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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就從細微的火苗擴散成了火海,攻占了她的神智,cao控了她的身體。 燥熱沖上心頭,楚環(huán)氣息霎時混亂,發(fā)覺楚淵原本溫暖的肌膚竟然變得清涼起來。她下意識把腦袋胡亂地在楚淵臉上、脖子上蹭來蹭去,嘴唇劃過男人耳后敏感的肌膚,手腳都不自覺地纏在了楚淵身上。 楚淵頓時腳步踉蹌,深吸一口氣才穩(wěn)住,額頭青筋蹦了出來。 “哥……”要命似的,楚環(huán)在他耳邊呢喃,“我難受……” 楚淵死死咬著牙,背著她朝半山腰的建筑物奔去。 那是一間非常簡陋的民居,也許是這片果園主人的臨時居所。磚瓦結構的屋子不過十來平方大,木門半朽,木頭橫梁上簡單地鋪了一層瓦片,充作房頂。屋內(nèi)只有一個磚砌的床和一個土灶,床上鋪著褪了色的被褥。墻角則堆放著高高的柴垛。 錦衣玉食長大的楚家兄妹只有在軍隊里接受生存訓練的時候,才見過這么原始的設施。 “這好像叫炕,下面燒上火就很暖和了?!背Y看那被褥雖然陳舊,但還算干凈,便將楚環(huán)放在床上,“你坐著別動,先把濕衣服脫了?!?/br> 楚淵一松開手,楚環(huán)便昏昏沉沉倒在了床上。疲憊和焦灼感在身體里交織蔓延,她累得幾乎抬不起一根手指,鼻息火熱,拼命呼吸著空氣。 昏聵之中,聽到楚淵點燃了爐火,然后出了門,在屋后搗鼓著什么。片刻后,暖意從身下的床板下方升了起來。 這來自外部的熱度同體內(nèi)的燥熱碰撞在一起,內(nèi)外夾擊,燒得她連殘存的理智都快不能保留。汗水從每個毛孔蒸騰而出,心跳快如疾鼓,小腹中那酸麻的空虛感像個黑洞吞噬著她。她輾轉反側,蜷縮著身體,用力緊夾著雙腿,依舊感覺溫熱的濕液正一股股涌了出來。 楚淵推開門,一陣寒風涌入。楚環(huán)下意識抬起頭,追尋那股清涼。 少女雙目濕潤,滿臉潮紅,眼中寫滿了渴求。 楚淵喉頭一哽,抬腳砰地將身后的門踹上。 清涼沒了。熊熊怒火反撲而來。楚環(huán)失望地倒回床上,筋疲力盡定喘著氣。 一雙大手將她強行拉了起來,扯著她身上濕透了的衣服。男人帶著剝繭的手掌觸摸到她肌膚,電流流竄,引得體內(nèi)火苗猛地騰高,卻又帶來一陣酥麻的愜意。 “啊嗯……” 楚環(huán)身軀顫栗,喉中流瀉出一聲綿長而婉轉的呻-吟。 楚淵觸電般松開手,喉結滑動,胸膛起初急促起伏,雙眸于深邃暗黑之中泛起一抹血光。 楚環(huán)靠在他胸膛上,呼吸間全是黑暗哨兵濃郁霸道的信息素。那純度極高的雄性荷爾蒙就像一灌助燃劑澆在火焰上,與處于結合熱中的向導信息素產(chǎn)生了致命的化學反應。 楚環(huán)軟軟地順著楚淵堅實的胸膛往下滑,被大手扣住了肩,按在了床板上。 【粗暴打碼】 楚環(huán)頭暈目眩,渾身軟得沒有一絲多余的力氣。楚淵掀起薄被裹住兩人汗?jié)竦纳碥|,將楚環(huán)摟在胸膛里,仿佛怕她跑掉似的,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在余興之中不停地吻著,揉著她。 純粹的愉悅和滿足在兩人共感網(wǎng)絡里毫無阻礙地相互傳遞。那種被男人強烈需求和占據(jù)的感覺更是令楚環(huán)覺得無比的愜意。 楚淵拿鼻子拱著楚環(huán)的耳朵,啞聲問:“這樣,行不行?” 楚環(huán)掀起濕潤的睫毛,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嗓音也同樣低?。骸坝心敲炊嗲槿私o你練,能不行么?” “沒有什么情人?!背Y的犬齒在她肩上輕輕磨著,“都是逗你玩的。喜歡看你明明吃醋,卻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俊背h(huán)驚訝,忙清了清喉嚨,“那個朱家的小姐,你們還一起去度了假。她當時可一副上了龍床不日就要做太子妃的模樣。還有那個張家的小姨,更是一副被你始亂終棄的樣子。還有那個金發(fā)的心理醫(yī)生……” “都沒有?!背Y漠然道,“我心里裝著你,睡不下去別的女人?!?/br> 楚環(huán)的心狠狠一陣酸脹,眼眶又發(fā)燙了。可被標記的向導可以毫無障礙地探知哨兵一切的情緒。楚淵心底坦蕩,充盈著愛意。 楚環(huán)輕撫著男人俊朗的臉,困惑:“為什么?” “沒什么意思?!背Y側臉親著她的手指,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失感后本來就要養(yǎng)傷。后來發(fā)覺了你對我也有同樣的感情,就更沒法去接近別的女人了。你才是我最想要的。你一直都是?!?/br> 楚環(huán)的心砰砰跳著,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楚淵捧著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共感里,那個迷亂的夏夜終于完整重現(xiàn)。 夜燈,鮮花,美酒,依偎在床榻上的呢喃低語,以及失控的吻…… 楚環(huán)睜大了眼,嘴唇輕輕顫抖著,“那么早……難怪沈郁一直看我不順眼?!?/br> “你呢?”楚淵問。 楚環(huán)想了想,說:“和李承欽結束后回到丹陽,就覺得對你比以往還要依戀許多。你每天都來我的車間看我,陪我說話。于是到了時間,我便忍不住等你的身影出現(xiàn)。那時候以為自己離婚后太寂寞,免不了依賴著你。有一次,你要陪著沈郁去她娘家。我沒接到通知,一直在車間里等你,一直等到很晚,你都不來。我……” 楚淵心疼如絞,將她用力抱住。 “我問了蒙昭平,才知道你有事耽擱了?!背h(huán)靠在他肩頭,平靜地訴說著,“我看著院子里的月光,看著身邊那些機械,才意識到我對你的感情已經(jīng)變了??晌也桓艺f,我都根本不敢表現(xiàn)出來。這感情又背德,又背倫,傳出去就是王室的丑聞。而且你對我始終那個樣,我覺得是我自作多情。哥,你一直是天下最好的兄長。我怕……” “不怕!”楚淵封住了她的唇,想要用吻安撫那歲月中被他忽視的痛楚,“是哥哥對不住你。所以我被懲罰了。你不知道我那二十年是怎么過來的……” 楚環(huán)終于問出一個在她腦子里盤旋了大半天的問題:“你什么時候成為黑暗哨兵的?” “你覺得呢?”楚淵苦笑著,“成為黑暗哨兵的條件之一,是在3S的基礎上產(chǎn)生二次覺醒。你覺得什么事能刺激我再一次覺醒?” 楚環(huán)想到了什么,深抽了一口氣。 “是的?!背Y嘆息著,把臉埋在了她頸項間,“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環(huán)兒。” 楚環(huán)鼻子酸楚難當,手指在男人的臉上摸到了一片輕易不露于人前的濡濕。 “楚淵,”她哽咽道,“我們再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背Y側頭吻住她,一吻承諾。 碎雪噗噗地落在小屋的房頂上,從門房房梁間的縫隙鉆進來,卻是隨即就被屋內(nèi)蒸騰的暖意融化。 結合熱的信息素再加上發(fā)自內(nèi)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