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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類抱枕。胡亂的幫自己和尹空蓋好被子,亂七八糟的睡了過去。睡到差不多下午才起來,韓君恩一摸身邊才發(fā)現(xiàn)空了。肚子也餓了。就起來去冰箱里翻東西吃。等到開了冰箱的門。才發(fā)現(xiàn)里面只剩下孤單的一把蔥。韓君恩很克制的走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那個罪魁禍?zhǔn)滓荒_搭在茶幾上正看著電視,身邊擺滿了亂七八糟的零食。嘴里塞著薯片,手里抓著瓶可樂。旁邊還散落著吃了一半的面包和蛋糕,還有方便面的盒子,果汁的瓶子……冰箱算什么,照他的吃法連超市都能吃空了。“你是屬饕餮的,全身上下就一張嘴?”韓君恩一把揪住尹空的耳朵。“疼……我本來想留給你的……是你一直不起來……”尹空扭了扭,發(fā)現(xiàn)逃不開,于是挑起眉毛來反擊,“睡的跟豬一樣,還流了我一臉的口水,真惡心。我受不了才起來找東西吃的?!?/br>“這樣了還拼命吃這種垃圾食品?”韓君恩扯了扯他的耳垂,“你是嫌好的太快是吧?!”“小氣……”尹空把可樂往桌上一放,“給你買回來還不行嗎?!”韓君恩跟在坐在輪椅上的尹空身后推著購物車,一邊把尹空扔到車?yán)锏氖砥r條放回貨柜上,“不是跟你說了不能吃那種東西么?”“就算吃粥也可以買點調(diào)味的啊?!币枕樖志土嗥鹨黄坷细蓩?。“辣的也不能吃?!表n君恩面無表情的把辣醬放了回去。“那今天晚上吃煎牛排好不好?”尹空期待的看著韓君恩。“你不能吃太油膩的?!?/br>“那我有什么是能吃的?!”“蔬菜。再燉個魚湯吧。你想不想吃豆腐?”“……”這樣在貨架之間穿梭。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點奇妙的似乎是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感覺。“你今天是不是還是夜班?”尹空拿了餅干和水放在車?yán)?,“過會可以帶去吃?!?/br>“我辦公室有。”韓君恩拿了盒藍(lán)罐曲奇放在車?yán)?,“給你留著明天早上吃好了?!?/br>尹空是一肚子餓就胃疼到不行的人。要是等到韓君恩睡覺起來給他做午飯,估計已經(jīng)掛了。所以韓君恩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餅干放在家里。某次尹空大大方方的公開表示這個藍(lán)盒的很不錯,韓君恩就每次都會給他買。“家里洗手液沒了,再買一瓶吧?!币兆约和浦喴尉屯白摺?/br>韓君恩聽著那個“家里”,微微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就跟上了尹空。“這個牌子的不好。還是買這個吧?!?/br>“可是這個便宜啊?!?/br>“便宜沒好貨的?!?/br>“可是這個牌子不是也有在做洗衣粉什么的么……”……其實這樣吵吵鬧鬧的生活比想象中要來的有意思。一直倔強(qiáng)而高傲的貓科動物變成了身邊時不時鬧點小別扭的貓咪。才發(fā)現(xiàn)可愛的樣子要來的更多。雖然是陰暗的想法,但是韓君恩突然有點期望,尹空的腿可以一直這么斷下去。第21章韓君恩坐在沙發(fā)上,微微蹙著眉頭。尹空正在用單腳跳的方式,在他面前穿梭了不下十個來回。當(dāng)尹空又一次跳過韓君恩跟前的時候,韓君恩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拉住尹空的胳膊。尹空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韓君恩身邊的沙發(fā)上。“你蹦了一早上了,忙什么呢?”韓君恩摁住了尹空的肩膀。“陽臺上有只麻雀?!币論纹鹕韥?,“好像是翅膀傷了?!?/br>他又一跳一跳的蹦到陽臺,把剛剛從廚房角落里挖出來的小米放到那只麻雀面前。好像是離巢沒多久的雛鳥,絨毛都還沒褪干凈。小小的。一只翅膀耷拉在身體的一邊。“為什么不吃?”尹空把小米又往麻雀面前挪了挪。“這種東西養(yǎng)不活的?!表n君恩站在尹空身后,靠著門框抱著雙臂,不屑的說道。“胡說,我小時候經(jīng)常捉的。養(yǎng)過一堆呢?!币栈剡^頭瞄他。不甘心的對麻雀循循善誘,“很好吃的。你來嘗一口啊,來?!?/br>“翅膀斷了?!表n君恩蹲下身來,捉起麻雀看了看,“根本不可能活的。”“你不是醫(yī)生嗎?這種東西隨便包一下就好了吧?”“我又不是獸醫(yī)。再說哪有那么簡單,就像人斷了腿似的,哪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尹空一下沒了聲音。但是仍然執(zhí)著的喂麻雀吃小米。“別跟小丫頭似的好吧。”韓君恩推推他。尹空還是沒吭聲,稍稍直起身來,聲音壓的低沉了些,“難道腿斷了,就是廢物了?”他這段時間總是很鬧騰,也很黏人。以至于韓君恩也不知不覺間把他當(dāng)成了貓咪來養(yǎng)。慢慢的竟然忘了,老虎不發(fā)威,也絕不會是HELLOKITTY。就算再怎么無所謂,再怎么濫交。這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尊嚴(yán)標(biāo)準(zhǔn)。容不得別人去侵犯任何一點點。就像獅子劃領(lǐng)地似的,氣味濃烈,界限分明。韓君恩嘆了口氣,再一次蹲下身來,“我看看。”麻雀的翅膀上滑稽的被上了兩小塊夾板,看起來重到不行了。小家伙拖著那只可笑的翅膀撲騰來撲騰去。身體總是往一側(cè)傾倒??雌饋硐袷呛榷嗔司疲瑩u搖晃晃的匍匐前行。尹空抱著自己的腿索性坐在了陽臺的地磚上。冬天的太陽很好??墒撬麉s很久沒有曬過了。也許說出來的話會很可笑。他害怕。自己沒什么優(yōu)點。唯一可取的大概就是這張臉和這個身體。如果變成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瘸子。就基本一無是處了。少年時代被同學(xué)譏諷是掃把星,克死了一家人。還記得那時候何舒丞到學(xué)校后巷把那個同學(xué)堵住,狠狠地打了一頓。自己卻很無所謂。掃把星就掃把星吧。為什么他還活著?死的本應(yīng)該……是他啊。回家的路上任性的和后座的jiejie換了座位,才在車禍中保住了一條命。而身邊的mama近乎超人一般的護(hù)住了他,那時候mama身上的骨頭的斷裂聲,到現(xiàn)在,一閉上眼睛,他就能聽見。所以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早就死了。現(xiàn)在的自己,不過是jiejie和mama生命的延續(xù)吧。后來知道自己是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過后,每一晚尹空的夢魘里都會出現(xiàn)10年前的場景。血淋淋的。他至今都不明白,母親為什么要用盡全力護(hù)住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可能……沒有原因吧。母愛能有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