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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完了仇,我早就把那塊血玉給賣出去了!光憑著賣玉的錢,就足夠老子吃喝不愁過完下半輩子了,哪里還用得著去給鄭家做看門狗!”“那……”“我留著那塊玉,還不是為了讓鄭哲東保住咱們的命?!”趙天完全被趙德盛的這番話給弄糊涂了,可是,他也清楚了,為什么趙德盛會對那塊血玉那么重視,而且在知道自己弄丟了那塊玉之后會暴怒得幾乎要發(fā)狂。“可是,爸,我不明白,這塊玉,和鄭哲東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系?”趙德盛陰沉的看著趙天,垂下了眼皮,“你沒聽我說過這塊血玉可以鎮(zhèn)魂定魄嗎?”“這我倒是聽說過,可這只是傳說而已啊?!?/br>“傳說還是事實暫且不論,只說鄭哲東,你知道我手里捏著他什么把柄嗎?”看到趙天搖頭,趙德盛卻意外的露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笑容,“以前不告訴你,是怕你嘴不嚴(yán),出去亂說,現(xiàn)如今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就干脆都讓你知道。趙天,你老子我就已經(jīng)不算是個人了,可鄭哲東那個家伙更不是個東西。你知道嗎?他這幾十年來,背著鄭家那個老頭子,一直在偷偷養(yǎng)著一個活死人!”“活死人?!”趙天的瞳孔急劇的收縮了一下,看著趙德盛的笑容,背后升起了一絲寒意。“對,活死人。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思考,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躺在床上,靠著呼吸器維持生命,就剩一層皮包著骨頭的活死人。一個魂魄早就去了閻王殿,尸體卻被鄭哲東當(dāng)神一樣供起來的活死人!”趙德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奇怪,聲音也帶上了寒意,“鄭哲東那個瘋子,以為憑著這塊玉就能鎮(zhèn)住那個活死人的魂魄,讓那人醒過來。說也湊巧,雖說這玉沒能讓那人醒過來,可卻也沒讓那人死透了。當(dāng)年鄭哲東綁來的幾個醫(yī)生都說那個人活不了,可把這玉放到那人嘴里之后,那人竟然又能呼吸了,只不過,變成了一具不會腐爛的尸體罷了。這些年,我一直牢牢的守著這塊玉,就是仗著鄭哲東不敢從我手里硬搶,怕我來個玉石俱焚??扇缃裼駴]了,那個瘋子是不可能再有任何顧忌了?!?/br>趙德盛握著拳頭不斷攥緊,手上都爆出了青筋,可臉上還是那副讓人膽寒的笑容,“原本想著能不能想辦法找到那塊血玉,可得來的消息,只有文福珠寶最近收到了一塊血玉。且不說那塊血玉究竟是不是咱們丟掉的那塊,文福珠寶那是文家的產(chǎn)業(yè),想要從他們那里把那塊血玉弄過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br>說到這里,趙德盛停了一下,看著趙天,“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在鄭慕楓動手之前,鄭哲東估計就會找人送咱們父子倆去見閻王了。就算咱們能躲過鄭家那幫人,可文家的人又怎么會放過咱們。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文崢義那個老家伙已經(jīng)回來了。當(dāng)年這個老家伙只是為了文家當(dāng)家人的位子,就能下了狠心和我聯(lián)手,出賣了文家全家。這些年一直忍著沒動手,只不過是顧及著鄭家。現(xiàn)如今,他是絕對不會再放過我了。所以,我才會這么急著安排你出國。無論如何,我總得給趙家留下一絲香火。”趙天想要站起來,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麻木了。不知道是因為在地上趴了太久,還是因為趙德盛的那番話。冷汗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的滴落,落在地板上,消失無蹤。趙德盛沒有再理會趙天,他重新坐到了沙發(fā)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煙斗,叼在嘴里,微微的閉上雙眼,他知道,就算安排趙天出國,可能結(jié)果也是枉然。即使鄭家的人不會動手,可文家的人,終究也不會放過他。擺在他們父子倆面前的,也許只會是條死路……可是,他不后悔,即便時光倒流,他也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幾代傳下來的怨恨,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楊林走到家門口,推了推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鄭慕楓,“鄭總,你真的該走了?!?/br>鄭慕楓看著楊林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嘴唇,有些不甘的摟住楊林的腰,低頭嗅著楊林身上的味道,“真的不請我進(jìn)去喝杯茶嗎?一杯白開水都不行嗎?”“不行!”楊林堅定的推開了鄭慕楓的手,“鄭總,你也知道我家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不方便你進(jìn)去?!?/br>“那好吧。”鄭慕楓也干脆的不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捏了捏楊林的小臉,說道,“那你叫我一聲慕楓,我就離開?!?/br>“什么?”“不行嗎?”鄭慕楓笑得瞇起了雙眼,好心情的頂了頂楊林的額頭,“親都親過了,只是叫一聲我的名字而已?!?/br>“可是……”楊林低下頭,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叫不出口。”“你要是不叫,咱們就這么耗著好了。反正我不怕被人看?!?/br>鄭慕楓開始發(fā)揮他的厚臉皮,楊林的耳朵也開始發(fā)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磨到最后沒用辦法,只能硬憋出了一句,“……慕楓……”雖然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可鄭慕楓的嘴還是差一點就咧到了耳朵邊上,又親了楊林一口,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楊林捂著剛剛被親過的地方,覺得那里的皮膚有些發(fā)燙。說不好是種什么感覺,可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覺得有些暈乎乎的。轉(zhuǎn)身用鑰匙開了門,就看見錢小柱正捧著一大堆衣服從屋里走出來,楊林連忙脫了鞋走過去,接過錢小柱手上的衣服放到沙發(fā)上。“小柱,你這是做什么呢?”“那個,這些都是臟的,我想著去洗洗……”“你又不會洗,放在那里,等我做好了飯再洗?!?/br>“可是楊哥你每天要家里醫(yī)院兩頭跑就已經(jīng)夠累了,我就想著,能多幫幫你的忙?!?/br>楊林聽了錢小柱的話,就覺得胸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伸手揉了揉錢小柱的頭頂,“楊哥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樣,你要真想幫我的忙,就早點把寒假作業(yè)做好,等到趙阿姨出院之后,讓她看到一個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錢小柱,不是更好?”錢小柱紅著臉點了點頭,不過接著就抬起頭,促狹的看著楊林說道,“楊哥,你說話怎么這么老氣橫秋的,我爸常說你還是個孩子呢?!?/br>“臭小子!”楊林敲了錢小柱一下,“去幫我擇菜去!你媽昨晚就醒過來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