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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書本,唇角卻勾了起來:“早說了沒啥可看的,你非要去?!彼v出一只手拍拍身邊空地,頭也不抬道,“既然現(xiàn)在閑著沒事,把你從書閣找回來的書拿出來看看?!?/br>唐昱悶悶不樂地“哦”了一聲,在他身邊盤腿坐下,順勢抓過一個抱枕塞進懷里,從臂環(huán)里掏出一本書放到抱枕上就開始看,不到片刻就沉浸其中。申屠坤這才將目光從手上書本移開,略側(cè)過臉注視著專心看書的唐昱,眉眼舒展柔和。靜謐的時光只維持了一個上午。唐昱被扔下海螺的時候,臉上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淡定。申屠坤的低沉嗓音混雜著些微笑意從頭頂傳來:“一路上沒有后山那般多樣的妖獸供你練習(xí),你也不能荒廢了手腳。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負(fù)責(zé)打獵吧?!?/br>唐昱運起靈力施展浮空術(shù),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想吃rou……打獵做飯自不必詳述。吃吃喝喝一頓過去,下午就是教學(xué)時間了。申屠坤拿過唐昱帶出來的幾本食道相關(guān)書籍,略翻了翻,就著書上理論跟他辯論分析地講解了一番,讓唐昱收獲頗多。他翻過這些書,總不自覺將其當(dāng)成菜譜、游記,如今在申屠坤的講解下,突然每一種做法都變得充滿奧妙,那幾本游記、食譜在他眼里頓時也變得高大上起來。他不禁崇拜地看向申屠坤:“老祖,你不是說你對食道不了解嗎?怎么講得這般透徹?”申屠坤被他的小眼神看得很是受用,不禁抬手揉揉他腦袋:“修行一事,感悟的是天地自然。萬物萬變不離其宗。等你以后修為上來了,你自然也明白了?!?/br>唐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知不覺,就到了夜深。海螺外頭早已繁星點點。唐昱不自覺打了個哈欠。申屠坤頓了頓,停住話頭,合起書,遞回給唐昱:“好了,今兒就說到這里,你先好好參詳一番。”唐昱點點頭:“恩。我感覺摸到點頭緒了,回頭好好想想?!?/br>申屠坤拍拍他腦袋:“那就休息吧,夜深了?!?/br>“哦?!碧脐攀掌饡?,跟著站起——等等!他維持著半蹲狀態(tài)僵在原地。休息?申屠坤沒管他耍寶,自顧自站起來,拍拍衣擺往唯一的臥室走去。唐昱瞅著他離開,輕輕、慢慢地把屁股往下放,打算死賴在書房裝認(rèn)真看書。申屠坤沒聽見動靜,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一直緊張兮兮地盯著他的唐昱連忙賠笑:“剛才您教的東西太好了,我先呆在這里領(lǐng)悟一番?!?/br>這是避之唯恐不及?申屠坤氣笑了,二話不說就返回來。唐昱心驚,作勢欲逃。申屠坤豈會讓他跑掉,身影一閃,唐昱直接被他抗在肩上。唐昱:……他窘迫至極,手腳拼命掙扎:“干,干什么???放我下來!我還要看書——”申屠坤一巴掌朝那rou呼呼的后臀拍下去,“啪”地一聲輕響,世界頓時清凈了。他這明顯的抗拒和掙扎,讓申屠坤的臉色有些黑:“別鬧了。休息兩個時辰?!比舨皇莾?nèi)心感受到唐昱并不是真的厭惡,他早就發(fā)飆了。這回出門,除了歷練和尋找機緣,唐昱與他的關(guān)系也該往前走一走了。溫水煮青蛙,他已經(jīng)煮了三年,是時候加把柴了。否則,等唐昱到了金丹期,他怎么下口?走進內(nèi)室,申屠坤將突然安靜下來的唐昱一把扔到床上,正準(zhǔn)備裝模作樣訓(xùn)斥一番,就見唐昱一骨碌爬坐起來,手足無措,臉紅耳赤,睫毛亂顫……他心下一動,頓時忘了原本想要說的話,定定地看著眼前面如春花的唐昱。一時間,一個盯著看,一個躲著羞。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半天沒聽到申屠坤說話,唐昱暗自做了一番心里建設(shè),偷偷抬眼往上瞅。卻看到一個傻愣愣的申屠坤。申屠坤這般難得的失態(tài),頓時讓他的好奇心爬上來,將他被拍了一屁股的羞意壓了下去。他抬起手在申屠坤面前晃了晃:“老祖?”申屠坤回神,急忙掩唇輕咳,同時暗自運功壓下一身的燥熱,再開口時,聲音明顯沙啞了幾分:“你不是整日喊著不能剝奪你的睡眠時間嗎?現(xiàn)在裝什么勤奮?”他掃了眼唐昱的腳,“看看,床鋪都弄臟了?!?/br>唐昱跟著低頭一看??刹皇牵瑴\灰色床鋪上大刺刺的幾道印子,全是他腳上靴子劃出來的。他連忙往床沿挪,邊陪著笑邊快手將床鋪上的幾道黑印子拍掉,然后將腳上靴子脫下扔到地上。完了他才反映過來——他脫鞋子干什么?脫了豈不就……唐昱頓時滿臉懊惱。申屠坤見他默認(rèn)留下,才輕哼一聲,抬手就開始解衣帶。剛緩下來的唐昱頓時轟的一下,臉又紅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老,老祖,你,你這是干什么?”申屠坤不以為然:“該就寢,自然得脫衣服。”說著,他順勢抽出腰帶往邊上小幾一扔,再脫下外衫扔過去。然后,僅著一身寬松內(nèi)衫的他抬眸,直勾勾盯著目光躲閃的唐昱,眼底帶著幾不可察的炙熱,“不然,你以為呢?”“咳,也是。”唐昱的視線左右游移,就是不看他。申屠坤甩袖轉(zhuǎn)身,挨著他坐下。唐昱連忙往里避。申屠坤這回不管他——反正人已經(jīng)在床上,翻不了天——徑自脫靴,同時頭也不抬地開口:“還不把你那身臟兮兮的外衫脫了。”他出門才換的衣服,哪里臟了?唐昱忿忿。不過,自己都坐在這里了,再矯情似乎就……他偷覰一眼淡定自如的申屠坤。不就是睡一張床嗎?他慫什么?這可是老祖自己要求的,他就,他就……順從唄?再偷覰一眼申屠坤,視線從他寬松衣領(lǐng)里露出的結(jié)實皮膚上滑過,唐昱耳根發(fā)熱地想,說不定還能揩個油?咳咳,不是,他絕對不會這般大不敬對自己師長的,他就是想想,想想而已!思及此,他慢慢跪坐起來,扭扭捏捏地開始解衣帶脫衣服。聽見衣服摩擦的細(xì)碎聲音,放慢速度脫靴子的申屠坤唇角勾起,把靴子扔下去的時候,順勢掃過唐昱那雙磨得邊沿起毛發(fā)白的舊靴子。他頓了頓,視線移開,抬腳放上床鋪。唐昱恰好脫好衣服,手抓著長衫腰帶,他望向幾步外放著申屠坤衣服的小幾。還沒等他動作,申屠坤抓過他手上衣服一扔:“好了,安歇吧。”說完,不等唐昱反應(yīng),他徑自在床榻外延躺下,緊接著朝上一彈指,熠熠生輝的熒石猶如罩上一層黑霧,光線霎時暗了下來。借著通往書房的小門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