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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哪里有傷就刻意避開不去碰。可無奈楚懷這小身板太纖細(xì)了,能碰的地方實在不多,方淮舌頭被吮住,感覺男人的手已經(jīng)滑進(jìn)了自己的內(nèi)褲里。可以的,兄弟,一點也不像沒談過朋友的處男。方淮心里拼命吐槽,然而卻架不住身體的誠實,這家伙好像和他有一種天生的默契,知道他的敏感點在哪里,火熱的大手在他腰窩和胯骨上來回摩挲,另一只手捏住方淮完好無損的半邊屁股。方淮喘息兩聲,抬眼望著男人的一雙黑眸,“手感好嗎?”“嗯,特別好?!?/br>“對你的這種初戀有什么想法嗎?”男人忍不住笑,眉眼間全是溫柔,“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采訪我這種問題?”方淮閉嘴了?,F(xiàn)在是晚上八點多,大冬天的,又是這種貧窮安靜的小區(qū),已經(jīng)沒什么人會出來了。但這破樓隔音不好,一直說話確實容易被人聽見。方淮徹底不出聲了,他摟上男人的腰,用行動催促男人快點。葉成看著懷里這小子害羞又主動的樣子,根本把持不住,急火火地把方淮推過去,就動手拽方淮的褲子。卻不料內(nèi)褲剛剛扒下來,就聽見樓道里忽然傳來腳步聲。葉成僵了一瞬間,只聽楚連山嘀嘀咕咕的聲音,“這小子,大半夜跑哪兒去了,真不讓人省心……”方淮腦子里一炸,楚連山怎么下來了!楚連山一路踢踢踏踏的走,一邊自言自語嘟囔著,走到哪哪里的聲控?zé)袅?。方淮忽然反?yīng)過來,一把把男人推開老遠(yuǎn),嗖的一下提上褲子,嘴巴一抹,拎起被葉成放在地上那一塑料袋菜和rou就往男人懷里扔。嘩啦嘩啦的塑料袋聲成功把這一層的燈吵亮了,楚連山剛好下到臺階頂上,就見自己兒子粗魯?shù)刂钢~成喊道:“你少拿這些東西來堵我們的嘴,就你爸干的那些事情,我告到公安局里去都是要拘留他的!”葉成一臉懵,發(fā)型在剛才的激情中有些亂,此刻看起來卻像是被那一兜子菜給砸的。楚連山連忙小跑下來,拉開像小豹子一樣還要往上沖的方淮,“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像什么樣子?和人家葉成有什么關(guān)系?”方淮魔鬼演技上身,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激動得臉紅脖子粗,指著葉成,“爸!你怎么還向著外人說話!這個人多不要臉啊,早上他爸才抽完我,晚上他就拿著東西來賄賂,我看他就是心懷不軌!”葉成表情非常精彩,他目光復(fù)雜地看了方淮半天,低下頭把從袋子里歪出來一大半的豬肋排塞了回去,點頭低聲道:“是,我確實心懷不軌?!?/br>楚連山特別尷尬,連忙回頭擺手說道:“葉成,楚懷不是那個意思,他還小呢,做事太莽撞了,你別和他一般計較?!?/br>葉成沒吭聲,他抬頭深深地看了方淮一眼,雄性掠奪意味爆棚的一眼卻被楚連山誤解為憤怒,他兩步上前接過葉成手里的塑料袋,“楚懷其實是懂事的,他就是挨了打鬧脾氣,我好好勸他,你快點回去吧,太晚了。”男人聞言深深地看著方淮,嗓音帶著些磁性的喑啞,“那,我們之后見。”方淮挑眉,“見你一次,打你一次?!?/br>“好,我等著。”楚連山直拍大腿,“誒,你們這兩個孩子……”葉成已經(jīng)走了。方淮看著那家伙的背影,火熱手掌的余溫好像還在自己身上沒散,他回味地吮了吮嘴巴里的味道,從楚連山手里拿過那一塑料袋沉甸甸的菜,“走吧,爸。”楚連山一個勁地嘆氣,回頭看著葉成離開的方向,“你說你這個孩子,人家好端端的上門來賠罪,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嘛?!?/br>方淮拖著老爺子,“哎呀走了走了,債主家的兒子,你倒是看得挺順眼?!?/br>“能不順眼嗎?那孩子一看就是個好孩子啊……”回到家后方淮把菜和rou塞進(jìn)冰箱,邱城還給買了些土雞蛋,方淮蹲在地上一顆一顆地放進(jìn)冰箱底層的柜里,手機(jī)震了一下,方淮回頭看了一眼楚連山臥室緊閉的房門,點開了那條訊息。“我找機(jī)會再去看你,好好休息。”方淮的笑咧開了花,回道:“我們今天配合還很默契的,哦?”“你這小子……”方淮哼了一聲沒再回復(fù),他閉著眼睛都能說出某人的后半句——“你這小子的個性,真讓人又愛又恨。”幾輩子了,男人每次都這么說。方淮把手機(jī)塞進(jìn)屁股兜,繼續(xù)拾掇著冰箱里的東西。第二天一大早方淮就出了門。昨天他給那三個牌友都發(fā)了訊息,旁敲側(cè)擊王紅的下落,卻不知為何,這三個人就像是說好了一樣,沒一個人回復(fù)。方淮只好從楚連山那里要了地址,決定堵上門去問。他先找到的是姓羅那兩口子。羅先生是個生意人,羅太太就只是個太太。這兩口子都愛賭,掙了錢也存不下太多,住在一戶勉強(qiáng)算是中檔的小區(qū)里。方淮根據(jù)地址上了樓,房門沒關(guān),能看見里面還算高檔的裝修,羅先生正著急忙慌地坐在門口的沙發(fā)上套皮鞋,羅太舉著一個蘋果喂在他嘴邊,非要他啃兩口再走。“哎呀,你煩不煩啊,客戶在等著呢?!?/br>“你趕著投胎啊,啃兩口蘋果的功夫客戶會飛嗎?”“我懶得和你說。”羅先生蹬上皮鞋站起來,跺了跺腳,拿起沙發(fā)上的公文包就要走。結(jié)果剛一邁出門,就看見方淮在門口杵著,男的一愣,“你找誰?”“請問,您是羅叔叔嗎?”“我是……”羅先生目帶猶豫,打量了方淮半天也沒認(rèn)出來。羅太在后面看了兩眼,說道:“你這眉眼看著熟悉,你是王紅的兒子?”方淮連忙點點頭。“你找我們干什么?你媽呢?”羅先生皺著眉,抬腕看了眼手表,明顯著急走人。方淮只好長話短說,“我媽這兩天不知道去哪里打牌了,你們見到她了嗎?”羅先生擺擺手,“我這兩天很忙的,沒工夫打牌,你去棋牌室找找吧,說不定在那通宵了?!?/br>“可是……”“沒有可是了,孩子,我真的趕時間?!闭f著,男人從方淮身邊繞過去,還虛情假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下樓了。羅太太站在門口笑呵呵地目送自己男人走,啰里八嗦囑咐了一堆慢點開車云云,等羅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羅太太的眼角耷下來,瞟著方淮,“孩子,你媽兩天沒回家?”“是。”方淮謹(jǐn)慎地觀察著女人的神色。“棋牌室找過沒有?”“打過電話,人不在?!?/br>那一瞬間,方淮篤定他在那個女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即逝的嘲諷,羅太太抱著肩膀,嘖嘖著搖頭,“哎,你媽愛玩呦,明明沒什么錢還一次比一次玩的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