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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之生寒的煞氣,謝老師有些懼怕起來,卻還是努力勸說。「這事情需要當面對質(zhì),等對方家長也到了,才……」「我兒子躺在這里,我人就在這里等?!?/br>「穎先生,我知道你很氣憤,請冷靜。這年紀的孩子不懂分寸,總得給他們一個反省的機會,我們現(xiàn)在往會議室去……」謝老師挽著他的手,想領(lǐng)他出去,被甩開。「我的兒子被打,身上東西被搶,當爸爸的我還得往會議室聽你們說些狗屁話?真要告,我能告那幾個小鬼傷害罪搶劫罪,這事要鬧出去,以後這學校也別想招到學生了?!?/br>謝老師見穎洛態(tài)度強硬,沒辦法,打了電話跟校長報告這事,校長想想,也不過就是換個地方了解事實以及提供雙方家長和解,當下答應(yīng)。由於施暴學生的家長還沒到,他跟輔導老師就帶著學生就過去了。還沒走到保健室,就聽到那三個學生不客氣地嚷嚷著。「不過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他自己沒站好跌傷,不關(guān)我們的事?!?/br>「對,我是撿到個手表,什麼證據(jù)說是我搶的?隨便誣賴人,我家里人不會善罷干休的!」貪狼的侵占37〈父子年上〉當綽號熊哥、阿猴、痘仔三人進入保健室時,態(tài)度都還大喇喇的,完全不把闖出來的禍當一回事,卻在見到穎洛跟阿豪時,被他們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的暴厲之氣給諕嚇住,強辯的言詞在空氣中嘎然而止。他們常跟幫派份子混在一塊兒,熟稔黑道人特有的氣勢,下意識地收斂了態(tài)度,可是當?shù)弥f洛就是穎夏的爸爸時,卻又故態(tài)復萌,認為對方不過是個裝腔作勢的有錢人而已。校長正要說個場面話,穎洛已經(jīng)走向前,他根據(jù)剛才聽到的那番話,知道打了穎夏的就是熊哥,憑一眼也知道他是三人之中帶頭的。「表?!狗f洛只問了這一個字。「什麼表?」熊哥一臉的不在乎,甩頭?!覆恢馈!?/br>穎洛給阿豪打了個眼色,要他去搜熊哥的口袋,驚得校長都喊了起來。「別這麼做啊,穎先生,等他們的家長到了才……」穎洛若是把校長的話當一回事,他就不是穎洛了。很快,阿豪在熊哥的口袋里拿出鉆表,隨即送到穎洛手上,校長跟謝老師的臉都青了。熊哥雖然當場被搜出東西,卻還說:「那是我撿到的,誰知道是誰的?上面也沒貼名字。」穎洛看了看表,臉色愈見陰沉,明眼人一見都知道他在生氣,還不是普通的生氣,校長忙勸說。「穎先生,他們的說詞跟穎同學提供的狀況不合,事情還有深入了解的必要……」話還沒說完,穎洛已經(jīng)揚起那只表,迅雷般往熊哥臉上抽過去,一聲慘呼,熊哥那張橫rou丑臉已經(jīng)被金屬制的表帶給抽出一條深而可怖的血痕。暴力來得太過突然,保健室里所有人都呆住了,一秒鐘後才聽到謝老師尖叫的聲音,校長、輔導老師跟校醫(yī)回過神後要來拉開穎洛,阿豪把他們推開,他家老大要教訓人的時候,誰都別想來阻擋。穎洛垂著眼睛看人,如同天上飛鷹睥睨著地里頭殘喘的小蟲子。「敢打我兒子?!」順著反手之勢又一抽,學生臉頰上對稱出兩道可怖的血痕:「就為了這只爛表?」「可惡,我要叫我爸爸告……」熊哥哇啦啦叫。「喜歡這支表,就嚐嚐這表的滋味!」穎洛語氣冷淡到極點,完全跟他的暴力手段搭不到一塊兒。熊哥想逃都來不及,啪啪幾聲,他腦袋上又多了幾條血痕,慌亂中只能舉臂護住頭臉,彎著身體痛到打顫,什麼神氣的樣子都沒了。阿猴跟痘仔沖來要打人,穎洛動作卻更快,抓著手表的拳頭一揮,骨頭碎裂聲混著慘叫聲,兩人各往兩邊飛摔出去,撞到地板時發(fā)出砰咚大響,兩人瀕死的毛蟲抖啊抖,因為穎洛特意的重擊,他們臂骨當場斷裂,疼得呼天叫地的,幸好校醫(yī)就在旁邊,懷著害怕的心理替他們做緊急處理。穎洛這麼一發(fā)飆,校長跟輔導老師都不敢近身了,全都臉白白站在一旁,校長還鼓起勇氣來,警告穎洛跟阿豪。「穎先生,你這樣……學校要叫警察來處理了……」穎洛根本不把這威脅當一回事,拽起熊哥的頭發(fā)正要揍,驀地──「爸、不要!」背後的穎夏喊出來,同樣被父親殘忍的報復給嚇壞了,他雖然被熊哥打了一拳,可那拳跟父親出手的力道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他不忍心了,又聽到校長說要喊警察來,忙要阻止父親。穎洛回頭,穎夏見到他的臉,心下整個驚駭,兩手捂住嘴,抑住那驚聲尖叫的渴望。俊美的外貌整個變了,氣到極點的一張臉青如鬼,猙獰兇惡,望之令人膽寒,扭曲的五官則讓一口森森的白牙外露,如同暴狼的獠牙,霍霍切齒,隨時能將獵物切rou噬骨吞咬入腹。從沒看過這樣可怕的鬼。貪狼的侵占38〈父子年上〉穎夏覺得自己身體里的血液整個倒流了,過去幾天他對父親的感覺頂多就是厭惡、討厭、無法抗拒,可是現(xiàn)在,他是真正的恐惶悚懼於這個所謂的爸爸,也終於有了父親是黑道份子的實在感,那樣的兇殘完全超越他想像中的耍勇斗狠。不是人、完全不是人,只能以地獄的鬼祟來形容。穎洛因為喚叫回頭了一下,兒子頭上的傷口再度入目,更加勾起他欺虐人的心態(tài),殘忍的笑容浮起。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拽拉著熊哥往墻壁而去,如飛磚擲瓦般輕易,頭骨與磚墻劇烈碰撞的悶沉聲響起,霎時間,白色的墻壁染上猙獰的血色,幾十公斤的身體成一攤濕泥,軟軟滑倒地下。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女老師眼白一翻,昏倒。穎洛從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濺上手的血,邊擦邊說:「你們都看到了,我不過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他自己沒站好跌傷,不關(guān)我的事?!?/br>校長等人一看場面已經(jīng)無法收拾,拿出手機真要撥電話報警,阿豪搶下後,往地下摔個粉碎。「我大哥說了,這小鬼是自己跌傷的,你們都看到了事、實、經(jīng)、過,是不是?」阿豪以恫嚇的口吻和嘴臉:「別讓警察大人們?yōu)榱诉@事跑來找我大哥喝茶,我們很忙。」校長、校醫(yī)跟輔導老師一聽到「大哥」兩字,心里有底了,惶惶不敢再作聲。穎洛擦好了手,將手帕連同剛剛那只表給丟在地下,幾萬塊錢的東西視如垃圾,接著彎下腰,兩手托抱起穎夏,後者宛如從夢魘中醒來,才一明白,人卻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攀上父親的胸懷。「不……」抗拒了一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