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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阿爾法在實驗倉駕駛裝配上新型激光武器的機甲之際,門被輕輕推開。“裝配在手臂上并不靈活,接合度僅95%?!彼姑谞栍^察著阿爾法的行動,認真的在記錄著什么,不過頭上的一個大包讓他顯得格外違和。“對著靶子發(fā)射?!彼姑谞栍檬种械墓P指了指前方,撇了撇嘴,“這種武器的性能目測還比不上迫擊炮,除了能源比較便宜?!?/br>“這已經(jīng)很好了?!崩锥髯叩剿姑谞柹磉?,看了看已經(jīng)測試的結(jié)果,“電能是最便宜的,帝國沒有多余的信用點來給每個普通機甲戰(zhàn)士配備最高端的武器?!?/br>阿爾法駕駛的機甲對著靶子發(fā)射了一炮,能量發(fā)散成星星點點消失在防護層上,力量數(shù)據(jù)在屏幕上顯示出來。“不過攻擊力確實不行。”雷恩搖了搖頭。“將軍?!卑柗◤鸟{駛艙中跳下,邁著標(biāo)準的軍隊步伐走到雷恩面前,敬禮。“阿爾法少將。”雷恩和藹的笑了笑,“你繼續(xù),我只是隨意看看?!?/br>雷恩雖然面露愉悅之色,然而眼角的皺紋及略微發(fā)白的兩鬢卻讓他顯得格外蒼老與疲憊。阿爾法皺了皺眉,一年之前他看見雷恩將軍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將軍?!卑柗ㄕ遄弥_口,“您沒有注射基因改造劑嗎?”雷恩將軍才七百多歲,雖然已經(jīng)是中年年紀,在這種時代卻不應(yīng)該在一年之內(nèi)變得如此蒼老。“基因改造劑?”雷恩愣了愣,摸了摸耳鬢的白發(fā),隨即又笑著拍了拍阿爾法的肩膀,“你都在瞎想些什么,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罷了?!?/br>“是我冒昧了?!卑柗c頭,“不過請您務(wù)必注意身體?!?/br>“嗯?!崩锥鞯哪抗庠诎柗樕匣瘟艘蝗?,微微嘆了口氣。“阿爾法,”雷恩沉默片刻,才繼續(xù)有些疲憊的說道,“你有個朋友,叫安德烈,對嗎?!彪m然是疑問句,然而雷恩用的是肯定的語氣。“是的,將軍。”阿爾法點頭,心中莫名的發(fā)緊,想到之前安德烈那明顯不輕易妥協(xié)的表情……雷恩又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管好你的朋友。不要再做越逾的事了,否則……”他的話沒有說完,顯得格外意味深長,不同于威脅,那是一種無奈而苦悶的語氣。阿爾法眉頭皺起,有些明知故問道:“請問,發(fā)生了什么?”雷恩輕笑,“不用再裝了。你剛回帝星那天,安德烈去找了你,應(yīng)該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對不對?”他輕輕瞟了一眼阿爾法,目光格外深邃,“你得知道,帝國的探子無處不在,不要妄想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阿爾法心中一緊,難道自己那里也有帝國的爪牙?好在府內(nèi)都是用的機器人……不過,若是機器人……他恭順的低下頭,回答道:“是?!?/br>“恩。”雷恩又揉了揉眉心,顯得格外的疲憊,“好了,那我走了。你這段時間先在軍部做些文職工作,新兵營那里下周安排你去指導(dǎo)訓(xùn)練。這次就現(xiàn)在帝星待一陣子吧?!?/br>“是?!卑柗c頭,雷恩離開了實驗室。斯米爾呆愣了半天,傻乎乎的轉(zhuǎn)頭看向同樣怔在原地的阿爾法:“是不是安德烈……攤上大事了?”阿爾法仰頭嘆氣,“我不明白上面的意思。安德烈應(yīng)該是繼續(xù)調(diào)查了那顆廢星的事,然而帝國……無處不在。”他的拳頭握緊,“這種感覺真讓人不爽?!?/br>“確實?!彼姑谞柮掳忘c頭,“他們到底要瞞些什么?”“誰知道呢?!卑柗ǖ恼Z氣中有一絲嘲諷,“連我的府邸里都有眼線嗎?”“眼線?”斯米爾挑了挑眉,“那些機器人?”又或者是……蘇沐?然而蘇沐的身份過于撲朔迷離,一個在聯(lián)邦帝國統(tǒng)治星際邊緣的觀光星球,在敵人的一次無線電攻擊之下,所有的電子信息都被破壞。他的過去……他的一切都無從探究?!疤K沐”,這樣一個古老的亞裔名字……還有少年那猶如天成的料理手藝……他,真的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嗎?斯米爾的眼睛瞇了瞇,阿爾法二十歲的時候,還不過是一個任性的毛頭小子……但是,蘇沐……“或許吧?!彼D瓴辉诘坌牵鲂┬∈侄我彩呛苋菀椎牟皇菃??呵,帝國……心中升騰起一絲莫名的對于帝國的厭惡,阿爾法一愣,隨即又意識到這份厭惡并非針對帝國,而是針對那些上層……他忠于的,永遠是帝國,而非那些上層人。“不過,還是先通知一下安德烈吧?!彼姑谞柎炅舜晗掳?,隨手給安德烈發(fā)了個短訊,告訴他雷恩說的一切。很快腕表就發(fā)出通訊請求的“嘀嘀”聲,阿爾法示意接通,安德烈的投影出現(xiàn)在墻壁上。“斯米爾,阿爾法?!卑驳铝铱瓷先ジ裢馄v,可以看見他桌前隨意擺放著的文件。“安德烈,你還在調(diào)查那顆廢星的事?”阿爾法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安德烈輕輕點頭,濃重的黑眼圈使他顯得格外頹廢,“是的……你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要再進行下去了?!卑柗ù驍嗔怂袄锥鱽砭媪?。”“可是……你居然還為那些走狗效命?!”安德烈突然亢奮起來,面色猙獰,預(yù)示著他不可抑制的怒氣,脖子上的青筋都漲裂了出來。阿爾法的神色突然變得冰冷,“一切為了帝國。安德烈,你該住手了?!狈駝t……若是安德烈因此事而……安德烈露出嘲諷的神色,“阿爾法,你怕了吧。什么第一少將,也不過是他們手下的一條狗!”他的目光略過阿爾法,仿佛輕輕落在了虛無,“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就當(dāng)沒有你這個朋友?!?/br>說罷,通訊就被迅速切斷。阿爾法愣在那里,遲遲回不過神。斯米爾的筆掉在地上,阿爾法這才頓然清醒,眉頭緊緊皺起——安德烈為什么會突然說這些話?帝國的走狗又是何意?斯米爾的目光落向方才安德烈最后看向的地方,并沒有什么,不過是一處墻角。不……墻角?!“阿爾法!”他突然正色,“安德烈如此不知悔改,我們也已經(jīng)仁義至盡了。他若是還不服從命令,我們就與他撇清關(guān)系吧。不要因為那種人而影響了你的前程。”阿爾法目光怔怔的看著斯米爾,不明白為何連斯米爾也會說這樣的話。斯米爾嘆氣,阿爾法年歲太小,又一直受的是帝國正統(tǒng)教育,自然不比他們這些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