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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畢業(yè)時買的西裝,不合適在訂婚典禮上穿。當天葉謹白是自己開車去的,陸鏡十和樓澈回了俞中,阮小姐早就不見人影了。至于夜回,沉迷擼小黑貓,店里在賣香水,他就蹲在門口摸貓曬太陽。潘帥作為潘家的獨子,訂婚典禮辦的也不小。葉謹白小心停好車,差點刮到一輛法拉利。他還沒下車,潘帥就急急忙忙從酒店門口跑下來。“白子,你怎么才來?”他一拳錘在葉謹白肩上,又退后一步仔細打量了葉謹白,“氣色不錯,就你一個人來了?”葉謹白道:“我很久沒開過車了,路上走得慢?!?/br>潘帥拽著他,“走走,先跟我一起進去,”他推著葉謹白進了酒店,“我知道你不習(xí)慣跟那幫亂七八糟的人一塊,你待會兒跟我爸媽一桌,我媽可喜歡你了?!?/br>葉謹白笑著點頭。他坐在酒席上安靜地祝福這對離婚姻殿堂不遙遠的新人,當訂婚儀式差不多完成的時候,潘夫人坐在他身邊,問:“謹白還沒有女朋友嗎?”葉謹白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微微笑了下。潘母看著葉謹白俊秀的臉龐,憐愛道:“我記得謹白今年也不小了……”葉謹白聽到這個開頭就有些頭疼,因為他不用猜都知道潘母接下來要講什么。他有些為難,不知道怎么避開這個話題,但幸好在他不知道說些什么的時候,一位侍應(yīng)生端著托盤過來了。“葉先生,”侍應(yīng)生一手托著托盤,一手抱著一束鮮花,“這是送給您的?!?/br>一束熱烈而燦爛的紅玫瑰,葉謹白蹙眉:“送給我的?可是……”侍應(yīng)生道:“是的,就是送給您的。您收下吧,這么大一束花我捧著也不方便?!?/br>他另一只手還托著托盤,葉謹白遲疑一下,還是接過了花束,侍應(yīng)生很感激地笑了下。潘母吃驚道:“這是女朋友送的?”葉謹白搖頭道:“不是,我不知道誰送的?!彼诨ㄊ锟吹揭粡埧ㄆ?,拿起來,上面寫著“桃花流水”。紙片反面寫著“花贈美人”。潘母瞧了眼,道:“這是他們酒店的一個包間?!?/br>侍應(yīng)生適時道:“桃花流水的包間已經(jīng)被包下了,有人請您過去。”葉謹白捧著花,慢慢皺起眉——這是惡作劇還是什么?他有些不悅,不管是誰做這種事情未免太孟浪了,顯得輕薄。“好,我跟你去?!比~謹白起身,先是和潘母潘父道歉,才跟著侍應(yīng)生到了“桃花流水”的包間。侍應(yīng)生道:“您請進吧?!?/br>葉謹白提高警惕,推開了門。然而包間里什么都沒有,他在包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在桌上發(fā)現(xiàn)一個盒子,打開來里面放著一顆被鑲嵌著寶石的耳釘,葉謹白拿起寶石。這顆耳釘上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晶瑩美麗。在耳釘下,葉謹白還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紙短情長”。不用問,這個“紙短情長”也是個包間。葉謹白推開門,那個侍應(yīng)生還等在門外。“請您跟我來?!?/br>葉謹白跟著上了二樓,侍應(yīng)生站在“紙短情長”的包間前,葉謹白推開包間的門,第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盒子。盒子里是放著一塊溫潤的玉石印章,葉謹白將其拿在手中,印章下面刻著蠅頭小字,讀來赫然是一封情書。葉謹白撫摸著上面的字體,在落刀的筆鋒里找見一點熟悉。盒子里還放著紙條,上面寫著:“還吻你萬千”。紙短情長,還吻你萬千。葉謹白收起紙條,忍不住笑了笑。第三個包間就在紙短情長的旁邊,葉謹白推開門,這個包間里同樣只放著一個盒子。這次盒子里放著的是一把鑰匙,很精美的青銅鑰匙。紙條上寫著“天臺?!?/br>葉謹白拿著青銅鑰匙上了天臺,在天臺最顯眼的地方放著一個巨大的寶箱。葉謹白一手捧著花束,彎腰開了寶箱。寶箱里放了一個很小的寶箱,其他地方都空著,葉謹白將花和玉石印章放進去,打開了小寶箱。里面放著張紙條,上面寫著:“看身后”葉謹白一回身,瞧見裴夙正站在他身后。裴夙捧著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笑吟吟站在滿天星光下。果然是先生。那幾張紙條上的字跡是陌生的,但第一個耳釘和他的耳釘樣式一樣,第二個印章上和鐘靈之印的形式也相同。最重要的是,印章下的刻痕,筆跡和先生一般無二,一看就知道是先生親自刻的了。葉謹白唇邊掩不住的笑意,道:“您什么時候出關(guān)的?”裴夙道:“今早上,你還在睡呢。”他上前來,將手里的盒子遞給葉謹白,含笑道:“打開看看?!?/br>葉謹白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不禁愣住了——這盒子里,竟然放著一枚和暴君相同樣式的扳指,只是比暴君小了一圈。裴夙拿起扳指,牽起葉謹白的手,給他戴上,欣賞片刻低頭一吻。“我覺得很合適,阿白喜歡嗎?”冰涼的扳指映襯著葉謹白細致的皮膚,裴夙低頭親吻時,眉眼間顯出萬般的溫柔來。葉謹白一開口,竟有些失聲:“……當然喜歡。”戒指不適合二人,雖然被葉謹白穿在一起,當做項鏈戴上了,但裴夙卻覺得遺憾。裴夙道:“其實扳指回來前就在做了,閉關(guān)前剛剛做好,還沒來得及送。閉關(guān)的時候都記掛著這件事情,今早就在想著該怎么送給你,最后也只相出這么個法子,到底還是準備得太倉促了……”“可是我等不及,阿白,我等不及了,我現(xiàn)在就想和你成婚。”裴夙握緊葉謹白的手,喃喃道。葉謹白上前緊緊抱著他,“我們拜過天地,已經(jīng)成過婚了?!彼苈牭脚豳淼男奶?,跳得有些急。葉謹白閉上眼睛,這才感受到面前這個人的真實。裴夙閉關(guān)兩個月,他就算在外面心急如焚也不敢打擾。這兩個月,漫長得好像一年。裴夙道:“阿白不喜歡這樣的婚禮嗎?像人世間所有普通的愛人一樣,十里鋪錦,飛檐掛紅,穿喜服,你我攜手一桌一桌地敬過去,沒經(jīng)過一桌就能聽見祝福。祝我們天長地久,白頭偕老?!?/br>樓下潘帥在訂婚儀式里,已經(jīng)接受了無數(shù)的祝福。葉謹白看著,也確實是羨慕的。先生……也是吧。葉謹白靜靜聽著,唇角微微上揚。他能感覺到,先生也非常希望能有一場公開的,能光明正大接受所有人祝福的婚禮。“好?!比~謹白道。裴夙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選日期,訂在明年?;厝ゾ驼埻衲镉喿龌榉?,不急,一定要最好的。阿白有喜歡的地方嗎……”葉謹白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