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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離仰頭看著他,眨眨眼,眼睛紅了,嘟囔說,“樊朗,樊朗……”樊朗點(diǎn)頭,“哎,我這兒受傷了,你怎么也要考慮照顧我?guī)滋彀伞?/br>他一開口,什么氣氛都沒了!殷離咬牙,“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不要臉呢”還要他照顧,又不是他讓他逞英雄的,再說,他倆都沒關(guān)系了,憑什么照顧你啊。樊朗低頭在他臉頰邊蹭一下,又蹭一下,舒服的直哼,“喜歡一個人要喜歡他的全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也要喜歡”殷離感覺自己牙酸了一地,他用手推樊朗,他倆這樣子再進(jìn)來個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你沒事是不是言情劇看多了,我都沒想到你還揣著一顆少女心啊,還喜歡要喜歡全部”瞧瞧你站那跟頭巨熊一樣,好意思說這話不,想想都瘆的慌。樊朗是標(biāo)準(zhǔn)的一米八五,肌rou跟搓衣板一樣,男人味十足,他這話,真是(﹏)~。樊朗靠著殷離躺了一會兒,他手腕不能動,自己也不想起來,將大半個身都壓在殷離身上,這樣相互依偎所獲得的溫暖,在樊朗,同樣是殷離的生涯中也沒有遇見過幾次。靜謐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呼吸,味道,想著這四個月來發(fā)生的事兒,走過的時間,露出個笑,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他蒙著眼,沒有看到被他依靠的殷離眼中的愛意和溫暖。“阿離,你親我一下吧”樊朗閉著眼輕聲說。殷離一怔,沒動。樊朗失望的勾勾唇角。殷離撐起身體,將樊朗扶起來,和自己面對面,然后將自己的吻落在他的唇上,清淡一吻,深入心扉。晟夏給殷離打電話,打了多少次一次都打不通,最后還是殷唯給晟夏回了個電話。“殷離呢,說好的超度呢,還要不要了!”“我哥說讓你去超度小白就行了。”晟夏那頭急的不行,在電話里大喊大叫,“喂喂啊,我這邊正上演人鬼戀呢!就殷離那同學(xué),肖瀾,他不讓我超度小白!”殷唯那頭默默的拿遠(yuǎn)一點(diǎn)電話,一臉傻了吧唧的小模樣,正認(rèn)真考慮要不要建議肖瀾是否需要幫小白找個身體來附身。(⊙o⊙)……他好像無數(shù)次違背祭山靈的承諾了吧,不準(zhǔn)傷害生靈,他沒有傷害,全部利用了,靈源不足,呵呵,他用修煉的詭妖來補(bǔ)充了,管他什么純凈不純凈,他活著才是好好的。殷唯正嚴(yán)肅的思考著,突然有人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然后大聲吆喝了句,“服務(wù)員,加湯!”第四十八章伺候樊大爺殷唯被嚇的手機(jī)差點(diǎn)沒拿好,他幽怨的轉(zhuǎn)頭,“知道了”祈蒼冉笑瞇瞇的坐回位置上,吃了自助餐都能遇見熟人,關(guān)鍵遇到的還是這小孩兒,從他家搬出來就不用伺候他了?以后他天天都來這家小火鍋了!殷唯掂著水壺給客人的鍋里添湯,一邊添一邊誹謗,這丫的這么有錢還來這種地方吃飯,真是欠的。“服務(wù)員,我筷子掉了?!?/br>殷唯好脾氣的說,“稍等”自己哼哧哼哧去給祈蒼冉拿筷子。他坐位對面的女孩都看的眼花繚亂了,大帥哥笑了,桃花的眼彎成一輪彎月,薄唇勾起來,俊朗生動。“表哥,遇見什么好事兒了,這么開心”祈蒼冉收了笑容,低頭吃菜,“沒啊?!?/br>杜曉曉捏著餐巾紙,用筷子攪動自己的碗,沒什么胃口,明明他表哥很有錢,卻偏偏要來這種地方。祈蒼冉好心的給她夾塊rou,“吃吧,吃完趕快回家去吧”“表哥,姑姑讓你沒事的時候帶我去見見她呢”祈蒼冉賤兮兮的扭頭吼了句又在發(fā)呆的殷唯,“服務(wù)員,給我拿瓶飲料”殷唯,“……”“你自己開車去唄,我不經(jīng)?;丶遥掷锖苊Α逼砩n冉接過來殷唯不情不愿送上來的汽水,拿住的時候還朝殷唯拋了個桃花眼兒,給轉(zhuǎn)過身的殷唯惡心的不行。“那我能去看看表哥住的地方嗎?”杜曉曉努力的給祈蒼冉接話,表現(xiàn)出示好的意思,不過祈蒼冉明顯是不接受了,他斜著眼瞅著遠(yuǎn)處擦桌子收拾臺柜的小孩兒,一邊給杜曉曉說話,“不行,我那里很亂不適合女孩去”“那我去給你收拾東西吧”祈蒼冉收回視線,坐直身體,將一盤豆腐丟進(jìn)自己的鍋里,幽幽的說,“好啊。不過我那里有不少標(biāo)本,你也知道我是個法醫(yī),你要是去的時候記得一個人去啊,別嚇壞了我的標(biāo)本”杜曉曉,“……那那個,我就不去了,我怕弄亂了表哥的標(biāo)標(biāo)本,那個,我吃飽了,你送我回家吧”祈蒼冉夾一塊豆腐,嘖嘖嘴,“好,走吧。”他笑瞇瞇的往大堂干脆利索的一吆喝,“服務(wù)員,結(jié)賬!”夜晚,城市燈火如龍,從最高的一層往下面看,街燈如同熏黃色的地毯長長的鋪向黑暗的盡頭。樊朗翹著腿坐在客廳,桌子上放著個筆記本,舒服的靠在沙發(fā)上聽音樂。廚房里殷離苦著臉不知道rou湯到底需要熬多長時間,就算是不情不愿讓樊朗在自己家里養(yǎng)病,接受了他的借口——他爸媽會擔(dān)心,但他仍舊貼心的去買了骨頭熬湯。殷離捏著勺子嘗了一口,不腥,味道還算鮮美,他舀了一大碗,燙呼呼的端進(jìn)客廳放到樊朗面前,“吃吧”樊朗一仰臉,“喂我,我看不見,吃到鼻子里怎么辦”殷離咬牙,餓死你算了,他猛地站起來,眼前一昏,踉蹌的退了兩步,腿磕在茶幾上。“阿離?你怎么了,碰住了嗎,過來我看看”樊朗側(cè)頭讓聲音能更好的傳進(jìn)耳朵。殷離揉著腿站好,咧嘴哼哼,“看都看不見還讓我過去。我沒事,你等著,我去拿勺子”他說著快速走到臥室,怔怔的看著穿衣鏡,里面的人全身上下被一層淡綠的光暈籠罩,不是幻美,而是透露著一種蒼白的虛弱,皮膚上青綠色如同薄霧一樣爬滿了全身。靈源接近枯竭了。一直在消耗靈源的身體顯露出草靈的本質(zhì)。殷離坐在床邊,頭暈的看不清路,他的身體在幽綠的光暈和人的形態(tài)中不停的變換閃爍,殷離扶著床走到窗口將窗戶大大的敞開,外面,陰云遮月,看不見一點(diǎn)星光。“阿離,你是不是哪兒傷著了”樊朗的聲音越走越近,殷離下意識想要找地方去躲,卻在看見樊朗蒙著白布的眼時心里微微一松氣,他拿過床柜邊的冷水一口喝下去,心中默念口訣,將稀薄的靈源分散全身上下,然后吸口氣,站起來快走兩步扶住樊朗的手臂,“我才沒受傷,你亂跑什么,撞壞了我家的家具可是要賠償?shù)摹?/br>樊朗咧嘴,“行啊,只要你沒事,我給你換新的?!?/br>殷離不屑的瞪他,“我不要,跟金屋藏嬌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