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鄭冽眉毛一動，眼里閃過一抹奇異的光。

卓舒然地切了一小塊煎蛋放入口里。鄭冽生平第一次下廚，或多或少有點在意，不自覺盯著他，等待他的反應。

“很好吃?！弊渴嫒稽c頭。其實一點也不好吃。這一小塊煎蛋夾了蛋殼，帶著苦澀的焦味，很難以下咽。但卓舒然就是詭異地覺得味道很好，他甚至下刀要切第二塊繼續(xù)吃。

反而是吃慣各種美食的鄭冽看不下去，沒好氣地拉開碟子放到一邊，把牛奶推到卓舒然面前。

卓舒然放下刀叉，溫順地拿起牛奶。

“等等?！编嵸c了點餐桌面，正色看著他，“我在牛奶里面放了藥。之前你一直想和我恢復以前的關系，我沒有答應，如果你喝下這杯牛奶，我會考慮……喂喂！”

鄭冽有些愣地看著卓舒然不等他的話說完，就一口氣喝完整杯牛奶，唇邊還帶了一圈白色，徑自笑著說：“味道很好?！?/br>
大約過了10秒，卓舒然合上眼，趴在桌子上陷入昏迷。

鄭冽的臉色頓時變得復雜，明明賭贏了，心里卻沒有太多快意，反而莫名其妙地看著失去知覺的卓舒然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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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工作室的沙發(fā)上，手上多了一對手銬。

而他的工作室變得異常熱鬧，幾個人圍著他的電腦指指點點，其中一個還是一個紅發(fā)藍眸的洋鬼子。

“請問，需要幫忙嗎？”卓舒然很有禮貌地問。

那幾個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沒有人理會他。

“請問，需要幫忙嗎？”卓舒然稍微提高聲音，用英文重復了一次。

那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用錯愕的表情看著他，似乎沒料到被當成犯人一樣拷著的人醒過來后的態(tài)度會這么平靜，問的問題會這么詭異。

站在中間的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越眾而出。他大約只有十六、七歲，長相十分秀氣，沒有笑雙頰已經(jīng)帶著淺淺的酒窩，仿佛很容易害羞似的。但他的眼神不帶情緒，聲音也毫無起伏，對著卓舒然問：“番茄（Tomato）？”

“蝙蝠（Bat）？”卓舒然問。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一同點點頭。

他們說的是對方在黑客界的代號。每一個名聲響亮的黑客都是獨立斷行的人，手法上有著各具特色的標志，并且偏執(zhí)地終身不改。外人極少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但同類之間的觸角卻是極敏銳的。

“你想幫忙？”被稱為“蝙蝠”的少年問。

卓舒然說：“相信我，有些程序，即使是你，也要解上一兩個月。”

“那你來幫忙吧?！彬瘃R上說。都是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從來沒有面對面接觸過的黑客同行，卓舒然還曾經(jīng)是蝙蝠學習的對象。既然卓舒然這么說了，蝙蝠相信他的實力，馬上放行。

“蝙蝠先生，我們還沒有征得鄭少的同意……”有人反駁。

蝙蝠說：“我說了算。要不我走！”

有意見的人立刻噤聲。

卓舒然對蝙蝠說：“謝謝你?！?/br>
蝙蝠說：“我不能解開你的手銬。”

卓舒然笑笑，動了動他依然自由的十指：“沒關系，我的吃飯家伙是這個?！?/br>
所以當鄭冽帶著有些懨懨然的鄭明寶和一個陌生的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進工作室時，看到的就是卓舒然端坐在主電腦前，專注地看著屏幕，十指像彈琴一般在鍵盤上翻飛。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坐在他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兩人身后站著的人則拿起本子飛快地記錄著什么，表情激動又狂熱。

“……誰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鄭冽問。

“哥哥！”鄭明寶叫。

卓舒然立刻停了手，轉(zhuǎn)過頭看向鄭冽：“干爹?！?/br>
鄭冽慢慢攏起眉：“嗯？”

“剩下的你可以處理。”卓舒然對蝙蝠說，然后從容地站起來，走到鄭冽面前，解釋說，“他們動作太慢，我?guī)土艘稽c小忙。”

鄭冽一愣，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地看著他。這個人不按理出牌也不是第一天。這種坦然的態(tài)度讓人想怪責都無法怪責起。

“哥哥……”見卓舒然全然無視自己，只顧著和鄭冽說話，鄭明寶委屈地又叫了一聲。

“寶寶乖，哥哥有事和爸爸談，你先坐著等一等，聽話。不聽哥哥的話的寶寶是壞寶寶?！弊渴嫒坏难劬υ卩嵸砗蟠┲状蠊拥闹心昴腥松砩襄蘖艘蝗Γ^對鄭明寶說。

鄭明寶張張嘴，嘟嚷：“不是壞寶寶……”但還是乖乖做到沙發(fā)上，雙腿并攏，rourou的手放在膝蓋上，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鄭冽和卓舒然，求表揚。

“明寶寶最乖了。待會兒爸爸再來看你?！编嵸念^說。鄭明寶瞇起眼蹭蹭他的手心，用力點頭。

鄭冽看向卓舒然示意他跟過來。

除了工作室，別墅里的其他地方也十分熱鬧，有人在翻箱倒柜，特別是書房，成了重點的搜索對象。

鄭冽帶著卓舒然和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進了一間無人的客房，關上門。

三個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卓舒然輕輕說：“干爹，你太費周折了?！?/br>
“一點也不?！编嵸龕灺曊f，“是你太難搞了?！?/br>
卓舒然嘴唇往上一揚：“怎么會？干爹你才搞過……”

大白褂中年男人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大聲咳起來。

即使是臉皮厚如鄭冽，也有些尷尬地咳了咳：“別轉(zhuǎn)移話題。胡文說你的意志力很強，確實似做過專門的訓練?！?/br>
卓舒然：“哦？”

“不過心理暗示不同于催眠，無跡可尋，所以，依然不確定你到底有沒有對我或者明寶寶做出心理暗示。”鄭冽無奈說。

鄭冽一直忌憚著卓舒然關于“心理暗示”的問題，所以即使卓舒然一再表示可以通過“交換條件”坦白一些事情，他也都是含糊過去，沒有真的相信他。

自從車禍醒來后，因為有了那個真實的“夢”，鄭冽對自己的五個干兒子心里都有了膈應，接著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少他們不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