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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要親一下,親一下才行?!?/br>…………“哎,干什么呢,不說話我掛了?!眹?yán)冰語聽著那邊半天都沒動靜。“噓,還沒親完呢,別打岔?!?/br>嚴(yán)冰語正要數(shù)落他,忽聽得他輕聲快語,“呀,我媽催我呢,我得出去吃餃子了,要不我爸又要煩了?!?/br>“你……去吧?!眹?yán)冰語歇了電話,恰好有一片雪被風(fēng)吹到自己臉上,冰冰涼涼的,立即就化了。呵,主動去抓的抓不到,沒想要的一個不留神就來了,果真造化弄人。除了雪花,遠(yuǎn)方還有焰火。猝然升到高空,還來不及感受一切,就轟然綻放,壯烈而輝煌。它的意義,只在于一瞬間的光華四射,別無所求。坐上窗臺,把窗戶完全打開,好看得更舒服些。家家戶戶都亮著燈,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十二點的鞭炮聲把他從夢中驚醒,他睜開眼,入眼一片薄薄的白。夜風(fēng)很冷,他居然也睡得著。新的一年到了。他聽到了熱鬧的辭舊迎新聲。他摸摸已經(jīng)快要僵掉的臉,掃一眼空蕩蕩的屋子,輕輕搖搖頭。突然想起來忘了貼春聯(lián),于是找出來,開門搭上凳子把它們貼好。都說要在大年三十的下午貼才吉利,現(xiàn)在貼不曉得是不是晚了,他很懊惱地拍拍自己的頭。真是的,他總是忘這忘那。顧清和最愛的,應(yīng)該是他自己才對。34新年風(fēng)吹的還是值得的,大年初一從床上爬起來時,天旋地轉(zhuǎn),胃中翻騰。果然不吉利,新年第一天,就怏怏沒了生氣。嚴(yán)冰語覺得自己也真是窩囊,這么久了連個可以聊聊天搓搓麻將的友人都沒有,就別談能夠喚來照顧自己更親近的了。客廳里的門忽然有了動靜,他打開手機,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捂住額頭,站起來晃悠幾步,好不容易站定了。才出房門,就看到顧清和風(fēng)塵仆仆地立在門口,頭發(fā)上還有點點沒融化完的雪。心忽然就軟了。“外面還在下雪嗎?”他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嘶啞得怪異,于是立刻放低了音量。“嗯。才起來呢,懶蟲。”顧清和換了鞋子走過來,想要撫摸他的臉。他頭一偏,“還沒來就聞到一陣涼颼颼的味道,離我遠(yuǎn)點?!?/br>兩人都不提昨晚。“臉怎這么紅?很熱嗎?”顧清和脫了大衣,“外面可是冷得緊呢?!?/br>嚴(yán)冰語搖搖頭,覺得暈得更厲害,于是將顧清和推到沙發(fā)上,自己也坐了下來。“吃早飯了沒?”“沒,一起床就來你這里了。”顧清和笑著掃一眼喜氣的四周,“看起來真是不錯,我家冰語果然賢惠極了?!?/br>“去,什么時候也這么油嘴滑舌了?!眹?yán)冰語慢慢站起來,“我還沒洗,等一會兒給你做?!?/br>顧清和拉住他,他的手心guntang。顧清和皺眉,“真的很熱?不至于吧,到底是怎么了。”嚴(yán)冰語抽出手,也不抬眼,嗓子愈發(fā)沙啞,“這是窮骨頭發(fā)燒,知道不?我不和你多說。”到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仔細(xì)看了看自己,面色確實有些潮紅,嘴唇也紅得病態(tài)。口腔里很熱,燒得渴,用涼水漱口漱了半天,才沒那么鬧心了。也沒換下睡衣,直接昏昏沉沉到冰箱里去拿餃子,冰箱門一開冷氣襲來,突然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來沒有問顧清和他要吃哪種。他想問,可是動了動喉頭,只覺發(fā)聲困難,像是有什么扯住了聲帶,于是停了嘴。轉(zhuǎn)身時,顧清和靜靜站在背后,四目相對,嚴(yán)冰語低下頭。“你要吃什么樣的餃子?我只包了三種餡兒的,不合胃口的話也沒辦法。”聲音愈來愈低,就像犯了錯的小媳婦兒。不是他想這樣,只是顧清和周身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以及該死的腫痛的喉嚨,讓他沒了氣勢。顧清和走過來,微微彎腰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發(fā)燒了?!?/br>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吃藥了沒?”“沒必要?!?/br>“什么時候開始的?”“不知道。”“冰語——”顧清和拖長音調(diào),“那么就去醫(yī)院?!?/br>“去什么醫(yī)院!”嚴(yán)冰語瞪他一眼,“我又沒大病?!?/br>顧清和手指輕輕摩挲他的下巴尖,“那就聽我的話。有藥沒?是怎么生病的?”嚴(yán)冰語抿著嘴想了想,輕聲說:“可能是前天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當(dāng)時覺得熱就把衣服脫了,回來后就有些頭痛,然后昨天晚上——”他突然頓住,推開顧清和,“哎呀也沒什么大不了,頭疼腦熱的,誰一年不得個兩次啊。說了離我遠(yuǎn)點兒,免得傳染給你?!?/br>顧清和深深注視著他,直到他無話可說。“昨天車子壞了,又下起雪來,你知道我家住得離這里又有些遠(yuǎn)。”顧清和一字一句說得清楚,“大年三十的,我不在家也說不過去?!?/br>“清和,行了,別說了,我都懂?!眹?yán)冰語對他露出個笑,襯著病態(tài)的面容,顯得有些虛弱,“我都懂,真的。只要你知道還有個我,就行了?!?/br>說完后又似乎覺得有些矯情,不怎么自在地低下頭,“說了這么多,你還沒回答我要吃什么樣的呢,反正不好吃你也得吃完,當(dāng)作賠罪好了?!?/br>最后“賠罪”兩個字,說得特別輕,幾乎被舌頭咬著吞進(jìn)肚子里了。也的確是被吞進(jìn)肚子里了,在兩個人舌尖的碰觸下。顧清和這個吻異常溫柔綿密,細(xì)細(xì)碎碎,幾乎要把每一顆牙齒舔過才罷休。手臂收緊,把男人整個擁在自己懷中,完完全全,在自己懷中,任憑親吻。嚴(yán)冰語本就頭疼腦熱,呼吸有些短,這樣一個吻,到后來直覺得喘不過氣來,兩只手拽著顧清和后背的衣服,渾身無力。“嗯……”他努力拉扯顧清和的衣服,才被放開。他努力喘著氣,整個人靠在顧清和懷里,微微上翹的眼睛半瞇著,從顧清和角度看過去,幾分柔弱,幾分撩人。“傳染給你了可別找我。”他嘴里怨道,眼神卻是笑的。“不怕,我體格好得很?!鳖櫱搴湍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他,無限寵愛。“喲。老骨頭一把了,還自吹自擂?!?/br>“我這是是老當(dāng)益壯?!鳖櫱搴蜕酚薪槭碌攸c點頭,手臂用力,將嚴(yán)冰語打橫抱起。嚴(yán)冰語沒料到他會來這手,一時慌了手腳,嘴里叫道,“喂,放下我?!?/br>“放下干嘛,看我說得沒錯吧?!鳖櫱搴瓦呅叡е鴩?yán)冰語往臥室的方向走。“顧清和,把我摔著了你負(fù)責(zé)!”嚴(yán)冰語拉著他衣服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