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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城市, 相似的陣仗多,那邊的百姓都習慣了。 這兩座城建在黎陽山脈之中,扼住了貫通南北的唯一通道, 因此北方的羲族要南下,必須相繼打下這兩座城市。陳慧也問過羲族為什么非要打仗,李有得輕描淡寫地說過, 是因為羲族的人被抓了,這邊不肯輕易放人,羲族干脆就集結(jié)兵力準備攻打過來。陳慧一開始覺得這戰(zhàn)爭的理由也實在是太兒戲了,想想歷史上確實有許多“一個饅頭引發(fā)的血案”,也就釋然了。 而在交戰(zhàn)雙方的人數(shù)上,陳慧最早聽人閑聊的時候說,羲族有二十萬人,而大梁就派出了四十萬大軍要對羲族進行碾壓式打擊。陳慧對二十萬四十萬人沒太大概念,數(shù)字太大了也就只是個數(shù)字了。不過李有得卻跟她說過,羲族有二十萬人是不假,可那是他們的總?cè)藬?shù),還分成了好幾個部落,即便最大的部落也不過八萬人,除去老弱婦孺,戰(zhàn)力不過三四萬罷了。當然,大梁這邊也沒那么多人,除了這次去的兩萬京營士兵,從其他各地衛(wèi)所調(diào)來的人也沒超過六萬。八萬人,還是相對簡單的守城,其實都算不上是多大的戰(zhàn)爭。所以皇帝那邊其實也并不算特別重視,就是覺得被羲族挑釁了,有辱天朝上國的威嚴,打算狠狠教訓他們一頓,把他們打服了。 陳慧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想的,在她這個擁有著后世經(jīng)驗的相對清醒的旁觀者來說,這場戰(zhàn)爭簡直跟鬧著玩似的??蓱?zhàn)爭中死去的,受傷的,以及流離失所的,卻都是真實的,容不得一點玩笑。 “就不能把戰(zhàn)爭放到談判桌上么?”陳慧曾經(jīng)感嘆地問出過這個問題,但李有得的答案很簡單。 “膽敢挑釁我大梁國威,若讓羲族全身而退,我大梁的面子往哪兒擱?”他說得理所當然。 大概在面子這種事上,李有得跟皇帝有著深切的共鳴吧。再回想一下自己幾次讓李有得丟臉的事跡,陳慧深深覺得,李有得對她已經(jīng)很算不錯了。 陳慧在姨媽痛的那兩天里,身體心理都處于脆弱狀態(tài),不自覺地對李有得多了幾分依賴,而也或許是她的脆弱依賴引起了李有得的惻隱之心,那兩天他真是對她好得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只不過在生理痛好了之后,陳慧也恢復了先前的小小距離感。今后如何今后再說了,至少在范陽的這段時間里,她得當好她的劍鞘功能。 范陽位于邊疆,民風可比京城彪悍多了,陳慧有些新奇地看著外頭街上那些多了幾分異族風情的著裝,見他們并沒有因戰(zhàn)爭的陰云而顯露絲毫慌亂之色,自然佩服得不行。 車隊最終在一座院子前停下,據(jù)縣令介紹,這院子是一位富戶獻出來給幾位大人用的,也算是個臨時指揮部了。但至于究竟是富戶主動獻出來的,還是縣令強征的,便經(jīng)不起深究了。 陳慧和李有得一起被安排到了一個院子里,還沒怎么安頓呢,那邊便來人說戰(zhàn)事需要李有得去商量。 李有得臉上見不到一點旅途的疲憊,聞言便讓來人帶路,陳慧也默默跟在他身后。其實他們商量戰(zhàn)事哪里用得著李有得這個門外漢呀,只是礙于他的身份,不得不叫上他罷了。 李有得走了兩步回頭道:“你跟來做什么?” “小人是公公的貼身內(nèi)侍呀?!标惢鄣馈?/br> 李有得道:“那姓戚的肯定也在,你去了也不怕被他看到?” “他遲早要看到的,若他亂說話,公公你就揍他好了,看他還敢不敢亂來!”陳慧道。她先前躲著不讓戚盛文看,可她也知道她躲不了多久,她來的目的可是為了阻止李有得作死,若她總躲起來不跟著他,還怎么阻止他?戚盛文遲早都要看到她的,現(xiàn)在看到也無所謂了。 李有得被氣笑了:“小猴子,你如今也學會仗勢欺人了?” 陳慧道:“公公謬贊了,都是公公教得好。” 李有得臉拉得有馬臉那么長,冷哼一聲:“胡說八道!” 陳慧立即改口:“……對,是小人無師自通的!” “別扯有的沒的,你就待這兒,哪也別去!”李有得瞪著眼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陳慧看著他越走越遠,想了想還是趕了過去。 “公公,小人覺得關(guān)馬車里那么久太悶了,再不多走走,怕是要瘋。”陳慧趕上李有得道。 李有得沒想到陳慧還敢跟上來,停下腳步斥道:“趕緊給我回去!” “不回。”陳慧道。 李有得聲音陡然拔高:“你再說一遍!” 陳慧沒有說話,她只是抿唇倔強地看著李有得,眼睛里仿佛有淚光閃動,赤裸裸地訴說著“你兇我”這個事實。 替李有得帶路的小廝在前面默默等著,時不時好奇地瞥過來幾眼,他還記得老爺叫他來請李公公時說讓他小心著些,說這位李公公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一個不小心可能把命都給送了,但他如今看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沒見這位公公連他的貼身內(nèi)侍都搞不定嗎?肯定是言過其實了吧! “你真不回去?”李有得再問了一遍,可在她的裝可憐攻勢下,他的語氣都弱了幾度。 陳慧不吭聲,以沉默表達自己的決心。 李有得看了那豎著耳朵的小廝一眼,把陳慧拉到一旁,皺眉訓道:“陳慧娘,你鬧脾氣也不是現(xiàn)在鬧!若被戚盛文見到了,他會認出你的!” “那會如何?”陳慧道。 李有得眉頭一皺:“什么?” “公公帶個女人去監(jiān)軍,若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會對公公如何?”陳慧細問。她之前怕這事會給李有得帶來麻煩,但后來想想,似乎也不是太大的問題,畢竟帶女人上戰(zhàn)場的,是李有得這個皇帝親派的監(jiān)軍啊,只要有皇帝的寵信,即便別人有他造反的證據(jù),皇帝說他是個好奴才,他就是個忠心耿耿別無二心的好奴才。如今是他圣眷正隆的時候,他替皇上擋刀才過去了多久啊,皇上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事罰他? 李有得自然不樂意在陳慧面前示弱,況且此事雖確實不怎么說得過去,然而真要計較,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他起先決意不肯讓她來,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讓她來吃這無謂的苦罷了。 “還能如何?”李有得哼笑一聲,傲然道,“我便是帶上一群女人,皇上也不會說什么!” 陳慧不動聲色地瞥他一眼,還一群女人呢,他這是打算羞辱自己還是羞辱其他人???“看,我有那么多女人,雖然我啥都做不了但你們也只能干看著而已都是我的哦!” “那不就好了嘛公公,被戚盛文發(fā)現(xiàn)便發(fā)現(xiàn)了。”陳慧道,“慧娘真的很好奇是怎么打仗的呢!” “姑娘家的,好奇那個做什么!”李有得道,“你懂兵法么?便是讓你看了,你也看不懂。” “慧娘不需要懂呀,公公見多識廣