也愛和自己親密但不是這樣,現(xiàn)在就像是怕一不注意自己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