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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太偏了,出租很少。兩個人在夜風里站了十幾分鐘,連一輛出租車的影子都沒看見。裴夙的電話又打來了,葉謹白接起。“出來了嗎?”葉謹白:“出來了,在等車?!?/br>“我去接你,在哪兒?”葉謹白拒絕了,閱詩院離斜陽街太遠了。裴夙卻道:“我已經(jīng)出來了?!?/br>葉謹白只好道:“我在閱詩院?!?/br>他已經(jīng)聽到那邊引擎的聲音了,裴先生會開車?葉謹白驚奇了一下,為了不打擾他開車,葉謹白很快掛斷了電話。潘帥紅白摻著喝了不少,此刻后勁上來了,頭暈。葉謹白扶著他,潘帥頭昏腦漲,一顆大頭就這么擱在葉謹白肩上了。等了大概十分鐘,一輛黑色的林肯停在了兩人面前。裴夙推開車門走出來,似乎皺了下眉。葉謹白扶著半邊身體都壓在他身上的潘帥,吃驚地看著裴夙——這么快?斜陽街到這里起碼四十分鐘車程。裴夙將葉謹白驚訝的神色收入眼底,眉眼柔和了點。潘帥還沒醉死過去,但也差不多了。“裴先生,”葉謹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麻煩您了,我現(xiàn)在還不能走,得等車把他送回去?!?/br>裴夙不在意地搖搖頭,“順便一起送回去吧?!?/br>葉謹白晃晃潘帥,“你家在哪兒?”潘帥還算“清醒”,思考了幾分鐘后,說:“哦,我明天不上班,你把我丟到最近的賓館就行了。”說完推他兩下,“你快回去休息,明天店還要開門?!?/br>葉謹白跟他關(guān)系好,也就沒堅持送他回家,到就近的賓館辦理了入住手續(xù),就坐上了裴夙的車。葉謹白也喝了點紅酒,坐在車上,困意擋都擋不住,蜷在座椅上睡著了。裴夙示意司機開慢點。到了斜陽街的時候,裴夙叫醒了葉謹白。葉謹白茫然睜開眼睛,乖乖跟著裴夙身后下了車。裴夙起先還沒察覺到異常,畢竟葉謹白平日里也是乖巧的。直到他明明告訴葉謹白葉商庚在家里等他,葉謹白點頭之后仍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裴夙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了。他微微俯身,好笑道:“喝酒了?”葉謹白表情嚴肅,“嗯?!?/br>“喝了多少?”表情仍舊嚴肅,“一杯?!?/br>這個酒量……裴夙也是無奈,一杯就能放到了。他大可以把人哄回小樓,但裴夙沒有,他不僅沒有,反而誘哄著葉謹白,將人帶進了一家酒吧。酒吧門面非常小,里面只有幾個人借酒澆愁。裴夙一路輕聲低語,將人哄上二樓。大約是因為年幼時的平山一事,葉謹白對面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戒備,欣然地,全然相信地跟著他走上了二樓,穿過了酒吧的結(jié)界。結(jié)界之后,赫然是另一個世界。外面是暗色沉沉,里面是霞光萬丈。一座金色樓閣拔地而起,直入云端,竟然有百多層,每一層都亮著光,似乎還有渺渺歌聲伴著絲竹管笛,細成一縷絲線纏在人的耳畔。仙鶴青鳥披霞沐光,不時有人影駕祥云自極遠處來,漫過被日輝霞光染成金紅的云海。葉謹白全然忘了裴夙,站在云海上,專注地看著振翅的鳥,看它們飛羽上流過的光彩。裴夙索性牽起他,一起走向樓閣。一步就跨過一半路程,再一步,便站在樓閣之前了。這樓閣每一層都設(shè)有入口,不斷有人出入,入口的門匾上寫著“明煌”二字,顯然,這座樓閣就叫明煌。裴夙牽著葉謹白進了樓閣,到了內(nèi)部才知道,這座樓閣的中心是空的!整座樓閣都是圓柱形的,內(nèi)部竟還空出了一個小些的圓柱!不時有人飄出樓層,在空間里自由選擇想去的樓層,或下落或上升。裴夙隨手推開一間緊閉的房,驚起屋內(nèi)一對正在打鬧的姐妹,兩個姑娘掩口笑了一陣,拎起裙擺跑到屏風上去了。裴夙落下幔帳,將喧囂擋在外面,而葉謹白卻在此時伸手摘掉了他腕上系著的帕子。裴夙真正吃了一驚。第12章他是你的藥!裴夙手腕上的帕子原本是用來遮一條傷疤的,后來疤消了,帕子也用習慣了,索性就一直戴著。這樣貼身的東西本就是私密的,從來不給旁人用。他系在腕上的帕子至今也就給葉謹白碰過,但葉謹白平日里刻意保持著和他的距離,不會過于親近。所以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比較奇怪。現(xiàn)在這個動作……裴夙的眼睛緩緩瞇起——這算是對他……動手動腳?畢竟在裴夙的認知里,扯他帕子跟扒他衣服沒太大區(qū)別。葉謹白顯然很喜歡他這塊帕子,愛不釋手地摸了好幾下。裴夙忽然記起當年在平山的時候,他腕上那塊帕子跟這塊差不多,質(zhì)地顏色都相似。喝醉了還記得那件事呢。裴夙嘆了口氣,由著他撥弄手帕。他索性沾濕了帕子給葉謹白擦了擦臉,葉謹白仰著臉任他動作,等裴夙給他擦過手,他就乖乖坐在凳子上,目光跟著裴夙轉(zhuǎn)前轉(zhuǎn)后。這時候,房門被“哐當”一聲推開了,緊接著,有人一把掀開幔帳,笑道:“果然是在這兒。”來人穿了一件白色長衫,外罩一件大紅灑金外袍,長發(fā)束在身后,打起簾子的時候雖是和裴夙說話,卻沖葉謹白拋了個媚眼。分明生了張秀氣斯文的臉,一舉一動卻又格外放肆跳脫。葉謹白瞥了他一眼,又繼續(xù)盯著裴夙。來人乍舌,“故之,你從哪兒找來這么癡情的小孩兒?長得挺招人的,我看看啊……”一邊說著一邊上手要摸。葉謹白警覺地躲到裴夙身后,裴夙低頭哄了兩句,指了指那人,“這是陸鏡十?!?/br>葉謹白抬頭看了眼,不是很感興趣。見他實在是興致缺缺,裴夙索性將他哄到內(nèi)室睡覺去了。裴夙對人什么時候這么溫柔小意,體貼細致過?這絕對不是裴夙!陸鏡十刷地貼在墻上了,指著裴夙喝道:“大膽妖孽,竟敢冒充我陸某兄長,還不現(xiàn)出原形報上姓名!”說著掏出一面雕花鏡打算對準裴夙,中途卻在快要進內(nèi)室的葉謹白面前一晃而過,雕花鏡上靈光一閃而過,陸鏡十面露狐疑。他看著吊兒郎當,到底不是尋常角色。心念急轉(zhuǎn)間,竟然猜到了葉謹白的身份,吃驚道:“故之!你怎么把他放在身邊?”方才鏡面一閃而過的景象足夠陸鏡十通曉葉謹白的特殊之處了,他現(xiàn)在覺得裴故之瘋了!等葉謹白進了內(nèi)室,裴夙掩上了內(nèi)室的門。陸鏡十才道:“他是你的藥!你是打算養(yǎng)肥了再吃?那不如現(xiàn)在就動手,省得養(yǎng)出感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