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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之處插著,天瑯君一定在那里供給力量。”意思就是,解決方法:毀了心魔劍;②殺掉天瑯君。岳清源堅持道:“你留守。”沈清秋正要說話,岳清源手起一訣,似乎是要開一個禁制,直接把他封在穹頂?shù)顑取?/br>掌門要來硬的了!沈清秋背脊緊繃,不知該不該把手放到修雅上。正在這時,殿外傳來參差不齊的驚呼。兩人同時搶出殿外,順著廣場上弟子們手指的方向望去,沈清秋暗暗抽了一口冷氣。只見蒼穹山上空中,浩瀚奔涌如怒海翻騰的云層泛起了血色。一道道紅光劃破天際,一顆顆裹挾的火焰的巨石,仿佛烈焰流星,朝蒼穹山直墜而來。岳清源神色不變,訣隨手起,玄肅連鞘帶劍呼嘯而出,將那數(shù)顆巨石擊碎為齏粉。無數(shù)如煙花爆炸后帶有余溫的小粒子散落。火山口一般的紅云里,隱隱能看到無數(shù)的人手和正在嘶號的人頭,翻滾掙扎,痛苦萬狀,猶如煉獄。草!泥!馬!的!無!間!深!淵!沈清秋心里咆哮不止:向天打飛機!你有本事寫合并,你有本事寫清楚蒼穹山這個位置竟然是和無間深淵合并到一起的?。。?!坑人呢這是——?。?!蒼穹山真是抽中大獎了!??!蒼穹山暫時不能留了。這一波過后,不知什么時候還會有下一波來襲。不知道還要多久,就會和無間深淵合并到一起,成為一片巖漿禍害,人間煉獄。岳清源向那名安定峰的代理弟子道:“請昭華寺諸位大師前來助陣?!?/br>他揚聲道:“留守弟子聽令,一旦結界破裂,不攜一物,立即撤山!”廣場上千名弟子齊聲道:“是!”岳清源轉頭道:“清秋師弟,你也一起前往洛川?!?/br>點完百戰(zhàn)峰弟子的柳清歌折了回來:“那掌門你?”岳清源道:“我先阻擋一陣,等昭華寺援手,隨后就到?!?/br>沈清秋道:“師兄你一個人撐得住嗎?要不我留下來……”柳清歌拽著他就走,言簡意賅道:“走了。他說隨后到,必然隨后到。”大禍臨頭,蒼穹山派總算是有了作為一本修真第一大派的自覺,終于不再有車馬舟船慢悠悠走的閑情逸致了。數(shù)千道飛劍風馳電掣從空中掠過,下方若有人仰頭觀望,就會看到一片流動的星河般的炫目光陣。這景象何其壯觀。只可惜,空中那些冒出頭來的詭異山石,會讓人完全無心欣賞這種壯麗又稀奇的奇觀。安定峰果然是后勤好一把手,效率奇高,估計昭華寺的布界援兵到的很快,撐住了結界,岳清源也極快抽身,追了上來。不到半個時辰,已至洛川中游。因人數(shù)太多,不得不分區(qū)分批次著陸。洛川兩側早已擠滿了得到消息、覺察異像,前來查探的修真界人士,各門各派服色混雜。天一觀的道人們正忙著疏散洛川旁的尋常百姓。無妄與無塵領頭,帶著昭華寺一眾前來匯合。岳清源拱手道:“多謝諸位大師派來弟子解難。否則蒼穹山派千百年基業(yè),今日說不定便要毀于一旦。”無妄這和尚一向話多,今天卻板著臉孔,一語不發(fā)。反倒是無塵大師抹了把汗,開口道:“阿彌陀佛。千百年基業(yè)險些毀于一旦的豈止是貴派,昭華寺也險些落入此種困境。”岳清源微訝:“竟有此事?諸位大師將寺中百名布界弟子都派往了蒼穹山……可還有余力護寺?”沈清秋也疑惑。昭華寺的覺悟莫非真的高到了寧可自身受損也要幫助別派的地步?無妄的臉色越發(fā)難看。無塵大師見他還不說話,只好繼續(xù)代言,道:“這……實在是難以啟齒。并非依靠自身余力,而是借了旁人的鼎力相助?!?/br>岳清源道:“莫非是天一觀?”天一觀素來以閑散逍遙聞名,乃是最無組織無紀律的一個大派。于結界一行,基本沒有建樹,如果真是靠了天一觀的幫助才撐下來,這可令人稱奇了。無塵大師搖頭道:“是幻花宮?!?/br>沈清秋脫口而出:“幻花宮?那是……”無妄鐵青著臉道:“不錯。正是洛冰河?!?/br>忽然,一旁傳來兩聲輕笑。一個清凌凌又溫文有禮的聲音說:“鼎力相助,不敢當。若非要說,我只是為幫師尊罷了?!?/br>作者有話要說:☆、第77章埋骨嶺擠在這里的,全都是五感極盡靈敏的修真之人,無論是附近抑或不是附近的,此時通通刷的轉向了沈清秋,數(shù)百雙眼睛,各色目光,從四面八方把他包抄其中。折扇一展,沈清秋默默擋住半張臉,矜持地半闔眼瞼。洛冰河信步走來,江風斜吹,黑衣下擺瀲瀲,腰間懸的佩劍竟是正陽。他身后,漠北君仰著脖子在左,紗華鈴妖妖嬈嬈在右,好久不見的幻花宮弟子們緊隨其后,最末則是一小隊魔族黑鎧步兵。尚清華混在中間,忽前忽后,鉆來鉆去,滑溜的像條泥鰍,畫風極其違和。兩人一打個照面,眼睛雙雙放出鉤子,鉤作一團,千刀殺來萬劍捅去,好不熱鬧。洛冰河堂而皇之橫過,站成了鼎足而立的第三方,眾人臉上那精彩紛呈,都夠湊成一整套表情包了。尤其是蒼穹山派,有段時間和幻花宮一見面就打,現(xiàn)在也是分外眼紅??善犝讶A寺的話,他們此刻似乎是友非敵,只得強忍,按捺不動。齊清萋警惕道:“兩位大師此言當真?”洛冰河莞爾:“齊峰主這可是在懷疑昭華寺也被我侵蝕了?”眼看著又要糾纏起來,沈清秋忙道:“無塵大師說話,自然不會有假?!?/br>聞言,原本從他身上散去的數(shù)百道目光仿佛受了莫大刺激,又一次刷刷聚了過去。齊清萋狠狠瞪他,一副恨鐵不成鋼,(劃掉)女大不中留(劃掉)之態(tài)。洛冰河目光定在他身上,柔聲道:“師尊,多日不見,弟子好生掛念你。”昨晚上不是才見過嗎……換個人說這句“好生掛念”,一定能把在場所有人激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可偏偏洛冰河有著“無論說什么都不會使人感到違和”的硬件和設定,所以大家的重點竟然沒有被轉移到他身上。沈清秋切身感受到了“慘無人道的圍觀”究竟是怎么回事,含糊地“嗯”了一聲。洛冰河嘴角還殘留著三分笑意,繼續(xù)道:“北疆南醬素來紛爭不斷,并不贊同合并之舉,此次愿助一臂之力,與諸位聯(lián)手擊退敵人?!?/br>看洛冰河現(xiàn)在負手而立,人模人樣,誰知道是個背地里最喜歡賴在人身上又是哭又是撒嬌的……奇異生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