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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有些哽咽,“媽——” 老人被他勒得不舒服,不敢出聲,求助地看向白露。 白露眼里已經(jīng)閃了淚光,沖她點頭,微笑。 老人這才松了口氣,也跟著笑,不太習(xí)慣地伸手環(huán)住這個人高馬大的“兒子”,還像模像樣地拍了拍他后背。 師傅在旁邊感慨:“我還以為你們是母女,原來是婆媳,這年頭兒這么孝順的媳婦可不好找了?!?/br> 白露一怔,那邊兩人卻像沒聽見般。 等程彧終于松開,師傅說:“可以開始了嗎?” 他點頭,小妹拉出一道畫有椰林海灘的背景板,一張椅子,給程母坐,讓他們兩個站到身后,程彧那么大個大人物,被攝影師指揮著“左點,右點,表情自然點……” 白露暗自好笑,隨即感到他投來的目光,沉沉的,落在臉上有點熱。 師父已經(jīng)鉆到布下面,大聲喊:“做好準(zhǔn)備,一?!?/br> “二?!彼氖直话。妮p輕一顫。 “三?!辨V光燈刷地一閃,照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八點—十點,下章。 對這兩天的遲更,深表歉意。 ☆、43 “三天后來取照片?!睅煾嫡f。 程母著急要看,小妹揚了揚手中拍立得,變戲法兒般遞過來一張,程母大喜。照相師傅直搖頭,順便吐槽,“現(xiàn)在的人真是浮躁得很,兩三天都等不得?!?/br> 小妹吐吐舌頭,“你慢你的,我快我的,顧客滿意才是最重要的嘛。” 那張彩照,被程母攥在手里,像寶貝一樣,指著每個人念念有詞,白露jiejie,程彧哥哥…… 白露也看了一眼,方才醒悟,這個,怎么看都像一張全家?!S后又忍不住偷瞥某人一眼,還挺上相。 出了照相館,程彧看看時間,“一起吃午飯吧,我早飯還沒吃呢。”然后問母親,“媽您想吃什么?” 程母想了想,“餃子?!?/br> “那就去吃餃子?!?/br> 白露遲疑了下說,“要不我們自己做吧。” 在白露心中,餃子這東西,吃的就是個心意和氣氛,外面的味道再好終究是少了些家的感覺。她沒在“家”這個定義上多想,只是單純覺得該讓老人家吃一頓地道的餃子。 定好了三鮮餡兒,三人去超市買食材,老人家見到琳瑯滿目的商品好奇不已,興致勃勃地流連于各種貨架間,往購物車里抓了一堆堆色彩斑斕的東西。 終于回到別墅,已經(jīng)十二點。 周姐有事一早就告了假,白露洗手進廚房,程彧陪母親看了會兒電視,也溜進來要幫忙。 白露不屑,“你會什么,別越幫越忙?!?/br> 他笑笑,“別隔門縫看人?!?/br> 她有意為難,讓他摘韭菜,結(jié)果他一句怨言沒有,手腳麻利得很,等她這邊和完面,韭菜已經(jīng)洗完在控水。至于干凈程度,有潔癖的人做出來的東西她放心。 她切餡兒時不小心辣到眼睛,忍不住抬手去揉,越揉越辣,程彧自后面從她手里拿過刀,“我來吧?!?/br> 握刀姿勢正確,動作嫻熟,切得竟又細又勻。 白露看得驚訝不已。 等到開始包餃子,程彧再次上陣抄起搟面杖熟稔地搟面皮兒時,白露終于忍不住問:“還有你不會的嗎?” 他笑了下:“當(dāng)然有。” 白露心里有種微妙的感覺,她七歲就學(xué)會包餃子,八/九歲時包的不比大人們差??扇缃裨谶@個男人面前,她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都被他無所不能的光芒所掩蓋,唉。她只好努力地把每只餃子都包的像個工藝品,整整齊齊碼成一排排。 當(dāng)然速度也很重要。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配合的默契十足。 程母在一旁揉面球,偷了蝦仁喂露露,玩得不亦樂乎。 終于等到餃子熱氣騰騰端上桌,葷素搭配的四道家常菜也上齊,三人坐好,齊齊開動時,白露有種正在吃年夜飯的感覺。這才意識到,自己主張回來包餃子是因為去年除夕沒吃到,潛意識里一直遺憾且想念著。 也終于明白,為何他大年三十跑去談生意,以及他二十九那天失蹤去了哪里…… 吃飯過程很溫馨,直到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 程母吃細嚼慢咽地吃了會兒,忽然放下筷子,用手抓起兩只餃子就往衣兜里揣,倆人同時愣住,“媽……” “阿姨……” 就見程母手再次摸向盤子,嘴里嘀咕,“小悅最*吃這個……” 接著就聽吧嗒一聲,程彧手中筷子掉落在桌上。 白露望去,見他視線低垂,兩頰肌rou微微抖動。 程彧快速呼吸兩下,恢復(fù)了神色,伸手握住母親的手,“媽,別這樣。” 程母不滿地看他,對上他的視線后眼里閃過一絲驚懼,隨即停下這怪異舉動。 程彧親自陪母親去洗了手,回來后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給母親夾菜,給白露倒飲料,老人忘性極佳,注意力很快就落到食物上。 到了傍晚,程彧要送母親回療養(yǎng)院,老人家明顯不舍,白露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明明這里才是她的家。他解釋道:“我媽身體還有其他問題,那邊醫(yī)療設(shè)施齊全,還有護士陪夜,更方便些?!蓖瑫r跟母親承諾下周末再接她來包餃子。 老人臨出門時忽然回頭,抓起白露的手腕,然后皺眉。 白露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解釋道:“那個太貴重,我怕弄壞,就收起來了?!?/br> 老人不語,抓著她的手不放,力道不小,指甲陷入皮rou里,場面一時微僵。 程彧袖手旁觀,毫無解圍的跡象。 白露想了想只好說:“我去拿,這就去。” 她上樓從梳妝臺上的首飾盒里取出用綢布包裹的手鐲,在程母面前戴上,老人這才面露微笑,順從地跟兒子上了車。 晚上程彧回來,頗鄭重地說:“今天謝謝你。” 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氣氛又恢復(fù)到略顯疏離的微妙狀態(tài),白露低聲說:“我不是為了你。” 他不以為然,“不管為了誰,她老人家開心,我就感激。” 第二天一早,程彧剛起床,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開始震動。 他立即回身拿起,看到屏幕上的號碼不禁皺了下眉,邊往出走邊按了接聽鍵,一手系著襯衣扣子,還沒到門口,腳步猛地頓住。 這邊白露已被剛才的震動聲擾醒,迷瞪了一會兒睜開眼,一眼看到杵在門口的男人,身體呈現(xiàn)出明顯的僵硬狀,她感覺不對勁,就問:“怎么了?” 足有三秒鐘,程彧才機械地轉(zhuǎn)過身,看著她說:“我媽走了?!?/br> 白露沒反應(yīng)過來,走去哪了? 他重復(fù)一句,“我媽去世了。昨天夜里,腦梗?!?/br> 程彧身上襯衣扣子只系了上面兩顆,腹肌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