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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其實不是很小,可以說至少有半個小禮堂那么大。但是照它那樣飚血下去,我們很快就沒地方站了。六子顫抖的說:“趙,趙老板這是你的人,最后也是給你結(jié)果掉的,現(xiàn)在估計他陰魂不散,你去……你去安撫安撫他!”趙老板盯著那些血泊說:“媽的,什么我的人,現(xiàn)在那些尸體根本都已經(jīng)不能叫做尸體了。它們都給替換了!成了替死鬼?!?/br>我聽到這個詞突然想到白翌在洞里所寫的那個字,抖了一下問道:“替?”趙老板點了點頭說:“要開啟河伯殿需要人祀,這不是說我們殺的,而是由河伯殿自己決定的。殺幾個留幾個都不是我們所能定下的。最后活下來的才有機(jī)會進(jìn)入河伯殿的正殿,這不是現(xiàn)在開始計算的,而是一切與河伯殿有關(guān)系,或者接觸過河伯殿物品的人都會被進(jìn)行刪選。這是河伯殿保證隱秘性質(zhì)的一種防御手段。其實與其說篩選不如說是全部的抹殺,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知道并接近神殿的人都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的,最后都成了河伯殿散布在各個地方的替死惡鬼。這也就是你口里所說的八苦鬼咒,因為要保存藏于此處封存千年的秘密?!?/br>牛角說:“不對,最后那個光頭說得還有一個……只要再死一個,我們就可以度過難關(guān)了,到時候也許這個不破之咒就給我們破了?”大家臉上都出現(xiàn)了復(fù)雜的表情,如果按照牛角的話,我們真的只要再死一個人,這個八苦鬼咒就可以解除了。但是還要死一個,那就意味著我們中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在下一秒就死亡,我聽到大家的呼吸都十分的凝重。大量的血液流出使得這個石室充滿了血腥味,這種味道聞久了居然有一種催眠的效果,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不過對我們來說時間仿佛是停滯的。進(jìn)入了這個神殿我們就再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了。牛角哆嗦的說:“別說死不死了,你們看那些血怎么越來越濃稠了?太奇怪了你們聞聞看,這四周怎么有股女人的香水味啊?!?/br>牛角對香味的分別能力不是很強(qiáng),所以他聞到了這種甜膩的味道就以為是女人用的香水。但是我聞著怎么都不覺得哪個女人會在自己身上噴這玩意。大家都警惕的退后,但是后面就是成堆的古器要退也沒地方讓我們落腳。白翌此時抬著頭注視著天花板說:“這里好像有木質(zhì)的屋頂,而且感覺上面還有木質(zhì)房梁。我們被困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我們都四處都是壁畫,這里完全就是一個封閉密室。而且那具這具尸體越來越不對勁,找不到出口先爬上去再說?!?/br>我們所有的人都同意,再待下去不知道這血泊里有什么,但是問題是我們怎么爬上去。這個頂那么高,四周又沒有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白翌看出了我們的顧慮,他說到:“不要緊我們打繩子然后繩子的每一個結(jié)都套上一個環(huán),這樣可以做成簡單的繩梯??傊壬先?。血快要溢過來了!”其實大家都十分疲勞了,但是越看越覺得這血詭異,而且四周彌漫著的味道已經(jīng)不是血腥味了,而是一種奇怪的香味。這種嗆鼻的香味充斥著整個石室。我們幫著白翌把尼龍繩固定住,然后用登山扣做成一個一個圓形的踏腳。白翌抄起身邊的一個青銅缶,拴上石頭直接把它甩到空中,因為力道無法把握,青銅器一直掉下來。我們把這個有幾千年歷史的青銅古器象是摔破鐵一樣的來回蕩,要是過去我肯定心中充滿了不安,不過現(xiàn)在這些文物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個救命的東西而已,前面我們還剛剛炸了一座堪稱奇跡的冰馬俑。終于哐當(dāng)一聲,我們把繩子固定住了。他拉了一拉讓我們先上去。趙老板他們看到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繩梯居然恬不知恥的推開我們搶先往上爬。白翌是最后一個上來的,當(dāng)他腳剛離開地面,血水就把這里全都染成了血河。我們擠在屋頂?shù)姆苛荷?,我都不知道這里能不能承受我們所有人的重量,白翌一點點的爬了上來,就在爬到一半的時候,繩子所系的那個缶不知道怎么居然松了。我一個側(cè)身快速的壓住繩子,然后把繩子繞在了自己的腰上。對著六子和牛角喊道:“白翌要掉下去了,快拉他上來!”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使太大的力氣,眼看繩子一點點的往下滑了下去。此時那血泊變得非常的濃稠,仿佛是一鍋子燒糊了的番茄面疙瘩不停的往外冒出泡沫。我不知道這血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如果白翌真的掉下去那就什么都完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干脆把身體斜臥在房梁上,也顧不得木梁否能夠承受我這樣的重量,我拉著繩子死命的拽著,把繩子繞在自己的手臂上,六子探出身體去勾白翌的手,最后白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六子的手臂,我們終于把他給拽了上來。而下面居然漸漸的出現(xiàn)了一個由血泊形成的人臉,但是這人臉不是像恐怖片里那么張牙舞爪,扭曲變形的。它形成了一個女人的臉,這個女人安靜的看著我們,毫無表情。我依然虛脫的橫臥在木梁上,額頭上盡是黃豆大的冷汗,白翌爬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我拉了起來。我們都只有點點頭表示還能繼續(xù)走,剩下的就只有瘋狂的喘息了。此時我又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女人的笑聲,我猛的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旁就是趙老板,但是他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以為是我神經(jīng)過敏,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從進(jìn)入這個石室后我總覺得我們身邊已經(jīng)跟著一些看不見的人。白翌解開我腰上的繩子,把繩子卷了起來固定在背包上,他打了一個手電筒,對我們說:“這里應(yīng)該可以通到其他的石室。咱們沿著天花板的橫梁走,現(xiàn)在我們沒有具體的地圖。只有靠運氣,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里是存放祭品的地方,后面還有路?!?/br>我點了點頭,也跟著他往前爬,我安慰自己道:所有的關(guān)鍵就是趙老板口中那個大禹的秘寶,如果拿到手我們就可以得救。于是我們六個人就像是老鼠一樣的排成一隊在房梁上爬行,果然大致都和白翌所說的差不多,這里其實是由許多的小石室組成,但是那個正殿我們卻并沒有找到。我們爬的十分的艱難,因為每個人的背后都還有幾十斤重的裝備。說得難聽點我們?nèi)巳硕际侨陶呱颀敗L貏e是趙老頭,這把老骨頭還得扛著獵槍,估計主要的設(shè)備和武器都在他身上,爬不到十幾分鐘就要停下來歇口氣,到最后他呼吸聲和拉風(fēng)箱的聲音差不多了。當(dāng)我們爬到頭才發(fā)現(xiàn)這里真的只是神殿門口的祭祀?yún)^(qū)域,也就說這里有許多那樣的石室。按照我們的估計至少有幾十個,如果范圍大一點幾百個都不是沒可能。那些個石室里都放著祭奠用的器皿,如果把這些石室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