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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褲口袋掏出一直開著的錄音筆遞過來…… 嫌犯被帶回去徹夜審訊。 小葉驗(yàn)傷完畢,出來時一眼就看到等在走廊的蘇轍,嘴里叼著煙,臉色極差。 她心虛地開口:“對不起?!?/br> 他扔了煙走過來,語氣惡劣:“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我,我就是想盡快破案。” “盡快破案?”蘇轍一聽就惱了,“隊(duì)里這么多人,完不成任務(wù)挨批受罰也輪不到你頭上,你知不知道你這做法有多蠢?那是個變態(tài),我們要是再晚到一會兒,你就被電死了……” “我當(dāng)然知道?!毙∪~也提高嗓門,“我是看你每天著急心里難受,我不想看你那個樣子,我心疼?!?/br> 蘇轍被她震住。 “我想讓你看見我。認(rèn)識這么久,在你眼里我只是個小師妹,小跟班,你從來沒把我當(dāng)成個警察看?!毙∪~聲嘶力竭喊完,開始嗚嗚哭。 這一晚,對她來說絕對是膽戰(zhàn)心驚,從警這么多年來,她還是頭一次單獨(dú)執(zhí)行任務(wù),而且是私自行動,如果蘇轍沒及時收到短信,如果路上有耽擱,他說得對,她現(xiàn)在也感到后怕…… 蘇轍見她嚶嚶地哭起來,也沒了脾氣,拍拍她肩膀,“別哭了,我不是不把你當(dāng)警察,你是咱隊(duì)里唯一的女孩子,不是怕你受傷嗎……” 小葉委屈地反駁,“你從沒把我當(dāng)個女人看?!?/br> 蘇轍一愣,隨即攬住她的肩,“好了不哭了,以后把你當(dāng)女人看行了吧?!?/br> 另一邊的審訊室里,那個男人承認(rèn)了自己的犯罪事實(shí)。 因?yàn)橄鄳俣嗄甑呐雅龋艘粋€富二代,等他發(fā)覺時人家已經(jīng)雙宿雙飛出國定居了,這人心里憋著一口氣,越想越不是滋味,生生把自己逼成變態(tài),只要看到與女友身形背影相似者,就怨念叢生起殺機(jī)。審訊過程中,這個瘋子竟然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殺人的細(xì)節(jié)。 看完審訊視頻,小葉臉上沒一絲血色。 一邊的蘇轍不由握住她的手,她手指冰涼,他嘆口氣,暗暗握緊。 一切結(jié)束時,天也快亮了。 小葉臉上有傷,不敢回家。 蘇轍帶她回自己住處,給她收拾了客房,她沖了澡倒頭就睡。一覺醒來,日上三竿,走出臥室時,蘇轍已在客廳恭候。 他示意她坐下,然后不慌不忙地開口:“昨晚我想了很久,這件事我也有一定責(zé)任。作為你的直線領(lǐng)導(dǎo),對你‘關(guān)注’不夠,導(dǎo)致你心理失衡,急于表現(xiàn)證明自己。這次有驚無險,就這樣。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記得和我商量,你說你不想看到我為案子著急,可是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我……” 他說到這里略作停頓,小葉猛地抬頭看來。 就見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也會心疼。好在你沒事,否則,就算不要這身警服,我也得親手宰了那個雜種?!?/br> 蘇轍說到最后不自覺地咬了牙,一抬眼,就見小葉眼里淚光盈動。 一時間兩人都怔住,然后同時聽到某種細(xì)微聲響,那是類似于窗戶紙被捅破的聲音…… 還是蘇轍先恢復(fù)正常,用和往常一樣的調(diào)侃的語氣說:“行了葉小女子,趕緊洗臉換衣服,帶你出去吃飯?!?/br> 片刻后,小葉站在洗手間里,看著鏡子里又哭又笑的自己,像個傻子。 四年前,她從警校畢業(yè),到市刑警隊(duì)報道第一天,接待他們幾個新人的是一個長得高高帥帥的年輕警察,就見他靠著桌子,手拿一份不知誰寫的名單掃了一眼,慢悠悠地念道:“葉小女子?” 同來幾人哄笑,她臉頰泛紅,清晰糾正道,“是好。我叫葉小好?!?/br> 老爸本意是不貪多,小好即可,她也早就習(xí)慣了被各種誤讀,可不知為何,這一次他拆開的仿佛不只是她名字里的一個字,還有她的心。 大家混熟后就有人把她名字反過來念,而他有時求她幫忙寫個東西,也會說,“好小葉,幫個忙。” 明明知道只是那么一叫,她心里卻甜蜜得不行。 一個月后,蘇轍和葉小好的婚禮在酒店舉行。 新郎自是不必說,本來?xiàng)l件就好,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禮服更是顯得他英姿勃發(fā),帥氣逼人。然而讓眾人大吃一驚、眼前一亮的是旁邊的新娘子。 為了這一天,小葉從三個月前就不再剪發(fā),忍耐各種不適,終于能在這一天盤起來,為自己添了幾分女人味兒。 兩人牽手走過草坪上一道道鮮花拱門時,來自兩旁的艷羨贊嘆聲不絕于耳。 顧琳琳站在觀禮人群中,領(lǐng)著一個小男孩,虎頭虎腦煞是喜人。 舞臺后大屏幕上播放著蘇轍小葉工作時的照片,小男孩興奮地大叫,“我長大也要當(dāng)警察,抓壞人?!闭f著瞇著一只眼睛模仿起射擊動作,“biubiu~” 大人們被逗笑,顧琳琳面上有些尷尬。 蘇轍彎下腰,摸摸小家伙腦袋,叮囑道:“當(dāng)警察之前,小男子漢先要聽mama的話知道嗎?” 小男孩一臉崇拜,用力點(diǎn)頭。 婚禮現(xiàn)場隆重?zé)狒[,親友同事歡聚一堂。 只有一個人接了喜帖卻沒來,因?yàn)榕伦约旱纳矸輰λ麄冇绊懖缓谩?/br> 但一周前還是私下請二位準(zhǔn)新人吃了頓飯。 在電話里聽到飯店名字時,蘇轍心中微動,這是他第一次請她吃飯的地方。 白露帶著女兒來的,還不到四歲的程遙古靈精怪,說起話來像小大人,走到哪里都是一枚公認(rèn)的開心果。 席間小葉以帶她買冰激凌為由,給二人留下獨(dú)處空間。 最能制造氣氛的兩位一離開,諾大包間里忽然靜下來。 和五年前坐在這里時相比,兩人外表變化不大,但眼神和身上的氣場已截然不同,告別了懵懂和肆意,各自身上多了一份責(zé)任。從前的留給從前,往前看往前走,這才是成年人該有的態(tài)度,只是—— “我聽說,醫(yī)院那邊最近連發(fā)了兩次病危通知?”蘇轍眼里還是不自覺地多了一抹擔(dān)憂。 白露點(diǎn)點(diǎn)頭,“肝腎功能出了點(diǎn)問題。” 她面色和聲音都極為平靜,平靜中又似有隱忍。 蘇轍心中微痛,沉聲道:“白露,不管怎樣,你要堅(jiān)強(qiáng)。” 對面人點(diǎn)頭,“我會的,我還有遙遙?!?/br> 然后轉(zhuǎn)移話題:“不說這個了,馬上就是你們喜的日子了?!卑茁镀鹕砟闷鹁破?,將他的酒杯斟滿,“我敬你一杯?!?/br>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忙?!?/br> 蘇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嘴角凝起一抹苦笑,“你不怪我就好了。” 婚禮第二天,蘇轍和小葉飛往馬爾代夫度蜜月,倆人工作幾年里攢了一個來月的假,當(dāng)然不敢奢求休這么久,能安心享受個幾天的二人世界就好。 漫步在水清沙白的海灘上時,蘇轍接到一個電話,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