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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到底真假已無需查證,兩人吵了一架,白露當(dāng)天就搬出合租的房子。 她性子里也有倔強的一面,不能兩手空空回老家,于是自己去勞務(wù)市場找工作。找到一份餐館服務(wù)員,做了兩個月,沒拿到一分工錢。老板有道上背景,混不吝的主兒,她氣急之下又染了風(fēng)寒臥床不起,還被房東催繳房租。沒錢買藥,沒力氣弄飯吃,就在她躺在床上以為自己要客死他鄉(xiāng)時,徐麗出現(xiàn)了。 她以為是來說服她回去的,沒想到徐麗掏出五百塊放桌上,平靜道:“你要是回去這個就作路費?!鳖D了頓,又掏出五百放旁邊,“如果不回去,這些你拿著交房租,重新找個工作?!?/br> “你有骨氣,寧可餓死也不回頭找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想幫你,沒想到你還跟小時候一樣……”她嘆口氣,“說你也別不*聽,做人光有骨氣不夠,還要懂得取舍,有舍才有得,現(xiàn)在社會就這樣,笑貧不笑娼……” 白露皺眉,咳嗽著接道:“這不是取舍,這是原則問題?!?/br> 徐麗嗤笑,“原則,原則能當(dāng)飯吃?能給我那三十多歲還打光棍的哥當(dāng)媳婦?還是能給你弟弟meimei當(dāng)學(xué)費?” 白露被她一連串反問噎住,徐麗起身走到門口,背對著她說:“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但愿你能一直守著你的原則,在這里混出個樣兒,也讓我看看,咱們這樣的人還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br> 徐麗走后不久,就有外賣送上門,原來她在樓下小吃部定了三天的飯。 這件事讓白露很受觸動,若說之前她對徐麗的確是心存怨恨的,但是這一次她似乎看到了以前不曾看到的東西,是什么呢,她說不清,只知道殘酷的環(huán)境會侵蝕甚至扭曲一個人的本性,但總有一些東西是會保留住的,因為每個被侵蝕被扭曲的人都在竭力的保護它。就事論事,這一次徐麗幫了她,或者說是救了她一命,這份恩情她一輩子不會忘。 打針吃藥后,白露的病好了,又去了勞務(wù)市場,否極泰來,找到了現(xiàn)在這份工作。 重溫了一遍那段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白露發(fā)現(xiàn)自己心情并沒太大起伏,這些磨難給她帶來痛苦的同時,也讓她成長了,如今的她已比三年前那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堅強了很多。 車子停下來,原來是到家門口了。 昏黃的路燈光線落進車?yán)?,映得身邊男人的眼睛如天上的星子般明亮,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見她有些失神的樣子,蘇轍寬慰道:“別擔(dān)心,那個倒煤二代待不了幾天,你這幾天注意點,有事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都開機?!?/br> 白露感激地道謝。 “還這么客氣,”蘇轍說著揚了揚手機,“進了屋給我響兩聲?!?/br> 白露走在車燈照射出的光束里,越走越輕快,油然升起一種被守護的感覺,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蹬蹬上樓進屋,跑到窗前,看到他的車子依然守在那,她拿出手機找到他號碼,按下去的時候心跳忽地加速。 下面的人似是感應(yīng)到她的注視,按了兩聲喇叭,然后才倒車離去。 直到兩束尾燈消失在夜色里,白露才離開窗口,河南女孩正好端著洗腳水進來,笑呵呵地說:“心情這么好,談戀*了?” 白露臉一熱,嘟囔一句:“才沒有?!比缓竺摿送馓啄闷鹱约旱拿砣ハ词?。 她這邊是把那段齷齪往事放下了,卻不知有人因今日這一見而恨得心癢癢,同時那未得到滿足的欲念又蠢蠢欲動了。 汪有為是個典型的暴二代,正事兒一竅不通,吃喝嫖賭一樣不落。這天傍晚,他泡在圓形按摩浴缸里,瞇著眼睛抽著雪茄,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油光碩大的腦門。 那里有一道淺色的疤,二寸來長,縫了五針。一想起當(dāng)時滿臉鮮血的情形,心頭火氣就噌噌往上冒,然后發(fā)現(xiàn),同時冒起來的還有下身的欲/望,這人都他媽犯賤,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 想到這,他伸手摸到一旁的無繩電話,“怎么樣了?嗯,動作利索點,別給我惹麻煩?!?/br> 第一家旋轉(zhuǎn)餐廳落戶青城,程彧被羅颯約來體驗,正好他也有話對她說。坐在幽靜的一角,看著羅颯舉止優(yōu)雅的翻著精美的菜單點餐,他心里掂量著待會兒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等餐的功夫,有人路過叫羅颯名字,羅颯起身介紹,“這是我同學(xué),宋明亮,在市委秘書處。這位不用介紹你也知道,啟程的程總。” 程彧看向面前的年輕男人,清瘦斯文,像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但鏡片后的一雙眼睛里卻難掩世故的精明,而且似乎還有一絲敵意,想到剛才他叫的是“颯颯”,不禁心中明了。 “程總您好,久聞大名,今天得以見您真容,真是榮幸之至?!彼蚊髁裂杆俨仄鹉墙z敵意,嫻熟地?zé)峤j(luò)起來,跟程彧握手寒暄。 “宋秘書才是年輕有為?!背虖喚毜卣f。 主菜剛上好,程彧擱在手邊的手機就開始震動,他看了一眼,是小童。按掉,又打過來,他皺了皺眉,跟羅颯打個招呼起身出去接電話。 來到僻靜處,程彧不悅地問,“什么事?” 那邊聲音有些急,“老大,那個丫頭出事了?!?/br> “哪個丫頭?” “就是那個腦子有問題的,白露啊。” 程彧皺眉,“你說清楚點,她怎么了?” 那邊有些遲疑,“她好像被人綁架了。” 程彧一愣,除了他們還有誰會綁架她?“能查到她的位置嗎?” “能,現(xiàn)在在市府大路上,朝西走呢,唉,這丫頭,真不省心……” 程彧眸色深沉,打斷小童的抱怨,“你跟上,我馬上就到?!?/br> “???老大你要親自去,不用吧?!?/br> “少羅嗦。” 收起電話,程彧回到座位后對羅颯說:“我有事要先離開,等會兒讓阿森送你回去?!?/br> 羅颯善解人意道:“不用,我今天開車過來的?!?/br> “真抱歉。”程彧誠懇道。 羅颯微微一笑,“跟我客氣什么,今天就當(dāng)你欠我的,改天一定要補回來?!?/br> 程彧離去后,看看對面幾乎未動的美食和規(guī)規(guī)矩矩置于一旁的餐具,羅颯臉上的笑容慢慢斂起。 偏偏這時有個聲音在身側(cè)響起,“飯吃到一半就把女士一個人丟在這,這位程總還真是……嘖嘖。” 羅颯抬頭,果然是宋明亮,正一臉揶揄的看向自己。 “你不是約了人么?”她也沒好臉色給他。 宋明亮聳聳肩,“還在路上堵著呢?!闭f完在程彧先前的位置坐下,“颯颯,這種人有什么好呢,你們現(xiàn)在還沒怎么樣他就這么晾著你,要是以后……” “閉嘴。” “你知道我一直……” “我讓你閉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