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他好像是在調(diào)戲一個中學(xué)生,真是罪過,忙掩蓋道,“沒什么?!?/br> 車子在小巷子里拐來拐去,最后停在一個獨門院落前,青色石墻有些陳舊,兩扇漆黑的鐵門半開著,門梁上掛著一個小木牌子,刻著幾個黑字,周mama私房菜,平凡得有些簡陋。白露不禁暗暗感動,這人開了這么遠(yuǎn)找了這么個地兒,是在給她省錢么。 看到白露臉上復(fù)雜的神色,蘇轍神秘地笑笑,“別看地方挺低調(diào),味道賊好。當(dāng)然了,”他話鋒一轉(zhuǎn),“價格也不錯?!?/br> 白露一聽,悄悄摸上斜跨著的包。 2000 推門進(jìn)去,從屋里迎出來一個中等個頭體格偏瘦的老頭,頭發(fā)花白,慈眉善目,蘇轍熱情的跟他打招呼。里面還算寬敞,窗明幾凈,此時還有一對年輕男女在吃飯。 蘇轍跟回了家一樣熟稔,指了個靠窗位置招呼白露坐,拿起桌上簡單的菜單,問白露有忌口的沒,白露搖頭,然后他就自作主張的點了幾個菜,水煮魚,夫妻肺片,還有兩個素菜。 老人家去廚房幫忙,蘇轍自己去找茶葉沏茶。沒多久另外一桌客人吃完結(jié)賬離開,只剩下他們倆,蘇轍找了遙控器打開電視,挑了半天最后停在一個電視劇頻道,白露一看屏幕上衣著時髦的俊男美女,好奇地問:“你喜歡看韓劇?” 蘇轍眉毛一聳,“這是給你挑的,不是怕你等菜無聊嘛?我一大老爺們怎么可能看這東西?!?/br> 他一副被深深的冤枉了的表情讓白露失笑,說了句:“謝謝啊?!?/br> “得,你這一聲謝謝還真跟范偉一個味兒。” 這時有人接道,“姑娘是東北人?” 兩人循聲看去,原來是一個扎著圍裙的老阿姨端著一盆菜出來了,老人家胖胖的很和藹,笑呵呵地說:“水煮魚來了?!?/br> 白露忙起身接過,還真是分量十足,一層密密麻麻的辣椒看著有點嚇人。 蘇轍夸張的吸了口氣,拿勺往出撇辣椒,嘴里感慨著,“哎呦喂,這些天做夢都想著這一口呢?!?/br> 周mama笑著說:“小蘇兩個多月沒來了,最近忙什么大案要案呢?” 蘇轍臉色一垮,有些喪氣地說:“別提了,整天處理各種零零碎碎的糾紛,大案要案的毛都撈不著一根?!?/br> 周mama一本正經(jīng)道:“這話可不對,革命無小事。” 白露笑。 周mama在一旁看到她嘴邊的小酒窩,驚訝道:“還有梨渦呢,是個美人坯子,小蘇你這眼光總算進(jìn)步了。” 蘇轍立即夸張地苦臉,“周mama您別兜我底啊,說的我跟花心大蘿卜似的,把姑娘都嚇走了,以后打光棍您負(fù)責(zé)?。俊?/br> 周mama說:“沒問題我負(fù)責(zé),我有個孫女……” 蘇轍咳嗽,“沒記錯的話,您那孫女還上小學(xué)呢吧?” “馬上就上初中了,你再等幾年不就行了?” 白露心里好笑,這一老一少都是*開玩笑的主兒,一想到自己也被扯進(jìn)來,臉上又有些發(fā)熱。 很快四個菜就上齊了,很正宗的川菜。所以,也是真的辣。幸好有茶水,可以時不時喝一口解解辣。正好周mama廚房里活兒忙完了,也出來坐一邊歇著,跟他們聊聊天。 聽說白露是吉林人,周mama說不像,皮膚白白的薄薄的,像湖南四川的妹子。為此蘇轍又大呼不平,爭辯北方也是盛產(chǎn)美女的,尤其是青城這種海濱城市,滿大街盤靚條順的大妞兒,他們哥幾個平時一大*好就是靠馬路邊數(shù)美女。氣氛就這么活躍起來,白露也不再拘謹(jǐn)。 周mama說:“小蘇可是個老饕,嘴巴叼著呢?!?/br> 蘇轍得意,“生平就這點*好,不是跟你吹,這個城市每個有香味的犄角旮旯我都拜訪過?!?/br> 白露喝著茶水,笑呵呵的說:“你鼻子真好使?!?/br> 他反應(yīng)過來,“你變相罵我是狗吧?” 看到白露的嘴唇被辣的有點腫,紅紅的,臉頰也有紅暈,眼里泛著水霧,竟比平素多了幾分媚色。他有瞬間的愣怔,隨即又了然,怪不得當(dāng)初那個混蛋見了她會色心大起。 一頓飯工夫可以認(rèn)識一個人。白露覺得今天還真是顛覆了之前對蘇某人的認(rèn)知。不過這人在結(jié)賬時還挺仗義,像是完全忘了讓她請客的事實直接掏錢包,但她還是搶著把錢給付了。 只是一上車,蘇轍像是變了個人,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他沒馬上發(fā)動車子,而是看著前方沉默許久,突然問:“那天你為什么不肯告他們?” 白露如實回答:“當(dāng)時就算討回來,他們可能還會報復(fù)大熊,他和小靜經(jīng)常出入那種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認(rèn)識那個人?” 白露愣,“誰?” “童年?!?/br> 白露一驚,這個他怎么看出來的。 “我兩只眼睛都是1.5,好歹也當(dāng)了快四年的警察?!碧K轍平靜地說,見她面露戒備,他又解釋道,“認(rèn)識他也沒什么,又不是犯法,只是提醒你一句,這個人不簡單,他以前是混幫派的,什么事都做過,后來不知怎么的又混進(jìn)大公司,說是保安部長,其實就是□?!?/br> 白露沒說話,心里想的是,豈止是打手。 蘇轍也沒在這問題上深究,他姿態(tài)慵懶地靠著椅背,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前方,轉(zhuǎn)移到另一個話題:“說起來咱倆也算有些淵源,我記得三年前處理你那個案子時,你說是剛來青城,當(dāng)時我也是個出校門沒多久的菜鳥一只,年輕氣盛,熱血沸騰的,遇到那種事兒很氣憤?!?/br> “前陣子你特意來謝我,其實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當(dāng)警察的,保護(hù)老百姓,懲惡揚善,這不是最基本的么,可是現(xiàn)在這社會,從前最基本的都成了最稀奇的了,你什么都不做沒人覺得不正常,你做了件該做的事卻被人感恩戴德念念不忘?!闭f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不過你當(dāng)時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著,你說你就是餓死了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和尊嚴(yán)?!?/br> 白露心頭一顫,又傻又蠢的十八歲情急之下的一句話,自己都忘了,沒想到竟然被他記著,心里像是突然注入一股暖流,熱熱的,說不出話來。 正當(dāng)兩人陷入同一段回憶卻又心思各異時,蘇轍的手機響了,他接起,簡短地應(yīng)了幾句,掛斷后略帶歉意的看向白露,“不好意思,又有任務(wù)了。” 白露忙說:“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闭f著就伸手推車門。 蘇轍一臉真誠道:“女孩子離家在外的不容易,遇上什么麻煩可以打我電話,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謝謝。”白露說完下車,關(guān)上車門前又加了句,“你是個好人。” 蘇轍笑了下,打著方向盤倒車,上路。 白露看著早已匯入車流的吉普車,心里回味著剛才那個詞,一個只見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