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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地扯過一旁屬下的披風,胡亂一披,道:“各位,今日是我失算。咱們?nèi)蘸笥械氖窃僖姷臅r候!走!”柳清歌冷笑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好大的臉。想得倒美!”他身形一錯,背后的乘鸞劍一飛沖天,畫出成百上千道有形劍氣,排列成光陣,落雨冰雹般朝魔族眾人刺下。紗華鈴邊率部下落荒而逃,邊把手中紅紗旋成一片紅云,向天拋起,可惜根本阻擋不住凌厲的劍氣,紅紗很快被刺成一片窟窿滿布。再加上蒼穹山派的弟子們圍堵,大半魔族死的死,傷的傷,被俘的被俘,只有緊跟著紗華鈴的那一小批心腹,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下了山。柳清歌歸劍入鞘后,板著臉轉(zhuǎn)身,察看沈清秋手上的傷勢。清靜峰的弟子們也圍了上來。十幾張臉都是清一色的緊張。沈清秋咧嘴一笑:“看來,多留個心差人去學雪姨狂拍靈犀洞洞壁把你嚎出來,是個極正確的選擇。”柳清歌:“雪姨是誰?”沈清秋:“不是誰。我怎么樣?”柳清歌哼道:“暫時死不了。”話雖這么說,他左手往沈清秋身體里輸去的靈力卻沒斷,臉色也愈發(fā)嚴肅。他特地澄清道:“靈犀洞內(nèi)欠你的,還給你!”死傲嬌!沈清秋覺得他把柳清歌拉為隊友的計劃似乎很有希望,十分滿意??蓽喩盱`脈一陣一陣地抽搐,讓他笑不出來。洛冰河忽然道:“柳師叔,‘無可解’這種毒,真的無可解么?”柳清歌看了他一眼,還沒回答,沈清秋忽然膝蓋一軟,險些跪了。幸好洛冰河一直扶著他。可沈清秋實在站不住了,擺手道:“讓我躺下來……讓我躺會兒?!?/br>洛冰河從沒見過沈清秋這么虛軟的模樣,紅著眼眶跪在沈清秋身邊,說不出話來,哽咽著喊道:“師尊?!?/br>沈清秋勉強抬起一只手臂,摸了摸他的腦袋,忍了老半天的一口鮮血,總算是顫顫巍巍吐出來了,卻還是堅持說完了刷好感度的關(guān)鍵臺詞。“我知道……你一定會贏?!?/br>聽了這一句,洛冰河渾身一震。沈清秋表示理解。洛冰河一定覺得,這人就是個蛇精病精分吧……真的,如果以上帝視角來看,沈清秋自己都會受不了摔書大罵:這TM什么角色啊一會兒打一會兒救的有病吧!這時,系統(tǒng)傳來提示。【‘沈清秋’角色復雜度20,形象哲學深度20,懸疑度10,總計B格50.】……沈清秋悚然了。角色的哲學深度是這樣計算的嗎?還有不要隨便開啟奇怪的數(shù)值謝謝!兩眼發(fā)黑的沈清秋一抬頭,覺得他好像看見了洛冰河的眼淚斷線珠子一般墜出了眼眶。錯覺吧。這是他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念頭。作者有話要說:☆、設定能別這么惡俗嗎昏迷之后不知睡了多久,沈清秋才要死不活地醒過來。睜眼看見頭頂親切熟悉的純白紗幔,就知道是在清靜峰他的清靜舍里。魔族sao亂應該已經(jīng)被平定了。他吸了口氣,想伸個懶腰,忽然發(fā)現(xiàn)房門一開,進來一個人。明帆端著一個盤子,看見他醒了,盤子往桌上一扔,就嚎開了。“師父你可算醒了!”還有一人站在門外。洛冰河站在門口,似乎想進來,卻欲行又止。明帆嚎了一陣,回頭看見他,呵斥道:“你怎么還站在這里?”又對沈清秋道:“不知道這小子犯了什么病,非要杵在這里,像根棍子似的,不知道師尊看了你就心煩嗎?攆他也不走?!?/br>沈清秋弱弱一擺手:“……無妨。隨他?!?/br>明帆道:“百戰(zhàn)峰的柳師叔說您醒了就告訴他,我、我這就叫柳師叔、木師伯和掌門去!”說完一咕嚕爬起來往門外沖去。看來自己這一覺真是睡了很久……岳清源已經(jīng)回到蒼穹山派了。至于“木師伯”,說的必然是千草峰的木清芳。千草峰擅藥,精于醫(yī)術(shù),那是必須到場的。洛冰河讓開路,見他走遠了,還不肯離去,只定定望著屋內(nèi)。沈清秋慢慢坐直了,道:“可是有話要說?那便進來?!?/br>洛冰河依言走進屋來,忽然在他床前撲通一聲,跪下了。沈清秋:“……!??!”系統(tǒng)你等下?怎么回事?我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為什么醒來就變這種模式了?我到底睡了多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年后了嗎?洛冰河跪下后,抬起頭,目光炙熱且愧疚:“請師尊原諒弟子以往的愚昧無知?!?/br>愚昧無知這四個字,跟誰放到一起都不能和洛冰河放到一起啊?“弟子原先只以為,師尊并不十分關(guān)心自己。直到第三場比試之后,我才明白師尊往日的苦心?!?/br>沈清秋:不不不,原先你那師尊是真的不關(guān)心你,他巴不得你死,真的……不過,你到底明白了我的什么苦心?你倒是說說看,我自己也很好奇!洛冰河卻偏不接著說下去了,只認真地道:“從今往后,弟子一定盡心盡責服飾師尊,唯師尊命是從?!?/br>沈清秋神色復雜地看著他。這孩子此刻的心性,真的是……好純良啊!救了他一回,以前的打罵凌虐全都忘光啦?!這樣下去,他今后還能狠的下黑手,把他打入無間深淵嗎。沈清秋默然片刻,道:“你明白就好。你先起來吧?!?/br>雖然他一點都不明白,洛冰河你究竟領悟了啥???見洛冰河慢慢站起身,卻仍不肯離去,反而略見忸怩,似乎有什么話想說。沈清秋問道:“還有什么事嗎?”洛冰河道:“師尊睡了許多天,剛剛醒來,不知是否有胃口?”沈清秋剛剛才注意到已經(jīng)餓得前心貼后背,一聽有吃的眼睛發(fā)綠,忙道:“很有。你端上來吧。”洛冰河立刻跑去廚房,他這幾日每隔一時辰就重做一道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還冒著熱氣的粥端上了桌,洛冰河扶著沈清秋從床上坐起。殷勤到另人發(fā)指,就差沒喂到沈清秋嘴里去了。沈清秋小臂上冒出了一點雞皮疙瘩,自己拿過勺子吃了幾口,見洛冰河還站在床邊,巴巴地望著他。沈清秋想了想,恍然大悟,淡淡地道:“味道不錯?!?/br>其實味道豈止是不錯,沈清秋簡直都有點淚流滿面的感覺了。清靜峰這一脈一聽就是走清新寡淡風的,連廚子的風格都是這個路線,吃了這么久沈清秋嘴里都要淡出鳥來。而手里這一碗雖然也是粥,不過也許是調(diào)料或者手法問題,跟以往那種清湯寡水的粥不是一個等級的。雪白的粥米,細碎的蔥花,鮮美的rou沫,還有恰到好處的姜絲兒,比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