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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那短命的父皇欠下的債,凌霄揉了下褚奕峰的頭,祝余的身世他一直瞞著褚奕峰,自然不會這個時候說出來,祝余的事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但先帝怎么說也是褚奕峰的父親,凌霄不想讓褚奕峰知道那些駭人的過往,只道:“祝余以前幫了咱們不少,當年不費一兵一卒與匈奴簽下了休戰(zhàn)條約,不還是多虧了他?后來他去頭曼城里去了,還把手下和人脈全留給了我,我很承他的情,想著他一個人在異鄉(xiāng),所以每到逢年過節(jié)的都給他送些東西過去,明白了?”褚奕峰笑笑:“知道了,我就隨便問問……”凌霄挑眉:“這還是隨便問問?那醋都快潑出來了,你想到哪去了?跟我說說……也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凌霄邊調(diào)笑邊在褚奕峰肋下抓撓,笑道,“問你呢,想到哪去了?”褚奕峰哪里好意思說自己瞎想的那些天馬行空的東西,他身上癢癢rou多,哪塊兒凌霄都熟悉,被抓的一個勁兒的笑,快喘不上氣來也不肯說,凌霄怕他岔了氣不鬧了,坐好笑道:“不說算了……眼淚都笑出來了……”褚奕峰抹了下眼睛,笑道:“沒,哈哈……”凌霄給他將亂了的頭發(fā)衣衫理好,笑道:“不過還有別的事,你聽不聽?”褚奕峰點頭:“嗯,你說?!?/br>“我托祝余跟羌胡商議了一些事,關(guān)于今年春天兩國開放貿(mào)易的事?!绷柘鲂α讼?,“不能光靠著跟大臣們哭窮要錢發(fā)家啊,如今這海上貿(mào)易是不能想,還得是跟北方的這些國家建立起商貿(mào)往來?!?/br>褚奕峰一拍腦門,他已經(jīng)將和匈奴通貿(mào)的事給忘到腦后去了!凌霄一看褚奕峰這樣就知道他已經(jīng)忘了,忍笑道:“沒……沒事,羌胡其實也忘了,一直是我跟祝余在談,只是你登基后這一件事連著一件事的,這才騰出手來?!?/br>褚奕峰有些難為情,蹭到凌霄身邊來憨憨一笑:“你看看我……自己的事都得讓你給我想著……”凌霄見怪不怪了,心道你跟羌胡還真一樣,上回祝余來信中談起這商貿(mào)上的一大攤子事也忍不住倒苦水:“大單于如今早將商貿(mào)一事拋之腦后,不才只得代勞與無雙商議,若是有了結(jié)果,再呈報于大單于不遲……”凌霄看著褚奕峰一臉的討好心里嘆息,世道真是變了,如今這這皇帝都這么好當了……褚奕峰嘿嘿笑著賠不是,拉著凌霄讓他將通商的事跟自己說,拍著胸脯保證要幫忙,凌霄被他纏的無法只得細細跟他說了,褚奕峰聽了半日只覺得頭昏腦脹,吶吶道:“那……怎么著稅還不一樣呢?”凌霄心道都一樣了咱們還賺個屁,揉了下褚奕峰的頭,一笑:“算了,不懂就不懂吧,你知道有這么一個事就行,現(xiàn)在就等著祝余的回信了,到時候羌胡會派使者來,我們只要慢慢的談攏了就可以,這個有我跟他們?nèi)フ??!?/br>褚奕峰點點頭,起身道:“你先坐著,我出去透透氣……”凌霄失笑:“大冷天的透什么氣?!”“我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你說的那些東西,難受的很……”褚奕峰抓了抓頭,“不出去通通氣一會兒午膳都吃不好的,讓他們做個琥珀核桃給我補補腦子……”凌霄無法,只得跟著褚奕峰去落梅院轉(zhuǎn)了一圈。商貿(mào)的事光有凌霄和祝余談好了還不行,關(guān)鍵還要說服朝中的大臣,這不是小事,且是違了祖宗的例的。當初太祖剛立朝時邊境上戰(zhàn)事不斷,別說是通商,邊境上村莊里的百姓都跑光了,后來太祖在皇城中站穩(wěn)了腳跟,但邊境上禍事不斷,在關(guān)系緩和的時候不是沒想過通商的,只是來往一多總是出事,讓匈奴人當做由子進犯,久而久之朝廷也乏了,畢竟愛扎根的褚國人跟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牧民族耗不起,就成了如今的情況。而羌胡和歷代的大單于不一樣,又與褚奕峰和凌霄有些交情,凌霄相信自己一定能開辟一條穩(wěn)定有序的商路。不光是為了充盈國庫,通了商貿(mào)就可以陸續(xù)引進匈奴的良駒,這也是凌霄和褚奕峰惦記了不少日子的。過了半月羌胡果然派了使者入朝來談,使者一路風塵仆仆,不但帶來了匈奴的特產(chǎn)若干,還有祝余詳細寫下來的關(guān)于通商的若干細節(jié)供凌霄參考。使者當中有一個是祝余從皇城帶過去的,凌霄看著有幾分眼熟,問道:“我不是讓你主子自己來么,他走不開?”開通這條商路對匈奴的好處可不是一點半點,按理祝余應(yīng)該挺上心的啊。那使者有點尷尬,猶豫了下低聲道:“主子是想來的,但我們單于聽說主子要回皇城,當日就將主子給……給鎖在大帳中了,就我們來的那日,還……還沒給放出來?!?/br>凌霄輕嘆,羌胡這是讓祝余給跑怕了,罷了,說不得,自己費心吧。第二日早朝,不例外果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張口一個蠻族不開化,閉口一個不可輕信夷人,凌霄舌戰(zhàn)群儒半個時辰,撂倒了幾個老酸儒,正要請求褚奕峰延長今日早朝來個不勝不休的時候褚奕峰等不及了,他看著凌霄這一早晨連口茶都沒喝上就這么不帶停的說了這快一個時辰了,心里疼的慌,直接將昨日兩人在庫房里翻出來的當年和羌胡簽下的萬年條約請出來了,滿朝皆驚。當日兩軍壓境,褚奕峰與羌胡簽下了兩份條約,一份是羌胡保證的終此一生兵不犯大褚國,當日就被風行軍送到了朝中,但那日只有那四人知道,羌胡當時還簽下一份條約的,但那份條約的前提是褚奕峰是大褚的皇帝,之后凌霄怕這個會給褚奕峰招來禍患所以一直深深的藏著,這會兒終于用上了。殿中的老臣們翻來覆去的不過就是那些車轱轆話,不是怕匈奴人會毀約就是怕匈奴單于日后會借著商貿(mào)進犯諸國,褚奕峰在上面早就聽膩了,也不用太監(jiān),自己將當日的那份條約念了出來。“……茲以兩國修好多年,大匈奴大單于羌胡與大褚國大皇帝褚奕峰愿修兄弟之好,結(jié)萬世之約,兩國兵士永生不犯彼土,兩國互通商貿(mào),稅捐俱減兩成。”褚奕峰將羊皮紙卷起來,慢慢道:“眾卿家不必再多言,匈奴單于本與朕有書為證的?!?/br>當日褚奕峰與羌胡簽下了這一世的條約就讓朝廷震動了,自不用提今日這份條約的分量,北部?;枷騺硪孕倥珵榇?,若是能與匈奴萬世修好,通商貿(mào)……就通商貿(mào)吧,還是值的啊。這一下子朝臣沒了話,凌霄掃眉凌眾卿,不勝風流。☆、116最近更新和朝臣談攏了通商的事又要跟匈奴的使者談,一邊是自己男人一邊是小舅子,凌霄兩邊都不想虧待了,而且這次的事祝余全權(quán)托付給自己,可見其信任,凌霄只得更加用心。稅收上的事談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