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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接代,我希望我們有共同話題,從心里喜歡著彼此,錢不多沒關(guān)系,有困難一起解決。可以多生幾個孩子,但不是為了要男孩,只是為了讓他們不孤單。我會努力做個好妻子,好mama,讓我們的家成為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白露喃喃自語,“這就是我的理想?!?/br> 程彧心中微微震撼,他看過那篇作文,老師在后面用紅筆寫了個大大的優(yōu)。 “是你讓我實現(xiàn)了它。”白露在他懷里悶聲道,“程彧,謝謝你?!?/br> 他低頭親下她的發(fā)心,“這話該我說,謝謝你?!?/br> 謝謝你,給我一個重生的機會。 讓我能和你一起充實你的理想。 時間倒退回五年前。 慈恩寺。 佛像前香燭繚繞,白露跪在蒲團上虔誠祈禱,專注得忘了時間。 直到有個小和尚過來,說是主持有請。 她跟著小和尚走進禪房,沒見到什么主持,里間倒是有一位身穿唐裝的老者,背影高大硬朗,頭發(fā)花白。他轉(zhuǎn)過身,打量她一番,開口聲如洪鐘,“小姑娘,不認得我了?” 白露忙接過:“薛老先生,您好?!?/br> 薛老點頭,“聽說你每個月都來,你信這個?” 白露應是,又道:“您也是信的吧,我聽說這里修葺的費用都是您資助的?!?/br> 薛老笑笑,“行善積德,應該的?!庇謫柕溃骸昂⒆雍脝??” 白露點頭,想了想加了句,“其實我們的情況,您應該都清楚吧?!?/br> 她有一次在街上被人搶了包,還沒等報警,就有人沖過去,幾步追上,把小賊好一頓揍,她當時以為是監(jiān)視她的便衣,看那身手不似一般人??墒呛髞砺犔K轍提起,說你身邊應該還有一撥人,不知他是否有試探之意,她只說沒注意,但已暗暗猜測到底是誰。 還有一次遙遙半夜發(fā)燒,她抱著孩子去醫(yī)院,打不到車,周姐撥了個電話,五分鐘不到,一輛出租車來到樓下…… 思及此,白露挑明,“這些都是您暗中相助吧?” 薛老沒否認,“我答應過小程,照應你們母女,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白露垂著眼簾,略沉吟后答,“我的確是需要您幫忙?!?/br> “一個大忙。” 薛老只等她提出,幾秒后才聽到她的聲音,極輕,卻無比堅定,“我要救他出來。” 近幾個月來,每個睡不著的夜晚,白露都會翻出程彧收藏的碟片,幾十張看了個遍,看的最多的是。 這是一部解救心靈的影片。 主人公漫長的監(jiān)獄生涯,看似枯燥甚至絕望的氣氛中卻有著一種平靜的力量,給人以安撫和鼓舞。她注意到電影里另一句臺詞,“有一種鳥是關(guān)不住的,因為它的每一根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br> 她想起不久前去監(jiān)獄探視阿森,程彧出事大半年后,涉案人員全部被定罪判刑,他的一眾隨從里阿森因為人命在身,判得最重,無期。這已經(jīng)是重金聘請最好律師所爭取的結(jié)果。 白露見到他時,他已剃了光頭穿著條紋囚服,還是和以前一樣木著臉,他問起老板的情況,卻未作評價,說到小童時,他說這樣也好。 白露不解,活著總比死了強,像他這種,只要表現(xiàn)良好,就有出頭之日。 阿森搖搖頭,“他們不一樣,尤其是老板,自由和自尊對他來說,比命更重要?!?/br> 電影已經(jīng)結(jié)束,白露在黑暗中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她就設法躲過警方的監(jiān)控,撥打了羅颯給的那個號碼,幾經(jīng)輾轉(zhuǎn),聯(lián)系到了在國外安頓好的老何,他告訴她程彧在境外銀行的賬戶情況。在聽到那個天文數(shù)字時,白露沒有震驚,她唯一想到的是,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樣一筆錢,應該足夠換回他了。 下一步,就是如何實施。 白露知道,自己是沒這個能力的,老何身在國外,具體事情上鞭長莫及,而且這個計劃,絕不是簡單做些安排就行的。 她想了兩天,想起了一件事。 兩年前,程彧帶她給人賀壽,然后…… 事后她羞憤交加,問他萬一有攝像頭拍下來怎么辦,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他當時笑笑說,敢這么做自然放心,這里絕對信得過。她回憶起那一天程彧與薛老說話喝酒的情形,似乎跟別人不一樣,沒有一貫的那種敷衍和客套,很真誠。 她把這個想法和人選說給老何聽,老何略作考慮后表示可以一試。 白露要的卻絕不是一試,要做就要做成。 自從那個夜晚萌生起這個想法,說是執(zhí)念也好,魔障也罷,她每天都想著這個。以前支撐她的希望是抽象的,安慰作用大于實際,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女兒,她心中說,mama一定要讓你和爸爸團聚,我們一家人要在一起。 然而她的堅決也不是別人能輕易理解的。 比如此時此刻,聽到這一提議的薛老就揚了一下長壽眉,略作沉吟后開口道:“小程的情況我一直在關(guān)注,說實話并不太樂觀,且不說帶他出去這個過程中稍有閃失就可能致命,即便是成功出去,以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挑戰(zhàn)。如果他一直都是這個狀態(tài)……” 老人目光落在白露身上,“有句老話叫‘久病床前無孝子’,小姑娘,你才二十出頭,帶個孩子已屬不易?!?/br> 他沒接著往下說,但余下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白露沒有立即接話,她視線低垂,幾秒后才幽幽地開口:“他本來可以走的,可他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選擇留下,他明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可以為了我賭上一條命……” 白露眼里裹著的淚水落下來,她迎向老人炯炯的目光,略帶苦笑道,“我為什么就不能給他一輩子的時間?” “他說過,我們一家三口要在一起,他做到了?!彼龎合逻煅?,緩緩道:“我答應過他,給他一個家,也一定要做到。他現(xiàn)在是昏迷著,也許以后一直都是這樣子,可我知道他是有感覺的,在家的感覺,和在醫(yī)院里絕對是不同的?!?/br> 被全副武裝的警衛(wèi)守在幾平米的空間里,何來的自由。 最基本的活動都要由陌生的護工來完成,何談自尊? “那些事,都只能由我來做,也應該我做,因為我是他的妻子?!闭f到最后,白露已泣不成聲,模糊的視線中,出現(xiàn)一方淺灰色手帕。 她接過,擦去淚涕后緊緊攥在手心,仿佛滿腔的情意和不知用往何處的力氣都集中到那一處,力道之大,讓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薛老已經(jīng)紅了眼圈,抬手拍拍她肩膀,未發(fā)聲喉嚨便已顫動,只說了一句:“他沒看錯人?!?/br> 和白露的想法一樣,薛老也是秉持著“既然做就要一舉成功”。 這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