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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樣呢?”施焱庭不解地問:“誰?”衛(wèi)栩眼睜睜地看著大男孩站在施焱庭身后跳三只小熊,而施焱庭完全看不見他的樣子,只能悶聲道:“沒誰,我們現在就等?”“等。”不出五分鐘,警察們風塵仆仆地趕到,詢問情況之后便沖進屋里,等在外面的衛(wèi)栩坐立不安,大男孩似乎有點感同身受,冰涼的爪子又在捏衛(wèi)栩的胳膊,“放松點?!?/br>“你到底是誰???!添什么亂???!”衛(wèi)栩火大,猛地甩開大男孩的手,怒喝。周圍的人集體行注目禮給衛(wèi)栩,衛(wèi)栩有點無地自容,尷尬地笑笑。大男孩非但一點愧疚沒有還態(tài)度很是傲慢,“別跟小爺這樣,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我才不過來看你,我在療養(yǎng)院躺著多好啊!”“你認識我爸?”衛(wèi)栩可從來不記得衛(wèi)父有這么一個忘年交的小朋友,模樣看起來也就是高中生。大男孩沒有回答,伸手一指前方,“他出來了。”衛(wèi)栩立即看過去,果然,兆治信除了脖子上的那點傷,別的地方都沒有受傷,欣喜地迎上去準備問兆治信怎么樣。然而宅邸大門突然冒出來兩個慌不擇路的警察,邊跑邊喊:“快跑!快跑!”兆治信連頭都沒回,迅速用身體擋住衛(wèi)栩,緊接著,隨著一聲巨響,一股強勁的熱浪自宅邸方向迸發(fā),將兆治信和衛(wèi)栩以及兩個警察掀倒在地上,衛(wèi)栩被護在懷里仍然震得胸腔悶疼,耳鳴半天聽不見聲音。躺在地上呆愣愣地看著因為離房子距離遠,沒有被熱浪掀翻的向卿和施焱庭帶著孩子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嘴巴張張合合,他卻聽不見任何聲音。看到孩子安然無事,衛(wèi)栩并沒有安心地昏過去,而是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去查看旁邊兆治信的情況。他被兆治信護住還被震得耳鳴頭暈的,兆治信這個大rou盾硬抗這次物理攻擊不知道傷得怎么樣,人被掀翻,重重地摔在地上,兆治信愣是沒讓衛(wèi)栩磕到一下。還真是合格的rou盾。地上全是破碎的玻璃碴子,踩在上面咯吱咯吱響。眼見施焱庭守在兆治信身邊神情嚴肅,不知道在說什么,而兆治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右手臂剛拆完石膏沒幾天,由于剛才的沖擊摔到地上又一次骨折。見到如此情景的衛(wèi)栩一股急火上來擠過去給兆治信甩了幾個響亮的耳光,怒罵:“你他媽的有能耐打回來啊?起來別裝死!老子就是欠管教了你打我啊?”耳光清脆響亮,毫不猶豫。這幾個耳光打得旁觀者都懵了,還好當事人沒懵,皺著眉頭睜開眼睛,不悅道:“讓我睡一會兒不行么?”原來,兆治信也的確被震得耳鳴加頭暈目眩,但是身體素質比衛(wèi)栩強,恢復得快,就在衛(wèi)栩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的那會兒,施焱庭在跟他說,“你胳膊又折了,一會兒救護車送你去醫(yī)院,先睡一會兒吧?!?/br>不過被震得相當于失聰的衛(wèi)栩聽不見施焱庭在說什么,光從表情來看還以為兆治信一命嗚呼施焱庭在作遺體告別呢!衛(wèi)栩這會兒聽力回復了正常,看到兆治信還活著就放心了。“哦,那你睡吧?!迸牧伺恼字涡诺母觳玻Y果拍的又是人家斷了好幾次的那只,疼得兆治信又是一身冷汗。衛(wèi)栩權當沒看見,在向卿的攙扶下站起來,逃出來的兩個警察正在匯報剛才里面的情況,衛(wèi)栩也湊過去聽上一聽。警察進去之后呢,發(fā)現陳則宇居然帶著兆治信轉移到酒窖里,陳越在一邊不停地勸陳則宇,警察過去自然是先談判,談來談去,談崩了,兆治信突然襲擊了陳則宇掙脫開,警察迅速控制住陳則宇。可陳則宇卻一點也不擔心,嚷嚷著讓他們全都陪葬。其中一個警察眼睛尖,發(fā)現了酒柜里藏著的定/時/炸/彈不過還沒有啟動,正要去拆除,陳則宇按下藏在口袋里的遙控器,十秒倒計時啟動。“你們都陪我一起死吧!”陳則宇已近癲狂,拿著手里的遙控器獰笑道。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拆彈專家,遇見這種情況只能優(yōu)先選擇逃命。連忙拽著另一個警察往外跑,虧得他們還有職業(yè)道德要帶兆治信一起走,卻只看見兆治信的一個背影閃出門去。好嘛,都是白擔心,人質已經先逃命去了,兩個警察又看了一眼陳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只能優(yōu)先保全自己的性命。這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聽見警察說要查清這批炸藥到底從何而來,衛(wèi)栩不由得看向兆治信和施焱庭,向卿了解衛(wèi)栩的擔憂,寬慰道:“放心吧,你都想得到,他們不可能忽略掉這個?!?/br>托衛(wèi)栩的福,兆治信本來想在救護車來之前先小憩一會兒,也被那幾個耳光打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現在正靠在警車旁邊用礦泉水敷臉,神色極度不友善。衛(wèi)栩這個打人者不過去看看受害人也有點過意不去,可自己又不想單獨過去,于是領著倆孩子過去賠禮道歉。“滾滾你問問叔叔還疼不疼啊?”經歷這一晚上驚心動魄的事情,衛(wèi)滾滾非但沒有露出膽怯的神色反而鎮(zhèn)靜異常,平靜地與兆治信對視,良久才幽幽地開口:“我不應該叫他叔叔。”衛(wèi)栩心下一驚,不應該叫叔叔叫什么?哪個挨千刀的亂說話讓衛(wèi)栩知道了還不把他舌頭給拔下來!衛(wèi)蛋蛋看了一眼衛(wèi)栩的表情,接著衛(wèi)滾滾的話尾又繼續(xù)說道:“應該叫伯伯。”☆、59衛(wèi)蛋蛋說完之后歡快地撲向衛(wèi)栩的大腿,扯著衛(wèi)栩的褲子左蹭蹭又蹭蹭,撒嬌賣萌:“爸爸最好了,全世界的爸爸都沒有我爸爸好,對不對哥哥!”衛(wèi)滾滾笑呵呵地也伸手扯著衛(wèi)栩的褲子,重重地點頭:“對,誰也不能代替?!?/br>衛(wèi)栩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回肚子里,看著倆孩子在這表忠心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心里真的覺得很暖心。“跟誰學的論輩分?。俊?/br>“動畫片!”不管怎么說,付出總是有回報的。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瓜兒,“乖,爸爸愛你們?!?/br>兆治信看著眼前這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沒有言語。父親這個名詞,已經太過遙遠。在他失去雙親之后的二十多年里,人生灰暗得只剩復仇。即使,心心念念為的是替雙親報仇雪恨,奈何雙親的模樣在他的記憶中也并不是那么清晰了。如今大仇得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