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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再見?”他眼神茫然。寧舒風心神一動,語氣無盡溫柔深情:“倦蓮?!?/br>“嗯?”“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竟然微微猶豫,倦蓮何其聰慧,已猜到他要問什么,便靜默不語。寧舒風見他反應(yīng),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不甘,等不及他同意便緩緩開口,神色認真:“你,可有愛上我?”倦蓮對著他深沉幽邃下隱隱期待的眼,徒然張口說了一個我字,便沉默了。寧舒風有些意料之中的失落,神色凄涼,凝視他臉上的茫然,斂去苦澀,只艱難地撫上那人柔軟唇畔,笑若春風。下一世,再見罷。嘴唇張合,他卻已無力出聲了。然后,帶著不舍和眷戀,他靜靜地閉上眼,再也沒有睜開。☆、覆水難收(一)月城湖心亭。這里是月城中唯一有四時之序的地方。時值冬日,小雪紛亂如舞,池面已結(jié)了許多冰,水面上卻有一層薄薄的霧,朦朧而幽深。紅衣人正在獨飲,然而他已醉了,面色暈紅,眼神迷離。“倦蓮,你喝的夠多了?!?/br>突兀的足音伴著來人的說話聲。城主緩緩走來,依舊是一身絕白,只有眼睛是深黑的,氣質(zhì)冷漠,似帶了十分蕭殺,輕易可見此人曾沾過多少血腥。他坐在石桌前,輕輕揮袖,那酒壺便落了地,只聽清脆的一聲響,酒灑落一地。紅衣人沉默良久,才嘲諷似的輕輕笑起來:“莫驚心,你有沒有曾遇到過一個人……”“什么人?”“一開始,你只是覺得對他虧欠,所以想要用陪伴來補償他……但是,他反而對你千般萬般好,百依百順,無一不妙?!?/br>“……”“在這之前,并不是沒有人對你好過,甚至可以為你而死,你卻從不放在心上?!本肷彂K笑,抬眼看他,卻又像在看他身后的虛空,“可是……你只習慣了他。”城主嘆息一聲。“……一旦他消失了,你才發(fā)現(xiàn),這習慣已經(jīng)深入骨髓,再也抹不去了……”對面的人語氣縹緲,似哭似笑。城主聽他聲音漸漸小了,半晌沉默,再看去時,倦蓮早已醉倒伏桌,如畫眉宇愁緒難掩。倦蓮啊倦蓮,瀟灑任性如你,何時曾為他人而愁過?城主眼神黯淡下去,起身在那人沉睡時格外安靜柔順的臉上落下輕輕一吻。那么,你對他,是否有愛意呢?“倦蓮,原諒我……”他喃喃,眼神有悲戚和凌厲,“即使你不會愛上我,我也不想讓你愛上其他任何人……”云卷云舒,白駒過隙。人間又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次改朝換代,同樣又類似的歷史一遍遍上演,分分合合,難以辨清。然而六界之中,還是有什么不同的變化了。三百多年前,魔君重返,魔界大為振奮,欲起而攻天庭。然魔君卻不知為何,和天庭簽訂契約,萬年之內(nèi),仙魔兩界不可再開戰(zhàn),若有不放心之處,神君愿代仙界監(jiān)督魔君。此后,又聽聞魔界左君與右君不知爆發(fā)了什么矛盾,竟大打出手,兩敗俱傷,從此勢同水火。而不知何時,人間突然大肆涌現(xiàn)出許許多多的修仙者,他們一開始只是如同星火,聚集在九洲各福山靈水,短短一百年間就呈燎原之勢,迅速發(fā)展壯大,流派林立。五十多年后,硯云仙派蔚為大觀,名聲極盛,精英如云,儼然人間第一修仙門派,以除妖斬魔為己任。就在休養(yǎng)生息、等待尋找中,兩百年也便這樣平淡地流逝了……“滾開!一個小臭要飯的,也敢擋我家少爺?shù)穆?!?/br>“白少爺行行好吧!行行好吧!小的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吃過飯了!……”光天化日之下,街角就有幾個壯實的家丁在毆打一個面黃肌瘦的小乞丐,而家丁身后,那長相精致的富貴少爺不屑的看了一眼可憐的小乞丐,臉色不耐。眼見小乞丐已經(jīng)被打得半死不活了,家丁才停下拳腳,回頭望著少爺:“少爺,再打他就死了?!?/br>“這種賤民,還不配讓我的人打死?!鄙贍斴p蔑地偏開頭,趾高氣揚的離開,“走吧?!〗谢ㄗ樱麓慰蓜e再撲過來,我沒那好心第二次放過你?!?/br>“嗚嗚……嘶……”小乞丐忍受不了傷口帶來的疼痛和長久的饑餓感與屈辱,低聲嗚咽著。“……阿竹?!贝掖亿s來的孩子,看起來叫他稍大一些,不過也是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看到了他的慘狀,漠然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嘆息,一只手遞過去,“不是餓么?吃吧?!?/br>阿竹驚訝轉(zhuǎn)過頭,看著對方臟兮兮的手上熱騰騰、白生生的包子,連疼痛都似乎停止了一瞬,吞了吞口水,勉強推脫:“可是、可是你也很餓啊……”對方淡淡道:“你不要?那我吃了?!?/br>“別別別!我要!我要……”阿竹到底忍受不住這般誘惑,見他真的把手伸回去,腦袋還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已經(jīng)自覺自動搶過了包子,狼吞虎咽。對方在他身邊坐下來,并沒有看他,只是靠著墻,看街上人來人往,眼神有些恍惚。又是這種表情……阿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心里只覺得奇怪:這個一向沒有情緒的人,卻偶爾有那么幾次,能讓人感到異常的哀傷寂寞……害得他也變得很傷心了。當乞丐之前,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吧?說不定……他以前也是個富家公子哥,家道中落了,就只好出來行乞。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雙白色的靴子。他驚愕抬頭,看到來人,正要打算乞討,卻未那人看了一眼。那一眼,冷漠,卻充滿煞氣,很是可怕,他渾身狠狠一抖,不敢開口,甚至在想辦法開溜了。身邊坐的人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就平靜道:“是你?!?/br>“你猜到我要來找你?”那人聲音冰冷,“那你再猜,這次,我是來干什么的?”對方站起身,卻是對阿竹說:“別跟來?!闭f完他走進了深巷,那個可怕的人也跟著他走了。來到一個破廟,確定四周無人,小孩才回答:“我只猜到,你絕不會輕易再把我交給他?!泵髅鬟€不到十歲,這孩子卻眼神深邃,似看透一切,又十分純凈清澈。白靴人附和地點頭:“原來你知道我對他的感情。無燃,你可知道,六界之中有一種藥,叫做覆水?”“知道?!?/br>小孩沉默半晌才說,這一次,他臉上微微變色。“能看到你這種神色,也不枉我這么辛辛苦苦去求取覆水了?!卑籽ト隧陌店幊?,又似極為得意,“覆水難收,你該知道這藥的藥性。除非你死,否則沒有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