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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楊梅說。 小江把嘴里的飯咽下去,直白地答:“這是我的東西,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和他們分享?” 楊梅一時沒話可說。 她看他盒里的飯菜快吃完了,說:“看你吃的這么香,我都有點餓了。我還沒吃飯呢。” 小江聽了沒什么表示,只是往旁邊挪了挪腳。 楊梅一看,從鼻子里哼出一聲,說:“放心,我再餓也不會和你搶吃的?!?/br> 楊梅覺得這個小江有點自我,一瞬間就失了和他打交道的興趣。 她轉(zhuǎn)身就走,走了沒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小江已經(jīng)站起來了,他把吃得一干二凈的塑料飯盒蓋好,用木筷插著固定起來,彎腰扔進垃圾桶里。 楊梅站在那里,瞇著眼睛看他,忽然說:“我打算去外邊的快餐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在駕校的男女 小江木著臉?biāo)伎剂艘粫?,摸著肚皮說:“不去了,我吃飽了?!?/br> 上午坐在車?yán)锟床磺宄?,現(xiàn)在站在外面,楊梅看得很清楚,這個小江人高馬大,身體健碩。像這樣體型的男人,一盒十塊錢的盒飯根本吃不飽。 楊梅忽然想起她下了他的車后,他沉默地翻看存折的樣子。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樣,是健康的黑膚色,手指很長,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本舊存折。 他的手很大,存折被他捏著顯得很脆弱??墒撬膭幼骱茌p柔,顯得過分小心翼翼。 那本存折對他而言,應(yīng)該格外重要。 楊梅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說:“我請你吃?!?/br> 小江站著沒動,但也沒有馬上拒絕楊梅。他神色如初,可楊梅知道,他現(xiàn)在在思考,因為他始終平靜無痕的眼睛起了點點波瀾,好像被微風(fēng)吹拂的湖面。 等了一會兒,楊梅還沒等到他的回答,就催促著問了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小江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她:“你為什么要請我吃飯?” 楊梅嘖了一聲,說:“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一句話的事兒。別磨磨嘰嘰的,你是不是男人?!?/br> 話音剛落,楊梅就轉(zhuǎn)身。 正午的太陽很熾熱,光線刺眼,激得楊梅情不自禁地瞇眼。 走出駕校大門的時候,她抬手虛虛地遮了一下陽光,又側(cè)了側(cè)臉。余光里是兩抹淺灰色的影子,她嘴角翹了翹,回頭問他:“你想吃什么?” 他不假思索地答:“隨便?!?/br> 楊梅說:“快餐店不賣隨便。說吧,你想吃什么?!?/br> 他舔了舔唇,說:“……隨便。” “……”楊梅無言以對,安靜地走在前面帶路。 駕校處于郊區(qū),不如城市那樣繁華,但路兩旁還是有許多店面的,大部分是飯店,諸如沙縣,雞公煲,火鍋之類。 楊梅在前面走走停停,始終沒決定下來要去哪一家。對她來說,這些店都沒什么特別的,她也沒什么想吃的,正是因為沒什么想吃的,才會覺得選擇有困難。 小江沉默地跟在楊梅身后,像一尊移動的千斤大佛。 這條街快走到盡頭的時候,小江忽然開口:“你到底要去哪里吃。” 楊梅停下,右手平舉在額頭前,遮著陽光看飯店招牌,說:“我們點菜好不好?!?/br> 小江點頭:“隨便?!?/br> 楊梅選的是一家很普通的小飯店,可以點菜的那種。 服務(wù)員把菜單拿上來,楊梅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想把菜單遞給面前的男人,下一秒腦海里就忽地浮現(xiàn)這個男人面無表情地說隨便的樣子。 還是算了吧……楊梅把遞菜單的手又縮了回來。 “除了我剛說的那些,再加一份生炒雞,一份清炒生菜,一碗海帶排骨湯?!睏蠲穲笸瓴嗣麑⒉藛芜€給服務(wù)員,強調(diào)了一句,“菜快點上,趕時間?!?/br> 服務(wù)員低頭記下,說:“好的?!?/br> 服務(wù)員走了以后,楊梅用桌上的開水燙碗筷,不經(jīng)意抬頭,看見小江直勾勾的眼神。 她把碗里的開水倒進腳邊的垃圾桶里,解釋說:“怕不干凈,你最好也洗洗?!?/br> 小江沒動手洗,依舊看著楊梅,說:“你點的太多了?!?/br> 楊梅沒反應(yīng)過來,問:“你說什么?” 他說:“菜,你點太多菜了,吃不完?!?/br> 楊梅:“哦,這個啊。沒事,不是有你在嗎。” 小江沒接話,楊梅又說:“一會兒你多吃點。” 菜很快上來了,又過幾分鐘,楊梅點的菜全上齊了。 桌子不大不小,放下那些菜全部占滿。桌面上升起騰騰熱氣,朦朧了楊梅的視線。 等那熱氣稍微散開一些后,楊梅總算能看清面前男人的吃相。 他果然沒吃飽。 才一會兒工夫,擺在他面前的那盤菜就少了大半。他吃飯的時候很認(rèn)真,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唯獨是他手頭的那件事,侵占了他所有的注意。 楊梅手握筷子,遲遲沒有開動。她盯著面前這個狼吞虎咽的男人許久,可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在看他。 他吃得額頭冒汗,浸濕了他大腦前半部分的發(fā)。他的頭發(fā)很短,像是農(nóng)田里,被人攔腰砍斷的莊稼,只留下一小截根須。 汗水從他的頭皮里滲出來,攀爬在他的黑發(fā)上,陽光照射之下,他的發(fā)亮晶晶的。 楊梅覺得那些晶亮的汗珠像是深嵌在他頭皮的寶石,閃閃爍爍,她看得入了神。直到眼前忽地闖入一片陰影,頭頂炸開響亮的一道聲音:“水哥,你在這兒啊。” 來人是林陽,他身后站著那個穿著彩色裙子的女孩兒,楊梅覺得她幾乎是把彩虹披在了身上。女孩兒皮膚很黑,彩虹的顏色令她的皮膚黑得發(fā)亮了。 只是短暫一瞥,楊梅就收回了視線。她對這個沒什么興趣,她的注意力在林陽剛才那聲稱呼上。 林陽叫他水哥。 楊梅猜想,這個男人不是叫江什么水,就是叫江水什么,又或者,就是叫江水。 楊梅覺得這三個答案相比,后者是正解的可能性最大。 江什么水,或者江水什么,太冗長,太復(fù)雜,一點也不像他。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簡單易懂,江水就像他外表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淡漠而短促。 這時候林陽才注意到楊梅,他驚訝地叫了一聲:“啊,原來你倆認(rèn)識啊!” 楊梅揚唇一笑,說:“不認(rèn)識,我們就是搭伙的?!彼齽e有用意地看了面前一眼,對林陽說:“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br> 林陽很快上鉤,大嘴巴地說:“他水哥,全名江水,是我和我女朋友的教練?!?/br> 果然是。楊梅想,她真是猜得一點兒沒錯。 站在林陽身后的女孩兒探出身來,對江水說:“水哥,那你慢吃啊,我們?nèi)龅氐饶愎!?/br> 林陽長長地啊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