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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自己的腦子里過了一遍。雖然肚子很餓但還是不去吃早飯了吧。要是碰到社長就不好了。“那個,雖然我記不大清楚了,但是,我應該沒在芳郎頭上涂鴉‘禿頭LOVE’吧?”從話里看你肯定記得,還有什么好說的,雖然這么想還是肯定了青山的話:“你有?!鼻嗌皆谑謾C那頭大叫“果然!”“本來覺得是夢,但果然是真的?!胁m著他擦掉嗎”“被發(fā)現了。”“你說被發(fā)現了……”青山的聲音在顫抖起來。“在把涂鴉消掉之前社長醒了。然后他在洗澡之后照了更衣室的鏡子……??傊揖驼f是我畫的,給他道了歉。因為我覺得如果知道是青山做的,社長一定會很震驚別人也知道自己是禿頭的事?!?/br>“太冤枉你了。真的超級超級抱歉”社長的禿頭關系著公司的存亡,這點青山再清楚不過了。“社長對我發(fā)怒了。好像是不想跟我待在一間屋子里,就說要搬到小杉的屋子里。覺得讓社長換房實在是過意不去,就變成我搬了”“今天芳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沒什么異常,讓我把今天的日程告訴你,還說‘因為他和我說話可能會有點難為情’哦。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社長都有種不放心涉谷的感覺”不放心也好其他也好,從房間里出去都是社長的明確指示。“話說回來本來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我會盡可能地去彌補的”雖然青山這么說,但自己在社長那里已經失去的一次信任應該是回不來了。只有四個人的職場……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好憂傷。在嘆氣的同時,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來。也不可能一輩子躲著社長。涉谷洗了臉,走向旅館的二樓。可以容納一百五十人的寬敞的食堂被中老年人占滿了。一個年輕的男服務員帶領涉谷坐到窗邊的一個兩人座上。有日本料理和西餐可供選擇,涉谷點了日本料理后,就坐在座位上等上菜。食堂特別熱鬧,讓涉谷想起家里的餐桌,有種安心感。涉谷看著窗外,遠處的海面波光粼粼。“打擾了”聽到有人和自己搭話。“這位客人可以跟你同席嗎?”剛才帶自己來窗邊的服務員彎了彎腰,探頭看向自己。“啊、可以……”話才說一半,就看到站在服務員身后的社長。“客人,可以嗎?”服務員又問了一遍。“啊、可以的。請坐”服務員走后,社長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坐到對面的座位上。被社長躲著的時沒辦法和他搭話。但是距離這么近,沒有談話的空間讓人喘不過氣來。“和我坐同一張桌子很討厭吧。真抱歉?!?/br>自虐般地開了口。“啊、沒有……不是那么一回事啦。只是……”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在涉谷欠身要站起來回房時,服務員送來了兩人份的早餐。社長看著早餐低喃“早餐分量真多啊”。這大概不是自言自語。“雖然很多,但是看上去都很好吃的樣子。”選了不得罪人的說法回答道。社長微笑著,像服裝店里的模特模型一樣不自然。“特別是這個烤魚呢。我啊,早上總是面包加咖啡呢?!?/br>雖然很生氣,但還是和自己的員工保持交流。而且是社長先搭話的??赡苁怯X得自己不好意思主動開口吧。“你不喜歡吃日本料理嗎?”“并不是這樣。我對做飯不是很拿手,早餐總是準備得很簡單。中午和晚上也是吃現成的便當呢”……這個自己知道。社長在公司附近的那家“古賀jiejie(暫定,原文:こがねちゃん)”的做家常菜的店輪流吃著幕間便當(內盛帶芝麻的飯團和簡單菜肴的盒飯)和烤雞便當。真的很保守。“涉谷君總是帶著母親做的便當呢”“那些都是我自己做的”社長很吃驚地“誒?”了一聲。“母親很忙,總是我做便當。會一起做自己和弟弟的份”自己不能去買做好的家常菜便當。那么做的話,光是餐費就要讓自己破產。“會做料理什么的真的很棒呢。雖然我只要用心的話也能自己做,但是實在有點嫌麻煩?!?/br>“買的現成的便當里加了很多的調味料,為了身體考慮還是自己做飯最健康?!?/br>“說得也是呢”社長無力地笑了一笑??吹缴玳L的反應才意識到自己明明是后輩卻說了傲慢的話。連忙補充道“其實我覺得只要掌握料理的訣竅就可以了”不知道有沒有稍微圓場。覺得很難為情的涉谷集中精神吃起眼前的早餐。從以前開始涉谷吃東西就很快,五分鐘以后碗就已經空了。涉谷又開始覺得別扭起來。跟上司一起吃飯,對方還沒吃完自己就離席的話太失禮了。沒有這么做的涉谷看著滿是慢悠悠地喝茶的老年人食堂打發(fā)時間。社長把飯含在嘴巴里,一遍又一遍地頻繁地嚼著。……好慢,就像牛一樣。社長低著頭嘎吱嘎吱的嚼著腌黃瓜,然后一下子抬起頭來。“你不用等我,先回房間也可以哦?!?/br>被他這么一說,自己更沒法站起來就走。最后還是等社長吃完一起出了食堂。回到房間的涉谷悶悶地想著。在吃飯的時候,社長好幾次向自己搭話。以為他已經原諒了昨天的事,但是在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全身都散發(fā)出一種緊張感。果然還是討厭自己嗎。但是在出電梯的時候社長又恢復了普通的表情:“那就稍后見了?!?/br>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到底有沒有生氣呢。平常一直是和“肚子餓啦”“我困啦”的忠實于自己生理反應的單純的弟弟相處,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理解社長微妙的態(tài)度。和社長緊張的關系,在旅行結束后也沒有消失。明明社長和青山、小杉說話時都是平常的樣子,為什么和自己說話時就老結結巴巴的呢。而且極端避免兩人獨處的機會。并不是被無視。重要的事情會好好交待自己。因為大家都在的時候社長都是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所以另外兩個人沒有注意到社長的變化。盡管這對工作并沒有造成障礙,但是這種像是喉嚨里吞了魚刺般的違和感一直持續(xù)著。在這期間的五月底,地方報紙上刊登了堀內寵物葬祭中心的事。托這篇報道的福,社長的人品之好廣為傳播,那之后公司委托突然劇增,變得忙了起來。那是六月的第二周,整日都在下雨,讓人感覺涼颼颼的。要取的動物亡骸有六件之多,涉谷從早上開始就腳踩著雨水四處奔走。下午過了五點半,好不容易結束了工作,收拾收拾準備回家的時候,小杉對自己說道“你要回去了嗎”。“啊,是的。”“在你回去前,可以占用你一點時間聊一下嗎”雖然家里那些小野獸還餓著肚子,自己必須快點回去,但還是沒辦法拒絕他所說的“一點”。涉谷跟著小杉進入位于中心內的火力調整室。天花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