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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從窺探眼底那抹深意,卻明顯看到淡色瑩潤的唇緩緩上揚(yáng),如同一場美好的幻覺。“凰。”一個字,珠圓玉潤,鏗鏘清脆。許帝似未明白,過了半晌,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帶了欣喜道:“文凰?!”對方未開口,眼中的笑意就是答案。那一晚,燭影搖紅,衣衫散亂,華麗幔帳映著交纏的人影,一切都顯得曖昧情熱。那一晚,驚鴻殿外,紅衣人神色黯淡,轉(zhuǎn)身離去。自此,大鄢七皇子寵冠許連后宮,三千佳麗盡皆失色。八千里路,云水渺茫,跋涉遙遙。當(dāng)這個消息傳到大鄢,正是早朝時分。金鑾殿上,眾臣哄然議論,竟?fàn)幊巢恍荨?/br>鄢帝揮袖散朝,似乎心情極其糟糕,那種屈辱的神色,殿下眾臣可以清清楚楚的目睹。誰也不知道,鄢帝回了寢殿,殿中有兩人正在等候。“一切順利,計劃可以開始了?!?/br>文曲身著青衫,面目儒雅溫潤,就如人間尋常書生,只有眼中明亮的慧光透露出此人絕非一般。他身旁是一個玄衫男子,清瘦精干,目光如炬,正是據(jù)說鄢帝身邊最為神秘的暗衛(wèi)首領(lǐng)。此話一落,文曲剛要開口,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加上我吧。”來人紅衣如血,聲音清越,面容俊美絕倫。文曲眼瞳一縮:“左君?!”三人都警覺起來。倦蓮自在含笑,似乎沒有看到三人的防備:“事關(guān)無燃,我不可能袖手旁觀。我已如文曲那般,封印了三分之二的力量,不會對命盤造成什么影響?!弊享σ庥?,恍惚絕麗?!斑@樣,你們還要拒絕嗎?”鄢帝與文曲面面相覷,良久文曲慎重點(diǎn)頭:“此事棘手,左君若能相助,當(dāng)然最好?!?/br>倦蓮隨手拋過去一個白瓶:“這里面,裝的是白淵的一?;ǚN。此花名為錦瑟,香氣清淡,花色美好,聞之香氣,于凡人有精力大增、延年益壽的功效。不過呢,花瓣溶于酒中,就能變成穿腸□□,香氣如舊,無色,絕不會引起任何懷疑?!彼嫔喜粍勇暽?,心中卻嘆息:這原本是他想為寧舒風(fēng)準(zhǔn)備的東西……“可有解藥?”文曲接住白瓶,思索道。對方懶懶笑:“有,魔君手里?!?/br>“藥效為何?”“十五天之后毒發(fā),癥狀同心悸。毒發(fā)之前,食欲會有所微增,沒有其他任何異常?!奔t衣人挑起眉梢,眼角那抹艷色震蕩人心,惹人沉醉。文曲笑得友好:“多謝左君。”“只有一個條件?!本肷徛龡l斯理道,“我加入的事,別告訴無燃。”又是一夜被翻紅浪,火熱繾綣。許帝已經(jīng)去上早朝了,寬大華麗的床榻之上,有一人肌膚晶瑩□□,痕跡點(diǎn)點(diǎn),正閉目沉睡,卻眉心微皺,眼皮下的眼珠時不時轉(zhuǎn)動,長睫頻扇。看得出來,此人的睡夢并不平靜。許久,那雙眼緩緩睜開。一抹妖紅流轉(zhuǎn),在深沉的墨黑中,顯得異常鮮艷奪目,還有些嫵媚惑人。只是他面色尚且迷惘,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淡色的唇輕啟:“倦蓮……”片刻之后,他才停住喃喃,迷蒙轉(zhuǎn)為清明,妖紅消失不見。他環(huán)視四周一遍,從來淡漠的眼底浮現(xiàn)一抹深切的悲哀與苦澀。若你看到這些……是否能原諒我?不管做什么,我絕不能接受魂飛魄散的結(jié)局。既然你已經(jīng)愛上了我,拼盡全力,我也要渡過千年輪回,才可與你長久廝守!而非凡人的短暫相守……盡管那是八百年來最幸福的時光……他手伸入枕下,在一陣撲鼻的奇異淡香中,摸出一顆晶瑩的紅色花種,默默心道:錦瑟入心,滅許扶鄢,倦蓮,這就是你的答案么?你已知我在何處,卻不肯露面,也是猜到此刻的我,并不愿與你相認(rèn)吧……他緩緩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那一瞬間,冰消雪融,春意盎然。傳說七皇子于夢中偶遇仙人,仙人慕他不俗容顏風(fēng)姿,特贈予一粒錦瑟花種,此花若開,久染香氣,可延年益壽,駐顏返春。許帝大喜。此花十天破土,十天生莖,十天長葉,二十天結(jié)苞。莖葉潔白如雪,修長挺直,隨風(fēng)搖擺似翩翩,花苞小巧玲瓏,七彩光色流轉(zhuǎn)。卻已有淡香。這一日,許帝面色更為紅潤,精氣旺盛。朝臣聞之,紛紛對此花好奇。奈何許帝嚴(yán)厲禁止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進(jìn)出驚鴻殿。十五天后的夜里,花開了。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玉白的莖葉翩躚搖轉(zhuǎn),似柔曼腰肢解意,七色的花瓣流光溢彩,唯有花心一點(diǎn)瑩藍(lán),襯著那裊裊淡香,縹緲如夢,不似凡間種。七皇子淡淡笑道:“取花瓣溶于酒中,酒氤香氣,更為醇厚。許帝欲嘗否?”美人如花,酒似穿腸,何況美人難得一笑。那修白纖巧的五指拈花,更襯指尖優(yōu)雅?;ò曷淙刖浦校卟氏嗳?,許帝飲之,果然酒氣醇厚,淡香盈肺。此后,許帝精氣充足,食欲大增。夏歷兩百四十年注定是多災(zāi)多難的一年。大鄢經(jīng)歷兵禍與屠城,尚在恢復(fù)之中,春初,許連就發(fā)生難得的洪澇,東南地區(qū)五個大郡,重要的兩個堤壩柳堤、秦堤盡皆塌毀,據(jù)戶部統(tǒng)計,數(shù)萬民百姓被迫流徙,傷者上千,死者三百多。被毀良田高達(dá)千頃,預(yù)估足以當(dāng)國庫糧食十分之一。許帝極為看重這次洪災(zāi),特派欽差前往治理,朝廷也撥下巨款賑災(zāi)。五郡大開糧倉賑濟(jì)百姓,猶嫌不足。而富商大賈借機(jī)哄抬糧價,控制市面。短短十日,餓殍遍地。昔日繁華街道邊,處處可見乞丐,店鋪大多關(guān)門,只有錢莊與糧店未受多少波及。就在這時,許帝接到了來自欽差的一份暗報,談及商人不顧百姓牟利之舉以及某三郡郡守私吞萬兩賑災(zāi)款之事。“荒唐!”這一日早朝,許帝大怒,連斬三名戶部主事。第二日,又有消息傳來,欽差意外跌入河道而死。許帝又派戶部侍郎及離五郡最近的江陵王治理洪災(zāi)。十日后,災(zāi)情有所控制。就在這時,宮中傳來了驚天噩耗——某夜許帝憂急過重,精力交瘁,竟突發(fā)嚴(yán)重心悸,御醫(yī)束手無策,許帝不到一刻便駕崩而去!丞相、征北元帥與六部侍郎緊急進(jìn)宮與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商量,嚴(yán)命封鎖消息。然而平靜了才三天時間,第四天,民間便開始有了許帝已去的流言。第五天,許連再一次截獲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