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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挺那啥的,要不你去哄哄她唄?!?/br> ☆、胡攪蠻纏的女人 江水沒去哄她。 或者應(yīng)該說,一整個上午,江水連看也沒看到楊梅。 張西西打來電話說上午有事兒,下午再過來。那江水的車就只能讓林陽開,林陽科二科三都過了,科四是理論,根本不需要練車,林陽閑著沒事,就在場地里繞著圈玩。 “水哥,剛我和你說的,你聽見了沒?”林陽手持方向盤,側(cè)眼看了看江水。 江水:“啊?” 林陽把手搭在窗戶上,說:“我就知道你沒聽。你剛一直看窗外啊,在看啥啊。” 江水眼神飄忽,說:“沒啥。” 過了一會兒,江水忽然說:“你把車停下,我下去抽支煙?!?/br> 下了車后,江水就往廁所那邊走,那里是最角落,僻靜。 他點了火就靠在水龍頭旁抽煙,平時他煙癮不大,兩天都抽不完半包,但現(xiàn)在他就是想抽煙,不知怎么了。 一根煙還沒抽完,他口袋里的手機(jī)就震起來,他接通后聽了幾句,臉色就微微變了。 楊梅一上午都坐在胡教練的車?yán)?,按照車上的順序乖乖輪著練車,技術(shù)還是那副老樣子,不過車?yán)锏娜嗣黠@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壓她的線,他們見怪不怪。 胡教練開始還會指導(dǎo)幾句,后來見她一如既往,也沒心思多費口舌了。 很快到了午飯點。 楊梅領(lǐng)了盒飯就往小房子里走,她下車的時候還比較早,小房子里人還不多,她找了個干凈的位置坐了下來。 旁邊的人她不認(rèn)識,也不打算去認(rèn)識,打開飯盒,拆開木筷就自顧自地吃。 小房子里的人漸漸多起來,本來還挺安靜的環(huán)境,一下子鬧騰了。 幾個大老粗的漢子勾肩搭背地進(jìn)來,講話分貝很大,其中一個不知說了什么玩笑,其他幾個哄然大笑,就差沒把屋頂給掀了。 坐在楊梅對面的女教練循聲望去,扯著嗓子吼了一句:“你們幾個夠了沒??!吃飯吃飯!” 那幾個男的明顯認(rèn)識這個女教練,聞言就圍了過來,有一個低頭看了看女教練面前的飯菜,說:“喲,紅燒rou,我們怎么沒有啊?” 女教練說:“我自己燒的,你要就夾點去。” “行啊,我就愛吃紅燒rou。”那幾個男的聽了立馬拆了筷子,“夾光了你可別心疼啊?!?/br> 女教練笑著擺擺手:“要夾就快點夾,別廢話!” 這群人站著,圍在桌子旁,楊梅也坐在這張桌子邊,他們熱鬧得很,你一句我一句,邊吃邊侃,楊梅自顧自靜靜地吃。 桌子上仿佛有條隱形的分割線,一頭是炙熱的火山,一頭是嚴(yán)寒的冰窖。 有個男教練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死活看不出楊梅身上散發(fā)出的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湊過來說了一句:“嘿,你要不要來夾點菜。” 今天的盒飯是白菜青豆胡蘿卜,葷菜是炒豬rou,rou挺少的,一眼望去,除了白花花的米飯,就剩下綠油油的菜葉。胡蘿卜都被楊梅挑一邊堆著。 楊梅聽了搖頭:“謝謝,不用。” 男教練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就說:“沒關(guān)系的,你想吃就夾點去,我們都很隨便的?!?/br> 楊梅抿抿嘴:“是真的不用。” 男教練討了沒趣,癟癟嘴繼續(xù)吃自己的。 楊梅吃飯比較慢,半天了米飯才吃了一半,她用筷子夾青豆,夾了幾次沒夾起來,這時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只大手,筋絡(luò)分明,血管粗暴,食指在她桌面上敲了幾下,這只手的指甲修剪得很短,敲在桌面上幾乎沒有什么聲音。 楊梅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對面那個男教練怎么就不死心。 她驀一抬頭,居然看見了江水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楊梅怔了一下,剛夾起來的一顆青豆,她筷子一松,又骨碌碌地滾掉了。 江水轉(zhuǎn)身前對楊梅說:“你出來一下?!?/br> 楊梅看著他走出小房子,聲音很低地哼了一聲,沒理他。 江水走到外面,一回頭,身后半個人影都沒有,他剛要進(jìn)去再找楊梅,楊梅就端著盒飯出來了。不過沒拿正眼瞧他,而是徑直走向一邊的垃圾桶,把吃剩的盒飯扔了進(jìn)去。 江水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她那盒飯根本沒吃完,還剩下大半。 楊梅用紙巾擦了擦嘴,一并丟進(jìn)垃圾桶。 江水走過去,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你跟我過來一下?!?/br> 楊梅站著沒動,江水剛挪動的腳尖,他又給挪回來。 “楊梅?!彼兴?。 楊梅像是什么也沒聽到,目不斜視地沿著樹蔭一路走。 江水跟在她身后,又叫她:“楊梅,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楊梅找到一片稍大些的樹蔭,站住了腳。她從包里掏出手機(jī),旁若無人地刷屏幕。 江水站到她邊上去,低低地說:“楊梅……” 他話才剛開了個頭,楊梅就收起手機(jī),繼續(xù)沿著路邊走。 江水忽然覺得,楊梅這樣,他今天能跟她說上話的可能性不大。情急之下,他猛一伸手,就拽住了楊梅的手腕。 楊梅猝然停步,回頭,沒看他的臉,只低頭看他拉住她的那只手。 江水很快就把手松了。 “楊梅,你能不能先站著不動聽我把話說完?” 楊梅這才抬頭看他一眼,豆大的汗聚集在他寬寬的額頭,順著他的肌理,從他的太陽xue一路往下。 “憑什么呀?”楊梅說,“上午你不是說了要我離你遠(yuǎn)點兒么?你下午就變卦了?” 江水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想了一會兒才說:“我沒說過?!?/br> 楊梅嗤笑一聲,斜著眼睛看他:“你還想死不認(rèn)賬?” “沒有。”江水說,“我說的是‘離我們的車遠(yuǎn)點’,不是‘離我遠(yuǎn)點’?!?/br> 楊梅半瞇著眼說:“不同個意思么?” “不是同個意思,車是車,我是我,不一樣?!?/br> 楊梅涼涼地笑了一下,說:“所以就是說,我不能靠近你車,但能靠近你,你是這個意思?” 話音未落,楊梅就往江水走了兩步,離他近了,他們之間的身高差更明顯,因為視角的緣故,楊梅必須仰著頭才能與他對視。 江水的身體有咸咸的汗味,楊梅不覺得這味道難聞,這是男人的味道,是某種象征,就像男人粗壯的臂膀,結(jié)實的小腿,凸出的喉結(jié)一樣,是性感的象征。 楊梅順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輕輕吸氣,把江水的氣味留在鼻腔里。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柔下來:“說啊,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江水動了動唇,說不出話。 楊梅的眼神不加掩飾,意味太濃。 這個女人就像一座錯綜復(fù)雜的迷宮,擁有無數(shù)的彎和勾,卻獨獨沒有出口。 走進(jìn)去,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