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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閉上嘴不說話,大人說話小孩不應該插嘴,默默玩霸王龍才是正道。兆治信視線重新落在衛(wèi)栩身上,“為什么不加倍小心?”“受傷這種事防不勝防,可怕的是有的傷,根本沒辦法上藥,也沒辦法愈合。”兩人之間,陷入久久的沉默,久到導演都有點發(fā)毛,猶豫著要不要給老施同學致個電,這一對曾經的老板與員工怎么看怎么好像要開始撕逼的節(jié)奏。導演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也不知道他們倆,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會怎么樣。退一萬步講,再大的血海深仇,也不會在錄節(jié)目這種時機發(fā)作吧?干嘛還非要拉一堆見證人呢,隨隨便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就好了嘛。更何況,本來就談不上仇。只不過是一段歷史。總要去面對。“抱歉。”兆治信緩緩起身,縱然說著的是道歉的話語,氣勢上卻一點也沒有低人一頭的意思,站直以后居高臨下地諦視衛(wèi)栩。導演快要急哭了,這種時機是應該沖過去把倆人拉開調解還是什么都不做靜待事態(tài)發(fā)展?施總的腦回路真是異于常人,把兆治信硬塞進來到底要鬧哪樣!人類與生俱來的對危險的警覺并沒有隨著文明社會的發(fā)展而退化,相反,即使是衛(wèi)滾滾這么小的年紀也察覺到衛(wèi)栩和兆治信之間微妙的氣場變化,這種暗濤洶涌的氣氛,無論如何衛(wèi)滾滾再也不能集中精力繼續(xù)玩霸王龍了。“爸爸,我餓了。”話一出口,之前一直在眼神對決的兩個人登時就偃旗息鼓,恢復友好的微笑,仿佛剛才那即將觸動高能反應的氣場只是假象。在場的工作人員無不松了一口氣,把心臟放回肚子里。衛(wèi)栩淡然一笑,把衛(wèi)滾滾放到沙發(fā)上,等他坐好,便起身去廚房,“爸爸去做飯,你先跟叔叔玩?!?/br>被留在客廳跟兆治信單獨相處的衛(wèi)滾滾糾結半天,還是跳到地上走到兆治信身邊,仰起頭問:“叔叔不喜歡爸爸么?”雖說是童言無忌,可這種話放在兩個有過那么一段特殊關系的人之間,就有些不太一般。顯然兆治信一時間給不出合適的回答,只能輕輕地揉了揉衛(wèi)滾滾的小腦瓜,“滾滾乖。”衛(wèi)滾滾不死心,表情變得認真,扯著兆治信的衣角搖動,“爸爸那么好,叔叔為什么不喜歡爸爸?”兆治信低下頭看著天真無邪的衛(wèi)滾滾,一陣恍惚,鬼使神差地張了口喃喃道:“喜歡。”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兆治信抱起衛(wèi)滾滾讓他貼在自己的肩頭,半闔眼瞼,發(fā)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嘆息,“叔叔對不起你爸爸。”聽到這句話的導演幾乎要把手里的本子扯碎了,這段兒是掐還是不掐啊?這句話里面蘊含了多少的內幕啊?知道這些會不會被封殺???什么情況?。?/br>處理不好一定會毀了自己的前程?。?/br>衛(wèi)滾滾乖巧地趴在兆治信的肩頭,小手拎著霸王龍,眼珠子咕嚕嚕地轉,“叔叔犯了錯?”“嗯?!?/br>“爸爸說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br>兆治信一陣沉默,最后還是輕輕地說了句,“好?!?/br>心境一直巋然不動穩(wěn)如泰山的兆治信,靜如止水的內心在車禍發(fā)生的一瞬間終究還是打破平靜,激起層層波瀾。那幾秒鐘的時間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生與死的面前,兆治信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不是支撐他堅定不移地走到現(xiàn)在的信念,也不是對生命的不舍。身體傳來的劇痛令他的意識異常清明,然,他并沒有為還沒有找出害死他父母的真兇感到遺憾,而是想到了一些之前覺得并不在意的事情。腦海里走馬燈似的記憶閃現(xiàn),流水一般地經過,竟然都是與衛(wèi)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細致到衛(wèi)栩的一顰一笑,喜怒哀樂。每一個細節(jié)清楚得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一樣,這著實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曾經覺得世間的事情都可以分得出輕重緩急,比如復仇是最優(yōu)先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到以后再去處理,最起碼他也能活到七八十歲。到時候他有充足的時間好好地整理自己的人生,可天有不測風云,意外來臨的那一刻,他還什么都沒有來得及做,甚至還沒有跟衛(wèi)栩認真地說句對不起,贖回以前犯下的罪孽。當時兆治信唯一的想法就是,可能這次以后就真的再也見不到衛(wèi)栩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整個大腦,將兆治信殘存的一點意識吞噬殆盡,黑暗降臨,無邊無垠。不知過了多久,一絲一縷的意識逐漸恢復,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仍有機會茍活于世,感覺不到自己的傷痛并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而他卻無能為力。意識到自己以后很有可能會永遠被這一片虛無禁錮,他終于體會到了后悔的滋味。一句飽含無限悵然與悔恨的嘆息從內心深處發(fā)聲。“衛(wèi)栩……”沒想到,這句話還真就把處于昏迷中的人給扯出來了,他還模糊地聽見衛(wèi)栩的聲音,問他:“你醒了?”睜開眼沒有見到預期中焦急的神情,而是衛(wèi)栩即將離去的背影,兆治信終于認清事實,一切都不再會是原來的模樣,時至今日,衛(wèi)栩心里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何其諷刺。“剛醒。”昏睡幾日的兆治信嗓子像要冒煙一樣干澀,發(fā)出的聲音令他自己都有些驚訝。“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死沒死,畢竟相識一場?!毙l(wèi)栩轉過身,滑稽的偽裝令兆治信想要發(fā)笑,聽到衛(wèi)栩的話還是忍住笑意,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并拿一個枕頭靠在身后。“還沒有死,多謝你的關心?!辈还軅麆菰趺礃樱字涡艥撘庾R里還是不愿意在衛(wèi)栩面前示弱,嘴上不饒人,實際上只要輕輕動一下,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就像四肢百骸被破壞性拆開,然后又重新組裝起來一樣。最嚴重的還是頭部。疼得太陽xue馬上裂開似的。恍惚間聽見衛(wèi)栩坐在旁邊敘述自己對車禍的見解,分析合理,有理有據,兆治信終究還是藏不住笑意,忽略疼痛嘴角輕輕上揚。天真并不代表傻。頭疼得厲害,情緒也受到影響,又不想在衛(wèi)栩面前示弱,只能急匆匆地把衛(wèi)栩趕走。本來兆治信是想當時跟衛(wèi)栩正式道歉的,不管衛(wèi)栩接不接受道歉,也要把一切解釋清楚??稍挼阶爝呌肿兞宋秲海研l(wèi)栩趕走之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