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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來個先占后奏,把案子定下來了,各方面證據都到位了便不怕李有得翻供,到皇上那邊也有個交代。但如今陳慧娘卻要保李有得,這事便糊弄不過去了。此事并非他策劃,他不過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事后李有得也怪不到他頭上。 鄭永看著陳慧,肅然道:“陳慧娘,你說李公公待你好,那徐氏所說又是怎么回事?” 陳慧道:“慧娘做錯了事,自然該受到懲罰,李公公賞罰分明,本該如此,慧娘一點兒怨言都沒有。李公公私底下還曾說過,要用他的俸祿買兩個鋪子送給慧娘,等該有的懲罰一結束,他便會兌現承諾?;勰锵雴枂栃炱抛?,李公公都對慧娘這么好了,還要如何?把心肝都掏出來給我看么?” 當眾“確認”要了李有得兩間鋪子,看他敢不敢不給她!他要不給她,她就是做了偽證,那他就坐牢去吧。而有了鋪子之后,她也就順理成章多了出去接觸外界的機會。 而鄭永這逐漸緩和下來的面色也讓陳慧心中一定,到底如今的司法還沒有腐敗到能一手遮天,這位鄭大人有顧慮,她就贏了。感謝陳平志,感謝徐婆子,感謝那位幕后之人,她的好日子終于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沒騙大家吧,要是沒女主,男主這里就被成功陷害了,死不至于,但今后就再也爬不起來啦啦啦,女主光環(huán)顯靈第一次~ 第23章 好日子? 徐婆子的臉色驀地變得蒼白,她怎么可能回答得出陳慧的問題?她不過是在廚房幫工的下人, 陳慧跟李有得私下的話語, 她就算說自己知道也沒人相信?。?/br> 徐婆子下意識地看了眼陳平志,卻見后者汗如雨下, 竟也是不知所措了。 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人出了問題,甚至因為太過自信, 他都沒有準備后備計劃,這種時候自然只能傻眼了。 鄭永瞧了瞧徐婆子的臉色便知不用指望她了, 再看陳平志, 還更不堪。他的目光掃向李有得,原先那恐慌的模樣早沒了, 但看著臉色也有些古怪,目光倒是一刻未從陳慧娘身上轉開,相比較而言,陳慧娘這個商人之女,反倒成了最鎮(zhèn)定自若的人。他忽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也難怪她說李有得對她好了,若她是他的院中人,就憑她這出眾的氣度,他也愿意對她好。 鄭永不愿再去考慮那些與他無關的事, 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就不必再糾結什么了。甚至等事后, 他還要對李有得問候幾句,讓他知道知道究竟是誰在設計他。他樂得看這些閹人狗咬狗。 “陳平志,陳慧娘所說, 可都是真的?”鄭永斥問道。 陳平志一個哆嗦,差點嚇尿,憋著伏低身子,顫抖著說:“回、回大人,小人、小人……”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那人之前明明說過刑部官老爺會幫他的,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再敢有一句謊話,大刑伺候!”鄭永厲聲道。 陳平志慌得和盤托出:“是、是小人誣告李公公的,求大人饒命??!饒命!” 鄭永冷哼一聲道:“好大的狗膽,居然連宮里人也敢誣陷!說,是誰指使你的?” 陳平志一愣,慌忙道:“回大人,小人不知道啊!那人、那人似乎是宮里人,但小人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啊!” 陳慧側頭看李有得,見他正目光復雜地看著自己,不禁對他彎眉一笑,笑容里摻了絲得意的味道。 那嬌俏的一笑看得李有得心里一癢,他正要轉開視線,就見陳慧用口型問他:“你知道我爹說的是誰嗎?” 李有得一愣,迅速拋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咧嘴一笑。除了王有才,還能有誰?! 陳慧明白了李有得的意思,既然他知道,那就不必再問陳平志了。她點點頭,見鄭永打算對陳平志用刑,連忙道:“大人,若李公公不追究,可否饒了我爹這一回?” 鄭永悠悠看了過來,這會兒倒是覺得有趣了。 “陳慧娘,這可是陷害李公公的罪人,李公公怎么可能饒過他?”鄭永說著便看向了李有得。李有得的為人,他也有所耳聞,對他稍有不敬便可能被他報復,更何況陳平志這對他蓄意陷害,險些置他于死地的人了。 陳慧也看向李有得,雙眼之中似乎盛滿了期待:“李公公,你對慧娘這么好,會饒過我爹的吧?” 陳平志見狀,連忙哭求道:“李公公,都是小人的錯,是小人豬油蒙了心,求李公公饒小人一命!” 李有得的臉色很難看。 若按照以往,像陳平志這樣陷害他,他甚至都不會讓他死得太輕松,然而現在,陳慧娘先前的話卻已經將他放到了一個“對她好”的位置上,他被架著,就不得不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李有得咬緊牙根,臉上擠出一個笑來:“既然是慧娘所求……我便不追究他的死罪了,就打個幾十板子意思意思吧?!?/br> 陳慧嘴角一抽,果然是個小心眼的死太監(jiān),放人都不肯放得太干脆。 鄭永道:“既然李公公都這么說了……陳平志,本官便饒你死罪,罰你二十大板吧!還不快謝謝李公公!” 陳平志聽到二十大板臉都白了,一個勁看陳慧,但陳慧已經放他一條生路了,這二十板子,她實在無可奈何,自然便沒有看他。 鄭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還有徐氏,一并打了吧!” 徐婆子登時面色大變,激動得眼睛一翻,竟昏了過去。 見陳平志和徐婆子一起受刑,陳慧不忍心看,別看視線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李有得和鄭永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目光,在這件事上,二人間有一種無形的默契。若真把陳平志定罪,這件事勢必要上報,而這兩人都不愿意這么做,畢竟各自心里都有鬼。因此,既給了陳平志一個教訓,又不用寫卷宗,一舉兩得。 李有得這會兒已經把王有才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了,他不會讓王有才得意太久的,遲早他要弄死那個賤人。 等行刑完畢,陳平志和徐婆子已經成了血人,畢竟還不想這二人死,鄭永讓手下人留了情,如今這二人還留著命。 李有得看此二人的慘相,這才感覺稍稍解氣。他對鄭永道了別,看了陳慧一眼。 陳慧低眉順眼地跟在他身旁,好似一個端莊的大家閨秀。 李有得心中禁不住涌起抹困惑,陳慧娘這個女人,怎么就能那么多變?他忽然想起一句他難得記住的詩,“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這話仿佛就是在說她。 “走了?!彼D身走在前,隨后便聽到陳慧娘跟了上來,心里莫名地定了定。 陳慧來時坐的是李府的馬車,回去時正好便用上了。今日跟在李有得身邊當差的人是阿大和阿二,這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