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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漩渦 作者:劉小寐 ================== ☆、2飛來橫禍 大寒,二十四節(jié)氣中最后一個,據(jù)說是一年當中最冷的一天,可不,從早上就開始下雪,飄飄灑灑越下越大,風(fēng)勢也不見輕,不時有門口公交站點等車的路人進來避風(fēng)取暖。 天氣不好,沒幾個正經(jīng)顧客,兩個收銀員玩著手機游戲打發(fā)時間,收錢兼管事的燕子一抬頭看到門口被人帶進來的一坨坨雪,喊白露拆兩個紙箱鋪地上免得化一地水,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回音。 起身走過去,只見要找的人正站在兩排貨架間發(fā)呆呢,聽到腳步聲扭頭,恍惚的說:“燕子姐,我眼皮一直跳?!?/br> “左眼右眼?” 白露指頭在眼前晃了晃,分辨了一下說:“右邊?!?/br> 燕子被她的左右不分搞得無語,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倒霉了,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 “?。空娴??”白露一聽眼睛瞪得老大。 燕子失笑,“逗你呢,還有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喜’呢,怎么說都行,誰信這個啊?!闭f完指了指門口方向,“把那邊墊上點兒,省得等會兒進來個老頭兒老太太給人摔壞了?!?/br> 白露怔怔的點頭。 處理完門口白露又回來繼續(xù)理貨,這份工作并不輕松,本來有三個理貨員,但另外兩位一個是老板的侄女,一個是老板娘的外甥,不幸的是那兩個人又談起了戀*,每天忙著花前月下,大部分活兒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但對她來說,能擁有一份穩(wěn)定且不拖欠工錢的工作已屬不易。而且比起人,她更喜歡和貨品打交道,每當有顧客詢問某件商品時她都能準確報出位置,讓她頗有成就感。是以每天忙的像一只陀螺,她卻樂在其中。 今天卻有些心不在焉。 不時地掏出手機看一看,是的,她在等一個電話,一個很重要的電話。而這從一早就抽筋了似的跳啊跳的眼皮,讓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白露一整天心神不寧,有人走過來都沒發(fā)覺,直到一個巴掌不輕不重的落在肩頭,嚇得她尖叫出聲。后面的人也跟著叫,粗噶的男音。她驚悚的回頭,一個濃眉大眼高高瘦瘦的大男孩正沖她吐舌頭。 老板娘外甥倒打一耙,“見鬼啦?嚇我一跳。”然后指著她一側(cè)眼睛問:“腫么個意思?” 白露抬手一摸,這才想起來,早上按照老法子在眼皮貼了一小塊紙屑,居然忘了摘下來。 男孩抱著胳膊靠著貨架,笑嘻嘻的問:“這兩天累壞了吧?” “哥請你吃飯。過兩天小靜生日,咱去吃火鍋怎么樣?”小靜就是老板的侄女,老板娘外甥姓熊,熊小平,大家都叫他大熊,大熊*小靜,說起來倆人倒是天造地設(shè)。 白露哦了一聲,把剛到貨的酸奶一瓶瓶往架子上擺。 大熊接過,慷慨道:“我來吧,今兒你早點下班?!?/br> “好?!卑茁杜拇騼上聡梗D(zhuǎn)身就走。 “喂?!贝笮茉谏砗蠼兴?,一手舉一瓶酸奶咋呼道:“連句客氣話都不說啊?” 上了兩節(jié)樓梯的白露想了想說:“這不也是你該做的么?” 大熊一曬,擺擺手哄蒼蠅一樣說:“走吧走吧。” 收銀臺的兩個女孩子一起笑出聲。 白露確實著急回去,手機只剩一格電了,萬一因為沒電而漏掉重要電話可就耽誤大事了。這會兒雪倒是停了,只是沿海城市的晚風(fēng)讓人吃不消,涼嗖嗖的直往薄棉襖里鉆。 下公交車時天已黑透。從站點到她跟人合租的房子要經(jīng)過一條狹長的胡同。胡同口有個烤地瓜攤子,香飄四溢,白露這才感覺到饑腸轆轆。過去買了一個,捧在手心,guntang的溫度傳進心里,頓時升起一股巨大的滿足感。 胡同里僅有的兩盞路燈又壞了,黑洞洞的,白露一心一意往家奔,沒注意到身后一輛車子似有若無地跟著自己。 車子是黑色的,沒開前燈,幾乎與黑夜溶于一體,如潛伏的野獸般靜靜地移動著。待到行至胡同中間,倏然加速,白露這才聽到引擎聲,下意識的往路邊讓了讓。車子超過她,猛地打個彎,擋住去路,前面大燈驟然亮起,晃得她忙抬手遮眼。 白露掀起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璀璨白光,她適應(yīng)了幾秒鐘后,看出那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從高高的天花板垂下來,下面綴著一條條好看的串珠,映得這個異常寬敞的房間明亮得有欠真實。 下一秒,她發(fā)現(xiàn)自己蜷曲著側(cè)躺在地板上,兩手反剪綁在身后,腳腕處也是一圈圈繩索。眼前情景,再加上昏迷前的短暫記憶,拼湊成一個念頭……白露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醒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身體軟綿綿的,鼻端似乎還有不明氣體的余味縈繞著,白露吃力的回頭,身后是一組沙發(fā),上面坐著兩個人,年輕的男人。 兩人同時起身,朝她走過來,隔著衣服都能看到起伏的肌rou,散發(fā)著一種近似野獸的危險氣息,白露心中惶恐,掙扎著坐起來。 那個皮膚白一些頭發(fā)帶著卷的男人彎下腰,用兩根指頭捏起她的下巴,帶著幾分輕佻地問:“說吧,東西在哪?” 白露心中一震,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反問:“什么東西?” 男人哼了聲,“別裝蒜了,你知道什么,”然后咬出兩個字,“光盤。” 這樣被人逼視著的感覺很糟糕,白露移開視線,“我沒有什么光盤?!?/br> 男人眼睛一瞪,“嘿,嘴還挺硬,不說是吧?”話音未落,眼前閃過一道銀光,他揚起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菲薄的刀鋒在燈下冷意森然,下一秒那刀尖就貼上白露的臉頰。 男人陰狠的笑著說:“我看你這臉蛋兒也不錯,就是寡淡了點兒,要不我給你添點花樣兒?在這兒?還是這兒?” 刀鋒緊貼著肌膚游走,一不留神就慘遭破相,白露卻渾然不覺,心里想的是五天前的一幕:許久未聯(lián)系的老鄉(xiāng)徐麗突然來找她,把她拉到?jīng)]人地方塞給她一封信,一臉神秘的說,如果一周后還沒接到她的電話,就把這個寄出去。那信封yingying的,不難摸出里面是個圓形物體。 見她無動于衷,另外那個皮膚黝黑留著寸頭的男人皺眉道:“別浪費時間了?!比缓髢春莸臎_白露低吼:“不肯說就跟你老鄉(xiāng)一個下場?!?/br> 一聽到這個,白露脫口問出:“她怎么了?” 男人剛要開口,卷毛咳了一聲,收了刀換上溫柔的語氣誘哄道:“小meimei,別犯傻,乖乖把光盤交出來,立馬放了你,還能給你一大筆錢?!?/br> 他說著又像變戲法般多了厚厚一沓錢在手里,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見沒,只要交出來這些都是你的。”然后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