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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那把奇劍“心魔”時開啟的。沈清秋進了馬車。這馬車外觀大氣而不華麗,內(nèi)里也寬敞舒坦的很,一只小小的香爐幽幽燃著。坐定之后,頓了頓,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忽地折扇探出一挑,簾子挑起,他往外一看。怪不得剛才覺得這個圍著馬車忙前忙后的身影熟悉呢,感情這個被眾人呼來喝去使喚的打雜的就是洛冰河!恰好洛冰河也把最后一樣?xùn)|西——沈清秋每次出行必備的白玉棋盤搬上馬車。抬頭見沈清秋神色復(fù)雜打量自己,微微一愣,恭敬地叫道:“師尊?!?/br>他之前被沈清秋教訓(xùn)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臉上淤青全消,雖然年紀尚小,五官還沒長開,卻擋不住眉目之間尚顯稚嫩的清雋俊逸。腰桿筆直,行動間自有一股朗朗之氣,分毫不像在清靜峰上被打壓摧殘多年。雖然是在坐著搬運的粗活,態(tài)度卻一絲不茍,那專注認真的模樣,讓人看了很難不喜歡。尤其是沈清秋這種本來就對主角有幾分好感的人。他對于殺伐果斷,恩怨分明的主角一向很有好感。沈清秋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唔”了一聲,收回折扇,簾子放下。不得不說,主角就是主角啊。怪道這小子雖然落魄,先期沒背景沒前途沒爹疼娘愛的,卻也有那么多女一女二女三女四前赴后繼投奔懷抱。長得好看才是硬道理!當然,這也解釋了為什么總有同門師兄弟看他不順眼,要把他揍成豬頭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想起一樁來:不對啊。出行弟子算上洛冰河一共十人的話,剛才卻只看到九匹馬,還差一匹???好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是誰在搗鬼。果然,一陣竊笑中,明帆得意洋洋的聲音從馬車外遠遠傳來:“實在是馬匹緊缺,只好委屈師弟你一回了。而且?guī)煹芨?,剛好也趁此機會鍛煉鍛煉。”馬匹緊缺個屁,蒼穹山派作為近些年修真界第一派,富得流油好嗎,差你一匹馬?明帆卻是深諳炮灰作死之道,頓了頓,又說:“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滿嗎?”洛冰河平穩(wěn)地說了兩個字:“不敢?!?/br>這時,響起一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似是寧嬰嬰到了,“師兄,你們在說什么呀?”少女你來的真是時候!沈清秋扶額,寧嬰嬰就是明帆與洛冰河交惡的催化劑,但凡有她出場,洛冰河總少不了要有苦頭吃。沈清秋矜持地挑起一點車簾,果然看到寧嬰嬰興沖沖地招手:“阿洛,馬不夠嗎?你來和我共乘吧!”……真是給洛冰河拉得一手好仇恨。沈清秋都能想象明帆下巴掉到地上的模樣了。須知這種落魄主角得到美人另眼相看的劇情,雖說是爽點的一種,卻也最容易引人嫉妒打壓。洛冰河這時如果接受了寧嬰嬰的提議,這一路就別想安寧了。沈清秋坐在馬車中道:“音兒別胡鬧,男女授受不親,和師弟再親也要有個限度。明帆,為何磨蹭了這許久,還不出發(fā)?”明帆大喜,心想師尊跟我果然是一條線上的!立刻催動隊伍出發(fā)。小小鬧劇暫且擱下,沈清秋收回心思,打開小案一旁的卷宗,繼續(xù)確認此次的行程。這次出行,不僅僅是第一次下山走劇情,更是事關(guān)到能不能把OOC功能解凍的初級階段任務(wù),不由他不認真對待。卷宗內(nèi)容是離蒼穹山派數(shù)十里之外的一座小城中,近期出現(xiàn)了數(shù)樁兇案。已經(jīng)接連死了九人。每名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被細致地、完整地剝?nèi)チ松砩系钠つw。從頭到腳,手法之精細,簡直就像那身皮從來都不曾長在死者身上一般,令人發(fā)指。因此,兇手被稱為“剝皮客”。連殺九人官府卻對此毫無辦法,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更有人風傳是鬼魂作祟——不然怎么來無影去無蹤呢?!幾名大戶人家聚集起來,最終才決定請人上蒼穹山派,向修仙奇人求助。這些信息他之前已經(jīng)看過很多遍。但是看再多遍也沒有半點兒幫助。剝皮客是個什么玩意兒?!聽都沒聽過!這特么是附加劇情還是隱藏劇情???!危險不?!武力值高不?!哥能不能對付得了啊?!跟說好的不一樣?。?/br>他質(zhì)問這些的時候,系統(tǒng)答道:【有什么不一樣?之前貴方作為看客,是一種藝術(shù)創(chuàng)作,藝術(shù)創(chuàng)作就會有所取舍,該略的略。而現(xiàn)在貴方已經(jīng)成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自然事無巨細都要親身經(jīng)歷,被原作省略的劇情也要好好走完。】沈清秋無奈。知道無可避免,只得在下山之前加緊練習,盡快熟悉這身功力,早日收發(fā)自如,免得被一些從沒聽過的妖魔鬼怪先搞死。馬車車廂里一切事物應(yīng)有盡有,沈清秋還翻出了五六套不同的茶具,一陣無語。上輩子他好歹也算個小小富二代,也沒這么窮講究富貴病好吧。洛冰河還在外面,他一直不敢放松警惕,留神著動靜。馬車外時不時傳來一陣哄笑。沈清秋往外掃了一眼。洛冰河一個人孤獨地走在隊伍最后,走一陣,跑一陣。時不時有馬匹繞著他,故意激起一陣塵土,弄得他灰頭土臉。這只是一本書,所有的人都是構(gòu)造出來的虛幻角色,一切都怪那個傻逼作者,前期就會虐主角虐虐虐,虐你妹??!可是,當這個角色活生生地在他面前被這樣對待時,說毫不動容,也太不實際。寧嬰嬰勸阻旁人,根本毫無用處,她急得策馬靠近馬車,對車里叫道:“師尊!您看看師兄他們!”沈清秋心下一動,卻不表露出來,不咸不淡地說:“他們怎么了?”她聲音里帶有nongnong的委屈意味,不依道:“他們這樣欺負人,您也不說說他們。再這樣下去……師尊您教的徒弟,都成什么啦!”這算是當面告狀了,可明帆等人壓根沒壓力。因為這些行為都是往日的沈清秋默許慣了的,他們只當欺負洛冰河欺負的越狠,師尊越高興,哪里會有收斂?明帆最是高興。那天在后山果然是洛冰河用不知道哪里學(xué)來的妖法在作祟。今天師尊在這里,他就被鎮(zhèn)住了。沈清秋居然“哦”了一聲后,說了一句:“洛冰河,你過來?!?/br>洛冰河面色平淡,看似習以為常,應(yīng)了聲“是”,便走近前去。眾人先還幸災(zāi)樂禍,以為這是要把洛冰河逮近教訓(xùn)??伤麄兘裉焓亲⒍ㄒ獓樀饺^毀滅了。因為沈清秋折扇挑起了簾子,朝洛冰河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瞥向馬車廂內(nèi)。雖沒說話,這個動作的意味卻再明顯不過。寧嬰嬰高興地道:“阿洛,快上車呀,師尊讓你和他同乘呢!”晴天霹靂!要不是深知師尊得道多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