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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你再玩我就帶你進警察局里歇幾天?!?/br>殷離嘟嘴,指控,“警察叔叔要威脅人啦?!?/br>“警察……是什么”那團白霧吹出冷風,細微模糊的聲音傳入耳朵中。肖瀾咽了口水,想要伸手摸摸那團白霧,“你,真的是鬼?”殷離笑,鬼什么的是不是太隨意啦。拜托那是對魑魅魍魎,精怪三尸種種的一個統(tǒng)稱好嘛。這個東西目前他也猜不出來,只是大概感覺與石床上的尸骨有關系。“你知道前一段時間進來的八個人嗎?”樊朗一點也不客氣,開口就問,神情坦然。那團白霧在空氣中轉了轉,又轉了轉,然后又轉了轉。肖瀾,殷離,樊朗,“……”這丫的是在思考嗎。“哦,想起來了,我丟東西了,好像是他們,我不記得了”“他們死了”樊朗說。白霧,“……哦”樊朗繼續(xù)說,“死的很慘”白霧,“……唔”“你不想說些什么嗎”樊朗聲音溫和富有磁性,他在誘導它。白霧伸出一小股細長的煙在那團上面碰了碰,像是在學肖瀾撓頭,“……嗯,死是什么?”殷離和肖瀾噗嗤一聲笑出來,小孩兒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像是綴了明亮的星星,粉白的唇露出潔白的牙齒,殷離恨不得捂住肚子躺在地上打滾了。太搞笑了好嘛,你在墓xue里跟一團不知道什么東西談論死?談論別人的死?我拜托啊,跟它有個嘛關系啊。那團白霧飄落在肖瀾面前,柔柔的霧氣遮住肖瀾的臉,“我好像認識你”笑聲戛然而止。第二十八章發(fā)怒夏海東坐在大石頭上抽煙,外面的人都安安靜靜的,沒人說話。進入墓xue的人沒了聲音,聯(lián)系不上,眼看著天都要黑了,竟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冬天的夜晚太冷了,人要是在外面坐上一夜不死也要凍傷了,夏海東把煙頭按進雪土里,拍拍巴掌,招呼眾人,“走吧,回去,明天我們下去?!?/br>“頭,他們不能在墓xue里過一夜啊,這會出事的”其他沒下去的學生都豎起耳朵聽著,神情各異。夏海東瞅著又開始下的雪,用腳擰了擰地上的泥,“現(xiàn)在下去我們會出事。只希望他們能找到墓xue里,明天一早我們就再來,留下兩個人在這里看著,把我們的衣服,火都留下來。”哼,死了一個警察沒事,敢死一個學生,那你看吧,網(wǎng)友要往死了人rou你了,跟多仗義一樣,誰的命不是命啊。夏海東知道這個道理,但他真的無法用這些學生的命去作擔保。而地下的墓xue中遠比他們想的要暖和多了。肖瀾俯身在石床上檢查那具巨大的尸骨,雖然是考古系的,但是能直接接觸棺槨和尸身的是資歷老的教授才行。那團白霧就跟在肖瀾身后,他去哪,它跟哪,玩的樂不疲倦。殷離打了個哈欠,樊朗坐在他身邊,大方的伸出腿,“呶,借你靠靠吧”“我們要出去嗎?既然找不到線索”殷離問,他把頭靠在樊朗的腿上,懶洋洋的看著那邊頭上忙碌的肖瀾。“好,你是不是累了?歇一會兒我們就走”肖瀾用鑷子取一點尸骨的毛發(fā)和骨骼,裝在密封袋中,打算拿出去研究研究,他們在這里待了估計有一天了吧,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座墓xue的身份了。“你也要走?”它問。肖瀾看了它一眼,“我們是一起的。嗯,還有謝謝你。”“你可以不走嗎,留下來陪我”肖瀾將東西全部塞進背包,“我是人,沒有辦法在這里存活。而且……這太匪夷所思,你為什么想要我留下來?”“不知道,你很奇怪”肖瀾想了想,輕聲問,“如果有人動了墓xue里的東西都會死于非命嗎?”那團白霧漂浮在肖瀾身邊,從遠處看就像神仙身邊的霧氣一樣朦朧,那種冰涼的白色霧氣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半空中肆意翻滾,虛如幻境。樊朗望著正在交談的一團霧和一個人,低聲問殷離,“你知道這種東西是什么嗎?很……不可思議”“總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殷離說,捧著礦泉水的瓶子小口小口的喝著,也順著樊朗的視線打量,“墓xue中什么東西會成精?”樊朗想了想,“成精”他笑,“我是警察好嘛,不能相信這些,嗯,起碼明著不能”“丫的還裝呢”殷離舔舔水潤的嘴唇說。“你們辦案組見過多少了”樊朗湊近殷離的耳邊,耳語般的聲音帶著細小的波動傳入耳畔,殷離下意識抖了抖,耳朵被輕輕吹了口氣。“尸骨,嬰靈,陰物,魑魅魍魎”樊朗收起玩笑的神色,“不管是什么,出去再說,土質樣本已經(jīng)找到了,既然找不到多余的陪葬物,我們先出去為好?!?/br>地底下的東西,無論是什么,能化成這樣都不是一種讓人心好感的東西吧。殷離想起來他在地道中聞到的濃郁的血腥味以及絕望的不屬于他的感情,他臉色一變,站起身,“肖瀾,我們走了,大家還在外面等候”肖瀾正和白霧說話,答應了兩聲繞過白霧走了。嘿,真有禮貌,畢竟那團霧氣也是人家的身體嘛,你過來過去不算個事兒。“再見”肖瀾邊走邊回頭揮手,他背對著殷離他們,沒看見他們驟變的表情。原本是路的地方,墻壁一片平滑,四角的燭燈燃燃的亮著,詭獸的模樣也一如剛到了的時候,殷離卻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連進來之后的方向都無法辨認。天地分四個方向,可是在這間墓室中,四處皆是一模一樣的東西,毫無差別,沒有任何不同的參照物。不對,即便四周一模一樣,還有一個東西一定不一樣。是石床上的骸骨,人有頭腳,所以方向必定不能一樣,殷離想去查看石床的尸骨,卻突然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墻壁上燃著尸油的蠟燭臺中緩緩流出深色的液體,從蠟燭臺上一直滴落在地上,而且越流越多,發(fā)出細小的啪聲。“發(fā)生什么了”肖瀾問,他努力的忍著喉頭的干澀,鼻翼下聞到的全部都是濃郁的血腥,不用看也能感覺的那是多么濃稠的液體,緩緩流動,深紅色,壓抑的。“你不想讓我們離開?”樊朗問,他將兩個小孩護在身后,目光緊緊盯著那團霧氣消失的地方,四周的蠟燭臺中的液體源源不斷,沒有停止的開始流出來,滴在詭獸的嘴里眼里,碩大的銅鈴般的黑褐色金屬被蒙上一層油膩的水幕。樊朗朝殷離看了一眼,殷離眨了眨眼,他拉著肖瀾試圖想要靠近墻壁尋找機關,卻發(fā)現(xiàn)地面上從蠟燭臺中流出來的東西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