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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國木田板著臉嘀咕了一句。 “怎么認識的……”似乎想起什么,半井桃水一雙明眸彎成月牙,攤手道:“隨隨便便的大街上,一個流浪漢和一個霧都孤兒隨隨便便就認識了唄?!?/br> “把人家形容成流浪漢,MOMO醬很過分誒?!碧坠钠鹑鶐捅г沟馈?/br> “唔……那你說換成什么?” “最起碼也該換成流浪少年吧?!?/br> “誒?!太宰你真的有少年時期嗎?我覺得你的青春根本不能稱之為‘青春’,應(yīng)該用‘黑春’來形容才對?!?/br> “MOMO醬覺得我很黑嗎?喔~我的內(nèi)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太宰夸張的捂住心口,痛心疾首道。 …… 聽著兩人插科打諢卻沒透露一點關(guān)鍵信息,國木田忽然覺得,關(guān)于太宰的過去,在半井桃水這里他同樣不會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答案。 這女孩子的防線不低。 回到停在酒店外的車上,國木田在后視鏡中發(fā)現(xiàn)太宰此刻的神色極其凝重。兩年搭檔,他很少見太宰露出這種表情過。 “太宰,怎么了?” “國木田君,你說這世上有沒有起死回生的方法?” “你怎么會問這種愚蠢問題,不可能有的吧。” “是啊,不可能。所以……不是我錯了,就是她錯了?!碧椎吐曕?,忽然抬頭對國木田說:“司機師傅,送我去海邊的墓地?!?/br> “喂,接下來還有工作,你以為是在坐出租車嗎?” “嗨嗨~皮皮國木田我們走~” …… 酒店中,半井桃水打開手機相冊,用手指滑動著剛剛站在酒店天臺配電箱上拍的照片,良久,她從床頭柜取出一個紙盒包裹。 這紙盒是昨天通過快遞送來的,寄包裹者不祥,里面只有一個布滿焦痕支離破碎的洋娃娃。 收到這個的當天下午,半井桃水的汽車在公路隧道中爆炸,她差點也成了盒子里布娃娃的模樣。 她對太宰和國木田說謊了,除非已證實恐嚇信完全無害,否則她絕對不會隨便扔掉。 打開盒子,半井桃水將破碎的洋娃娃取出,一塊一塊放在桌子上。同樣被放在桌子上的,還有在爆炸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下意識搶救出來的違規(guī)停車罰單。 之所以會對一張罰單這么重視,大概是源于長久以來對危機的警惕性。 “現(xiàn)在,讓我好好檢查一下你們到底是什么來頭?!彼描囎幽笃鹧笸尥薜乃槠?,抿了抿唇,輕聲嘟囔道:“對不起啦太宰,這件事我要自己解決?!?/br> 她的眼神清明而堅定。 “你好不容易才脫離那里,我不能總給你添麻煩呀?!?/br> *** “給你添麻煩啦國木田君~”太宰朝車窗揮了揮手,笑瞇瞇道:“可以不用等我直接回偵探社哦,當然如果你實在離不開我的話——” 回答他的是一串尾氣,國木田板著臉開車絕塵而去。 太宰步子悠哉散漫走在石板鋪就的山道間,沿路所見盡是綠木成蔭。他手插著兜,耳朵上別著耳機,嘴里還哼著有些跑調(diào)的小曲: “嚕嚕嚕~殉情一個人是辦不到的~唔哦唔哦~兩個人就可以~” 當看到無名白色墓碑前的酒瓶和兩只玻璃杯時,他唇角忽然浮現(xiàn)出微笑,高深莫測卻又轉(zhuǎn)瞬即逝。 “是Bar Lupin的蒸餾酒?!?/br> “吶織田作,你也看到她了吧。她說給我發(fā)過郵件呢,可是明明在五年前她就已經(jīng)死了呀……” “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性格,一模一樣的行事風格……如果是他人假扮想要對付我,這個計劃可就太粗糙了,畢竟五年前她的死亡是我親自確認過的,飲彈自盡,完全不存在假死的可能?!?/br> “更何況,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相似到這種程度?!?/br> 身著沙色長款風衣、身影欣長的黑發(fā)青年低下頭,他的聲音依舊清朗,但和平日的成竹在胸有那么點不同。 似乎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前行的軌跡也變得不可捉摸,手中仿佛可以控制人心的透明絲線在見到半井桃水那一刻時有一根忽然繃緊,到現(xiàn)在,徹底斷裂。 “織田作,你說我該怎么做呢?”太宰手指撫過耳朵上別著的耳機,神色凝重,輕聲問道:“除了等待上天的啟示外?” 第04章 港口黑手黨的事務(wù)所位于橫濱中心地帶,是非常高調(diào)的五座黑色大廈。其中的地下審訊室和檔案室,是半井桃水從前最常出沒的地方。 已經(jīng)脫離港黑五年的她此時此刻化身為墨鏡架,手插兜跑到黑手黨事務(wù)大樓夜游,一路跟逛公園似的晃到了檔案室。倒也不是黑西裝們守備松懈,基本上可以說是在這里長大的半井桃水對他們的習慣太過熟悉,偶爾撞上人時表現(xiàn)又太過坦率,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 “呦兄弟,好久不見,忙著呢?” 她穿過走廊,跟一名擦肩而過的黑手黨打了個招呼。 “是啊忙壞了?!辈铰拇颐Φ暮谑贮h隨口答了一句,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誰來著?”他撓了撓頭,“嘛,算了?!?/br> 半井桃水推了推墨鏡,瞟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出溜一下子鉆進檔案室。 面積不大的屋子四周全是書架,裝訂成厚冊的檔案整整齊齊擺滿書架上所有能利用的空間。 “唔……四年前的檔案在哪呢?” 她隨便抽出一本,大略翻了一遍,判斷出這是六年前龍頭事件中殞命成員的記錄。 出身、家庭成員、社會關(guān)系、性格愛好、獎懲經(jīng)歷、何時加入黑手黨又何時故去……并非簡簡單單的死亡報告,而是如同傳記般將亡者的人生鋪陳開,這種一板一眼卻又事無巨細的記錄方式,是情報員坂口安吾的風格。 “這本是六年前,那么四年前的……應(yīng)該在這附近。” 扔下六年前的檔案,半井桃水奔向靠背椅后的書架,剛伸出手,她忽然收手向后一躍,手掌在桌面一撐,踩上辦公桌,避開了突襲的同時將靠背椅踢向檔案室門口。 辦公桌下的地面被拱起,如同黑色荊棘的布刃迅速刺穿半井桃水剛剛所在的位置,荊棘嶙峋的尖端掃過書架,木頭被劈散,紙頁飛起,飄落的到處都是。 轟的一聲,檔案室大門被破開,一群戴墨鏡的黑西裝端沖鋒|槍闖進檔案室,為首者剛好被半井桃水踢過去的靠背椅撞飛。 “嘁,就會以多欺少。”她撇撇嘴,乖乖舉起雙手投降。 “咳咳咳——” 低沉沙啞的咳嗽聲傳入檔案室,半井桃水臉色一黑,隨著腳步聲逐漸接近,她嘆了口氣,喃喃道: “Trouble is ing…”語氣和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僵尸來了時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