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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他們全信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沒返程…… 第113章 返程-11 男人步履優(yōu)雅, 就像仙鶴漫步而來。他牽著女皇的手, 將微涼的嘴唇貼上光滑的手背。 女皇望著他的目光虔誠、專注,蕩著春水的波光。 “我很為你驕傲, 貝拉。”白帝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宛如大提琴弦上發(fā)出的顫音。不論何時聽他說話,心弦都會情不自禁隨之共鳴。 “你打算怎么辦?”女皇問, “那個女孩進步非常明顯, 我第二次見到她,就覺得她比上一次強大了很多。其間不過只間隔了短短一兩天時間。如果她按照這個速度升階,她很快就會成為光明向導了。” 白帝走到桌邊, 拿起水晶酒品,將金色的液體倒入剔透到酒杯之中。 “他們已經(jīng)結契了嗎?” “上一次所見,并沒有。“女皇說,”不過他們顯然深深相愛。從精神連接上, 他們已經(jīng)結契。只是缺一個世俗到儀式罷了?!?/br> “一個是黑暗哨兵,一個將成為光明向導……”酒液在水晶杯中輕輕晃蕩,折射出金色的碎光, “又是一對珠聯(lián)璧合的哨向佳侶,又是一場有關女神的傳說。歷史總是以驚人的相似不停地重復上演。誕生, 繁榮,破滅。而人性永遠不會進步。人類總是會被貪欲和恐懼支配……” “昊?”女皇茫然。 白帝側頭望向她, 手撫上女子明艷的臉龐:”所以,人類需要一個最強大有力的統(tǒng)治者,來約束和引導他們?!?/br> “是你嗎?”女皇微笑問。 白帝笑著搖頭:“不, 親愛的貝拉。很遺憾,我的人類身體賦予了我人性和人類的情感,讓我擺脫不了人類的一些劣質的品質。我也會貪婪和嫉妒,也會悲憤和憂傷。我的人性阻止了我成為神。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做到……” *** 朝歌正被深秋煙雨籠罩。 陰霾灰暗的天空之下,已成為徹底廢墟的大元宮已驚人的速度被挖空。 沒有了高大的白塔,這里只將豎立起一座小方尖紀念碑。其余的地方則會修建成一個市民廣場,地下則是交通樞紐和商業(yè)區(qū)。曾經(jīng)神圣的紀念殿堂逐步被世俗和商業(yè)吞并。 女英雄已遠去,她留下的痕跡也將越來越微薄,終將如同她的前輩們一樣,被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楚譽從兒童醫(yī)院結束了慰問活動,獨自返回楚國大使館,發(fā)現(xiàn)使館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風姿綽約、容貌秀麗的年長女性,在深秋陰寒的風雨中依舊穿著單薄的珍珠粉色的香奈兒套裝,星芒鉆耳釘像兩顆小燈泡一樣在她耳垂上發(fā)光。 她揚著高傲的頭,懷中抱著魂獸雪兔,款款走進了大使館里,像一個歸來的女主人,直到她發(fā)現(xiàn)了冷眼旁觀的楚譽。 “小譽?”女人眉頭輕皺,有些不確定。畢竟她上次見這對雙胞胎,他們倆才只有十二三歲。小孩子成長中變化極大。要不是看這少年眉宇著像楚淵,身邊又跟著一只仙鶴魂獸,她一時還不敢認。 “沈姨。”楚譽不冷不熱地欠了欠身,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沈郁心里一陣厭惡。自離婚后,民間一直恭敬地稱呼她沈妃,而王室和官方則稱呼她沈夫人。只有楚淵后來生的這對雙胞胎直呼她沈姨,好像她的身份只是個側室姨娘似的。 王室里的人竟然也從來不去糾正這個稱呼。楚淵寵溺這兩個小孩子就罷了,一向公正的楚王也對此置若罔聞。 這個稱謂飽含著兩個孩子對她的輕蔑。不過是兩個生母不詳?shù)氖优?,就這樣仗著楚淵的寵愛,公然蔑視她這個嫡妻原配。這讓沈郁愈發(fā)討厭這對雙胞胎。 沈郁深吸了一口氣,維持住了優(yōu)雅的儀態(tài),淡淡道:“沒想到你會在朝歌。思思也來了吧?” 楚譽點了點頭:“爺爺讓大哥帶我們來學習一下。” “陛下倒是有心了。”沈郁嘴角一勾,算是笑了笑,“不過你們倆還這么小,朝歌又這么危險,真不該到處亂跑,也不知道做什么的好?!?/br> “我們都就快成年了?!背u一板一眼地說,“作為王室成員的義務之一,就是盡可能地從事所有維持王室形象的工作,包括對戰(zhàn)地訪問,對受害民眾的慰問……” “我知道?!鄙蛴舨荒蜔┑卮驍嗔顺u的話。 都說這孩子聰明,可她總覺得他腦子有問題。這么大的少年了,依舊聽不懂話語里的譏諷和調侃。 “母親?”楚牧結束了會議,接到屬下匯報,頂著一頭煩躁的細汗迎接了出來,“你怎么來在朝歌了?” “你這什么話?”沈郁不悅,“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卻讓你一個人來支撐局面,我能放心得下嗎?” “您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嗎?”楚譽一臉認真地問沈郁。 沈郁愣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沒背過氣去。 楚牧趕在母親發(fā)怒之前急忙把人挽住,往自己的套房拖去。 楚譽安靜地目送兄長母子離去,身邊的仙鶴優(yōu)雅地低了低頭。 “那個小子簡直太無法無天了!”進了屋,沈郁憤怒地把魂獸雪兔往沙發(fā)上一丟,對著兒子怒氣沖沖道,“他的媽別說填房,連個側妃都沒混上呢,他倒有膽子來譏諷我?我可是你父親明媒正娶的原配嫡妻,而且當年也是我提的離婚!那對雙胞胎算個什么東西!小婦養(yǎng)的雜……” “媽!”楚牧一聲粗喝,阻止了母親接下來的謾罵,“很多事,你不知道,就不要亂罵了?!?/br> 沈郁氣得面孔發(fā)紅,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你這么維護他做什么?你還弄不懂你爺爺把他也派來朝歌的用意?” “什么用意?”楚牧眉頭深鎖。 “還能是什么?”沈郁急得在兒子胳膊上捶了一下,“就是想讓他借這個機會多出頭露面,漲一些資歷,好和你抗衡呀!” 楚牧一時啼笑皆非:“媽,小譽已經(jīng)被封為建陽王,承嗣大姑姑了?!?/br> “那也改不了他是你父親的兒子這個事實!”沈郁冷聲道,“自從這小子會說話起,就到處有關于他聰慧的傳聞,都快把他夸成舉世無雙的天才了……” “小譽確實很聰明?!背敛唤⑿?,“他就快取得神經(jīng)學的博士學位了……” “你怎么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沈郁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拍著兒子的胳膊,“你爸和你爺爺一直不喜歡沈家,一心打壓我們沈家,還逼著我離婚?,F(xiàn)在你爺爺有可能要再婚,沒準還會再生兒子。你以為你這個太子世子坐得那么穩(wěn)?” 楚牧提了一口氣,只覺得千言萬語涌上來,如高峰期的交通樞紐似的堵在胸口,簡直不知道該從哪一條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