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他用手背蹭一把嘴唇,皺緊了眉頭。傅嘉看著他,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他的感覺用飄飄欲仙來形容絲毫不過分。他不為在學校的醫(yī)務(wù)室里親吻而羞恥,也不為強吻別人而羞愧,他只覺得回味無窮,還想再來千遍萬遍。陸齊安的眼睛里面滿是怒火,傅嘉卻一點也不害怕,他咽了咽口水,身體又往陸齊安那邊傾。“不可以?!标扆R安說,“我們約定過,你做這種事必須征得我的同意?!?/br>傅嘉點了點頭,問:“那我可以親你嗎?”陸齊安的臉色瞬間沉下去:“不可以。”傅嘉還是沒有受挫,繼續(xù)說:“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像追求情侶一樣追求你,可以嗎?”陸齊安表情復雜,沒有馬上回答。突然,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由遠至近,逐漸清晰。幾秒后,一位女教師喘著氣走進了醫(yī)務(wù)室。“久等了,同學?!彼皇帜弥约旱陌屯馓?,另一手還抱著個鞋盒,“傷勢如何,沒有繼續(xù)流血了吧?!?/br>她邊說著,邊將手上的東西扔在辦公桌上,這才有空去看坐在室內(nèi)的兩個學生。這一看,卻覺得十分詭異。因為這兩個男生坐得十分近,其中一個幾乎貼在了另一個身上。兩人臉上都有紅色,但其中一個眉頭緊皺,眼里的怒氣幾乎要噴出來。她正想出聲詢問,臉色差的那個就蹭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對她點點頭,說了聲“您好”,就離開了醫(yī)務(wù)室。“怎么了這是……”她直覺是兩個學生鬧了矛盾,有些好笑,但當她看向了那個留下來的人時,她就笑不出來了。傅嘉雙眼通紅,失焦地盯著地板。他沒有流淚,但女老師卻很擔心。如果不是事先從電話里聽到了他的傷勢,她一定會以為傅嘉傷到了骨頭或內(nèi)臟。第24章女老師蹲下去,小聲詢問:“同學,你怎么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傅嘉抬手,用力揉了一把眼睛,眼睛更紅了,臉色卻好了一些。他把腳伸出來,讓老師查看。老師看過以后,確定這并不嚴重,松了一口氣,柔聲說:“我先幫你清創(chuàng),然后上藥。會有點疼,你忍耐一下?!彼f著,從柜子里取出了藥品。在給傅嘉上藥的途中,女老師的動作盡可能的輕柔,還頻頻觀察他的表情。在她看來,傅嘉因為這個小傷紅了眼睛,一定是個怕疼的人,上藥時說不定會痛得哭出來。可事實上,整個過程傅嘉都顯得有些呆滯,毫無反應(yīng)。上完藥后,老師連說了兩遍“好了”,他才回過神來。老師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她拿過進門時隨手放在桌上的鞋盒,說:“你來試試,看這雙鞋合不合腳?!?/br>她之前雖然不在這個醫(yī)務(wù)室,但距離也不遠。之所以要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趕過來,是因為陸齊安聯(lián)系她時,特意拜托她買一雙鞋,還要買可以把鞋后跟踩進去的那種。至于所花的費用,他會讓教導主任,也就是她的頂頭上司劉老師轉(zhuǎn)交給她。一聽到劉老師的大名,女老師就答應(yīng)了,還特地開車出校門,去了附近的商店找符合要求的鞋子。傅嘉看到鞋盒里嶄新的鞋,有些茫然。老師疑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陸齊安聯(lián)絡(luò)她時,傷情、鞋碼都說得很清楚,連費用問題都解決了,沒想到傅嘉本人卻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傅嘉搖搖頭,說:“沒事,謝謝老師?!?/br>他踩著鞋后跟把鞋穿進去,不大不小,剛剛好。傅嘉很快就想明白,這是陸齊安麻煩老師幫他買的,而且以他做事的風格,費用也一定不會讓他出。傅嘉想不通的是,陸齊安會注意到他丟了一只鞋也就算了,為什么會知道他的鞋碼?傅嘉提不起精神,很快就放棄了思考。之前沖動的告白耗費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現(xiàn)在又累又難受,只想回到宿舍大睡一覺。從醫(yī)務(wù)室離開后,傅嘉返回到cao場找自己的體育老師。但是他在醫(yī)務(wù)室呆了那么久,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下課了,到了午休的時間,cao場上只剩下零星的幾個學生。他在cao場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找不到教師辦公室,又不想去問別人,干脆放棄了,直接回到宿舍。室友和傅嘉是同年級的,但并不同班,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此麄儧]有反應(yīng),傅嘉就知道自己課上突然消失的事沒掀起什么事端,就徹底放松了。他用冷水洗了把臉,躺在床上,盡可能地把身體蜷成一團,再用被子把腦袋蒙住。從躺下到入睡,傅嘉只花了十幾秒,或者更短。因為睡得快,他腦中什么事也沒有想,也什么都沒有夢到。九月中旬,氣溫涼了下來,但室內(nèi)仍然比室外暖和很多,傅嘉只睡了半個小時就被熱醒了。他全身都出了汗,上半身比較嚴重,衣領(lǐng)子濕透了。因為他是半趴著睡的,額頭貼在枕頭上,所以枕頭也濕了一大片。不過,枕頭上的也不一定全是汗。身上不爽快,但傅嘉的精神卻很好,意識清晰。這種感覺很微妙,像是淋了一場秋雨,不冷,很清爽。室友都在午睡,傅嘉躡手躡腳地下床,去衛(wèi)生間里開小水沖了個涼,換掉了汗?jié)竦囊路?/br>沖涼時他很小心讓傷口不要碰到水,但還是避免不了被水濺到。有點疼,但傅嘉覺得無所謂。他不會因為這點事而被打垮。無論是受傷的事,還是表白被拒絕的事。下午上課,傅嘉被大頭揪著衣領(lǐng)子教訓了。“你居然逃課!”大頭憤憤地說,“還好我機靈,跟老師說你拉肚子了。你快說,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傅嘉向他道歉,指了指自己的腳,“也不算逃課,出了點小問題,就去醫(yī)務(wù)室了。”大頭聽到“醫(yī)務(wù)室”三個字,懵了兩秒。他彎下腰看了看,見傅嘉的傷口已經(jīng)被妥善處理,貼著一塊厚紗布,腳上一只鞋好好的穿著,另一只鞋卻踩著鞋跟,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傅嘉,你這樣像是去田里插秧的?!?/br>傅嘉一愣,當真了:“那我把鞋穿好?!闭f著就要蹲下去。大頭趕緊攔住他:“別別別,我開玩笑的。”傅嘉原本覺得沒什么,被大頭一說,心里開始別扭起來:“是不是很邋遢?”大頭安慰他:“沒事,你又沒有女朋友,也沒在追別人,怕什么,邋遢就邋遢點,先把傷養(yǎng)好。”他還沒說完,傅嘉的臉就黑了。他一言不發(fā),直接彎腰把鞋跟提了上去。“靠!”大頭大呼出聲,“你對自己這么狠?”傅嘉動了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